方向东眼皮跳了跳。
这大爷脾气有点飚呀！
本来他还想逗一逗这大爷的。
但现在却不敢乱开玩笑了，连忙拿出身份证明和李副厂长的介绍信递了过去。
门卫大爷应该不认识多少字，所以介绍信只是挠着头大概的看了一下，也不知道他看懂了多少。
不过李厂长的签字他倒是认得出，点头应道：“确实是厂里面的介绍信。”
把信叠起，门卫大爷又认真翻看方向东的户口本。
方父死亡，户主虽然过继给了方向东，但方父那一页个人信息还被保留着
所以当门卫大爷看到[方正华]名字那一页的时候，表情意外！
“你是华子的儿砸？”
大爷左手拿着摊开的户口本，右手食指指着上面方父的名字。
“华子？”
方向东一愣。
这称呼怎么听着那么别扭？
不过只过了一秒，方向东便释怀，热情道：
“是呀，大爷，我是方正华的儿子，方向东。”
“您老认识我爸？”
管他别不别扭呢！
不是有句话叫熟人好办事吗？
这老头儿认识自己的便宜老爸更好。
门卫大爷点点头叹息道：
“嗯，认识。”
“唉，挺好的一个同志，可惜了啊！”
方向东拍了拍门卫大爷的肩膀安慰道：
“大爷不要难过了，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我爸在下面看到你这样，他也会难过的！”
“嗯！”
门卫大爷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随后终于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一把拍掉方向东的爪子。
【叮！来自赵德柱的负面情绪值+10。】
“好你个臭小子，死的是你爸又不不是我爸，你安慰我个什么劲？”
门卫大爷气得吹胡子瞪眼，差点想给方向东一个脑瓜崩。
罩得住？
方向东觉得门卫大爷这名字有点意思，摸了摸鼻子，讪讪道：
“嘿嘿，不好意思大爷，我这不是安慰我妈习惯了嘛！”
…
“哼！”
“进去了右拐一直走就能看到厂办工大楼了，去那里报道吧！”
门卫大爷不想再跟方向东扯犊子，把证件塞回。
冷哼一声便转身朝着保安亭走回去了。
“好的，谢谢！”
“那我去报到了，大爷您在这儿可看好了，可别让外边的蚂蚁混进咱厂啦！”
方向东道了声谢，又丢下一句话调侃的话。
趁着大爷还没反应过来，赶紧开溜。
门卫大爷：……
【叮！来自赵德柱的负面情绪值+10。】
“嘿，这臭小子！敢拿老头子我开涮是吧？”
门卫大爷一脸黑线，回身想骂。
但哪里还有方向东的影子？
这给他气得手扶胸口。
就是这一摸，他发现上衣口袋，鼓鼓的。
翻开口袋领子，里面居然多了一包烟。
正是刚才方向东拿出来的那一包大前门。
“？？？”
“嗯，啥时候给我塞进来的？”
赵大爷有点小意外。
随后眉头松开，低声笑骂道：
“哼，还算你小子机灵！”
……
轧钢厂办事处是一栋二层的办工楼。
方向东顺着楼梯来到二楼办工室，找到李副厂长介绍信上说的吴主任。
这个吴主任大概四十岁左右，中山装大背头，这个年代当领导的都比较兴这身装办。
李副厂长应该是和他说过具体情况了。
所以，当方向东出示完介绍信等证件后，对方并没有多问什么，便让其跟着工人饭堂了。
吴主任一路无话，不急不慢走在前面，当快进入食堂大门时，他突然停下了脚步，开口对方向东道：
“方向东同志，你是李副厂长介绍进来的人，我本不想多问太多其它问题的。”
“但有一事我要提醒你，根据你的资料，你虽然自己说学过厨艺，但是并没有在大饭堂工作过的经验！”
“所以……丑话说在前面，如果这三天你干不好，就算是不要工钱，这儿也是不能留你的！”
吴主任背负双手，语气高冷。
“好的吴主任，要是不能让工人同志们吃好喝好了！不用等三天，我立马提桶滚蛋！”
方向东拍着胸膛保证道，心里却是MMP了一番。
你当爷兴来这当义工？
爷就是为了完成个破任务罢了，等任务完成，你们跪求我都不留下来。
吴主任点了点头，领着方向东穿过打饭的大厅，去厨房。
两人进入厨房，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条挂在厨房上面的红字大标语横幅：
“卯足干劲，力争上游！”
这里的面积比电视剧里看到的要大很多。
想想也对，轧钢厂是过万人的大厂。
虽然有三个饭堂，但是每个饭堂也要分摊下来几千人的饭食。
厨房自然不可能太小。
此时厨房前厨里面有十几个人在慢条斯理地干着活。
见到有人来，主要是见到吴主任这个厂办领导进来，这些人开始变得一片忙碌。
摘菜的摘菜，洗碗的洗碗，菜板子剁得当当响。
吴主任招呼大伙停下手头的工作让他们围过了，把方向东简单地介绍了一下。
厨房的人听到方向东是来打义务工的大厨，全都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吴主任讲完话就走了。
趁着大伙还没散开。
方向东的手假装伸进衣兜里面，实际上是从系统仓库提取，给每人抓了几颗大白兔奶糖。
这大白兔奶糖也是他从系统商城兑换的，10点情绪点一大袋十斤装，还是贼拉便宜。
每人只分几颗，不是方向东小气！
而是如果他每个人给抓一大把。
这里有十几个人，十几把糖那得多大一口袋才能装得下？
看他身上的口袋，也不像能装这么多的样子，事情它不合理不是？
俗话说拿人手软，吃人嘴短。
这些厨房工人本来对方向东是有点不屑一顾的。
但是现在，全都装出热情的样子，表示对方向东到来的欢迎。
正当方向东与后厨这些人，一片融洽，相互拉关系的时候。
一道粗糙的汉子训斥声音，从门口传过来。
“哎哎嘿！”
“你们一个个的，都围着干嘛？”
“都不用干活了是不是？”
“不想干了就给我全滚回家去！”
正是双手背于身后，提着网兜饭盒，从外走进来的傻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