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小心。”
唐毅突然一把将沐嫣然给拉开,肩膀上被利器划开了一道口子。
而想要伤人的男子迅速的就被控制住了。
“怎么是你?”
沐嫣然看到了男子,俨然是之前那赌棍,手里拿着瓦片,瓦片是被刻意打磨过了,上边还带着血。
被压在地上的赌棍断了一条手,面目疯狂,刚才那一下显然是奔着要沐嫣然不死也重伤来的,没有出声,要不是唐毅发现及时,只怕那瓦片直接就朝着沐嫣然的脖子划去了。
“贱人,都是贱人,都是你做的局,为了那几个贱种,害我变成了这样,要不是我偷偷回去看了一眼,我都不知道被你这贱人给骗了!”
男子愤恨的叫骂着,之前他太害怕了,为了活命将户籍交了出去,可是等他吃了药之后躲了起来想了许久发觉不对,于是他第二天一早天未亮就悄悄摸了回去,结果房子烧没了,那几个孽障也都跑了。
因此他非常肯定这事情有蹊跷,可是就在他要走的时候被赌坊的人给抓到了,没有钱,那几个孽障跑了,他被暴打了一顿又被打了一条手臂。
等他离开赌坊的时候天已经不早了,刚好看到了义诊后回客栈的沐嫣然。
可是客栈人太多了,他当时的模样根本不可能进去,于是他找了地方蹲守了一夜,磨了一夜的瓦片,总算是让他等到了。
可是没想到居然会被人挡下,他如今破罐子破摔,哪里还会去害怕。
“当街行凶,堵住嘴送去衙门。”
唐毅冷冷的开口,墨弛立即上前堵住了男子的嘴。
这个时候时辰还早,街道上的行人并不多,路人见了也不敢靠近,但是唐毅还是不想让这赌棍坏了沐嫣然的名声。
墨弛接受到了唐毅的眼神,微微点头。
“对不起小师弟,我又害你受伤了。”
沐嫣然很是愧疚,人是她救的,结果却害得小师弟受伤。
“还好是伤在我身上,我们回去先处理伤口,剩下的事情墨弛会解决。”
好生生的出门,才一会的功夫就伤成了这样,正在客栈里的人也都吓了一跳。
沐嫣然跟唐毅出门是去取昨日定下的东西,剩下的人都还在客栈里收拾,准备今日离开,所以一时都没有注意到外边发生的事情,更何况还是在巷子的拐口处。
“这是怎么了,怎么受伤了,你们遇到危险了!”
陶瑾之最先看到唐毅的情况。
“师兄还是先别说话,我有点头晕。”
这么一会的时间血流了不少,即便是压着伤口了,但是血还是顺着指缝流了出来。
“爷爷,快拿止血药来!”
沐嫣然也是着急,本来想着就那么一小段路,又是去药铺里拿定的东西,很快就能回,所以身上什么都没带。
沐老听到声音已经迅速提着药箱就下来了。
“这伤口不对,有怪味,必须清洗干净才能上药,忍着些,要用烈酒清洗。”
沐老一检查立即就发现了不对,沐嫣然闻言就要去拿酒,有人比她快了一步。
“沐姑娘给。”
四皇子先一步从架子上拿了一坛子酒,递给了沐嫣然,沐嫣然接过酒,只来得及看清是四皇子递给他的,也顾不得说话,小跑的回到了唐毅身边。
酒水将鲜血洗成了粉红色,伤口有些发白,唐毅的脸色也是一片惨白,之前说晕只是不想陶瑾之太吵,现在是真的觉得晕得厉害。
冲洗包扎,唐毅也出了一身的冷汗了。
那赌棍也是个恶劣的,否则也做不出卖妻卖儿的事情来,那瓦片上故意沾了腌臜物,若是伤到女子身上,伤口感染必定要留下疤痕来,对女子来说何其可怕,一辈子就算是毁了。
“都是我的错,小师弟是为我挡的灾。”
沐嫣然很是自责,原本计划今日离开的,唐毅的情况只能再多停留一日观察。
等沐嫣然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陶瑾之后怕不已。
“官府那边我会让人去招呼一声。”
太子殿下出言。
今早的时候他才从五柳先生那看到唐毅写的那篇关于赌的文章,深入人心,非常值得去思考,越想越认同唐毅的观点,对赌棍那样的人本就厌恶,此时更是不觉得沐嫣然之前的举动有何错,只觉得赌棍罪大恶极。
“爷爷,小师弟的手是要留疤的吧。”
那样的伤口连缝合都难缝合得齐整,沐嫣然心中难受。
“你师弟如此围护你,你日后行事更应该注意,这世间能像爷爷这样围护你的就只剩下你师弟跟你王姨了,日后要是爷爷不在了,遇到事情不要自己钻牛角尖,你还有你师弟可以依靠。”
“嫣然知道。”
沐嫣然咬着唇,她是师姐,该她护着小师弟才对,可是每次都是小师弟护着她,她要更努力才行,若是之前自己警醒一些,又或者身手更好一些,不仅能够躲开危险,也就能不让小师弟替自己挡住危险了。
沐老微微摇头,孩子还小,他多么希望这两个孩子能够亲上加亲,可是嫣然跟毅儿的情况,两人都将对方看得很重要,却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京城里,李二夫人跟李大人商量之后,都同意了李安安跟王秋丹学习厨艺,并且在安安的学习上有了新的安排。
每日来来去去的,虽然离得近,可是还是需要时间的,所以索性隔两日留一日专门学习,也算是给孩子放松了。
李安安知道后很是高兴。
“既然你主动要学的,那可就要好好学,否则别怪娘给你安排多多的课业,让你好好学规矩。”
被女儿一下扑进怀里,李二夫人脸上也是露出了愉悦宠爱的神情。
“安安知道,娘亲放心,安安会好好学的,日后爹爹跟娘亲的茶点都由安安来准备!还有哥哥,等哥哥回来,也让哥哥尝一尝安安的手艺!”
京城里所有人都如常生活的时候,边境北地,一场大规模的战争即将打响,原本与天朝缠斗许久的部落还没意识到危险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