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安娜这么一说,白俊下意识的朝脖颈上摸去。
在脖颈上并没有摸到什么,他也感觉不到疼痛。
安娜走到他身边满脸疑惑道:“我说小俊啊,你该不会有自虐的倾向吧?这脖子怎么弄成了这样?”
白俊没有说话,他拿起床边的镜子往脖颈上照了照,下一秒,他的脸色变的煞白无比。
只见脖颈上满是一道道淤痕,看上去就像是人用手掐的一样。
“小俊,你的脸色怎么变的这么难看?”安娜问道。
白俊依旧没有回答,他走到床边坐下,此时他的思绪还是很混乱,脑子嗡嗡作响。
他知道,梦里的一切都是真的,白袍人真的来过,而且掐过自己的脖子。
“喂,姐姐跟你说话呢?你傻了啊?倒是说话啊。”安娜抬起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这时候,陈晓曦走了进来,她看了两人一眼,说道:“怎么了?小俊起床气啊?”
“不知道,这醒来跟变了个人似得,你来看看,看看他的脖子。”安娜道。
陈晓曦秀眉微蹙,走到白俊身前蹲下身,随即朝白俊脖子上看去。
这一看不打紧,她不由吓了一大跳:“这,这是怎么了?怎么那么多血痕?”
“现在几点了。”白俊淡淡道。
见白俊说话了,安娜连忙道:“快十点了,之前睡的都比较迟。”
“你们俩先出去吧,这也许是我自己做梦掐的。”白俊说着开始穿衣服:“我下午还有事。”
安娜满脸不相信道:“你小子睡觉还掐自己啊,你这……”
“娜姐,走吧,先出去。”陈晓曦对她使了个眼色,拽着她朝外面走去。
两人走出房间,安娜不解道:“干嘛拉我啊?怎么了?有什么不对?”
“小俊心情不好啊,难道你看不出来?你少说两句吧。”陈晓曦小声道:“走,吃饭去。”
安娜无语道:“这心情不好也不至于掐自己吧。”
……
白俊穿好衣服,洗漱完毕,慢悠悠的来到客厅。
安娜和陈晓曦正坐在客厅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吃早餐。
“惠子呢?回去了吗?”白俊问道。
安娜点了点头:“早上醒来就走了,之前哭了好久好久,唉!算了,还是不说了。”
“来,吃点早餐,这个豆浆现磨的。”陈晓曦道。
白俊坐下喝了一口豆浆道:“这都十点了还吃早餐,我还以为一觉睡醒娜姐给我准备好了饭菜呢。”
“随便吃吧,我很少做饭的。”安娜白了他一眼道:“再说了,这房子我又不怎么回来住,每个星期都是我家里的保姆过来打扫一下。”
“你家,难道这不是你家吗?”
“我房子多呢,我有时候都纠结住哪栋。”安娜满脸得意道。
白俊咂嘴道:“啧啧,人家穷人没房子住,你是房子多的不知道该住哪栋。简直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小子,我很好奇,你睡觉怎么喜欢掐自己呢?”看着白俊脖颈上的淤痕,安娜又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白俊满脸黑线,心想自己难道要说是在你家被鬼掐的?
他嘴上道:“我也不知道,好了,我得先走了,下午回学校有事。”
“切,一说正事蹿的比猴还快。”安娜满脸鄙夷道。
……
长平市,建弘区。
白俊双手插在口袋,低着头慢慢的走在建弘区的街道上。
他此时满脑子都是之前做的那个‘梦’。
‘梦’里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所有的一切他都记得很清楚。
想到白袍人说自己应该去年死,他心里就毛毛的。因为他知道,自己有一个命劫,二十岁的命劫。
他嘴上自言自语道:“奶奶去年也跟我说过,我在二十岁有一个命劫,那个命劫会让我很难活过二十岁。白袍人说我的阳寿变了,难不成因为红衣?”
在白俊看来,自己的命劫在二十岁已经来了,那就是中了红衣的诅咒。自己之所以没死,也是因为红衣。
“不行,等会见到红衣,我得问清楚,我的命劫到底是不是她的诅咒。”
……
下午一点,白俊如约来到了城北郊区。
只不过城北郊区很大,他也不知道红衣说具体让自己在哪等她。
城北郊区属于经济开发区,这边的工厂比较多,还有长平市的高铁站也在这边,所以总体来说,这边的人流量还是挺多的。
白俊随便找了一个公交站台坐下,他刚准备掏出手机玩会,一辆公交车停在了站台旁。
上下车的乘客很多,他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心里寻思道:“这都已经一点零五了,她怎么还不来?难不成是骗我的?”
一道穿着红色线衫的长发女子从公交车上走了下来,她伸手拍了拍白俊的肩膀,笑道:“你来的挺准时。”
白俊一愣,连忙抬头看去。
女子正是红衣,她今天穿的很是小清新,上身是淡红色的衬衫,外面套了一件红色的线衫,下身是红色紧身裤,脚上是一双淡红色的平底靴,整个人给人感觉眼前一亮。
见白俊呆呆的看着自己,她哼了一声道:“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啊?”
“看过,看过。”白俊笑道:“姐姐,你要带我去见什么人啊?再说了?你怎么坐公交车过来的?”
红衣捂嘴偷笑道:“怎么?我就不能坐公交车吗?我想坐什么就坐什么。跟我来。”说着,她转身快步离去。
白俊连忙跟上,道:“喂,你带我去见什么人啊?”
“你就别问那么多了,见到你就知道了。”
这老鬼该不会是带我去做什么实验吧?白俊心里乱猜道。
……
红衣带着白俊七绕八绕,来到了一个小区。
小区很破旧,充满了年代的气息感。
“我去,这楼也太破了吧?你看着墙壁都开裂了,能住人吗?”白俊疑惑道。
红衣道:“我带你见的那个人就住在这栋楼的里面。”说着,她走进了楼道。
“那个人我见过吗?”
“也许见过,也许没见过。”
“我就想知道,是人还是鬼。”
“阴间来的,你说是人还是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