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府邸内。
慕灼华省心有些疲惫,从屋外走了进来。
凌无极坐在院子内,桌上两个酒杯,一些小菜。
他看到慕灼华回来,顿时微微一笑,“夫人,来这里喝一杯。”
慕灼华走了过来,坐了下来,直接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怎么了?”凌无极看着对方的模样,好奇的问道。
慕灼华表情苦涩,回应道:“你知道吗,那个孙纭纭居然来户部。”
听到这里,凌无极微微一笑,“原来是她,怎么惹你了?”
“那倒没有,对于孙纭纭那些小心眼的小把戏根本没有让我放在心上。”
“主要是她想得到定王的关注,来惹我做什么?”
慕灼华说着越来越气愤,抱怨了起来。
凌无极一直听着慕灼华的话,一边安慰,一边洋溢着笑容。
在一堵墙后。
一道声音传来。
“没有想到慕郎中,对本王的意见这么大?”
刘衍的声音,平淡带着一丝的无奈,问道。
听到声音,慕灼华连忙起身,看向墙的方向。
“王爷!”
“王爷息怒,下官只是吐槽一下孙纭纭。”
慕灼华语气慌张,连忙解释道。
凌无极看向白墙,意识到只隔了一堵墙,隔墙有耳。
刘衍闻言,语气淡然,说道:“既然孙纭纭这么不讨人喜欢,那么你就想个办法,让她离开户部。”
慕灼华听到刘衍的话,顿时意会,连忙回答道:“是!下官知道王爷的意思。”
“一定会为王爷分担。”
刘衍眉宇一皱,继续道:“这可不是本王的意思。”
慕灼华脸上一笑,解释道:“是下官觉得对方无法胜任。”
刘衍表情微微一笑,然后说道:“有美酒佳肴,不叫上本王一起享用吗?”
凌无极闻言,连忙叫喊了一声,“巨力,将这酒菜搬到王爷的府上。”
郭巨力表情一愣,连忙拿了家伙,几个人迁移了喝酒的地方,进入了定王居住的府邸。
第二天,户部。
慕灼华跟往日一样,修改着文书。
孙纭纭目光关注着慕灼华的一举一动,似乎在谋划着什么。
慕灼华正在写江南赈灾的文书,不断的回想着当时的画面。
就在她出去吃饭的时候,孙纭纭悄悄的来到慕灼华的桌前故意把文书弄坏了,然后自己又重新抄了一份。
而此时,宫里的人匆匆而来,十分着急的想要赈灾的文书。
慕灼华这才发现文书已经损坏,她表情焦急,一时间不知所措。
户部尚书即从门外进来,询问江南赈灾的这份文书。
可是慕灼华一时间根本拿不出任何的文书,只能硬着头皮将损坏的文书递上前。
户部尚书看到文书,表情一皱,有些诧异,“这文书怎么敢呈给陛下?”
这时孙纭纭突然出现,并且说自己也学着慕灼华写了一份文书,是唯一可以用的备用文书。
听到这里,慕灼华一脸诧异,她看着孙纭纭,急忙说道:“这一次江南赈灾是自己亲力亲为,所需的东西都是自己过目,可你难道也前往江南参与赈灾工作了吗?”
“想必整个户部中都没有自己了解赈灾当时的情况。”
慕灼华语落之间,直接质问道迫切道:“孙观政,你可说出赈灾的具体细节。”
孙纭纭表情为难,对江南赈灾的事情一无所知,无法提供任何有用的信息。
户部尚书拿着孙纭纭仿造的文书,一时间说不出话,他意识到孙纭纭是孙家的女儿,深知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得罪她。”
他拿着文书,很自然的笑了笑,朝着慕灼华说道:“尽管这份文书并非完美,但现在只要有文书就可以了。”
户部尚书匆匆离开,所有人都好像觉得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慕灼华表情郁闷,自己那孙纭纭也没有办法。
她依旧正常的参加户部的工作,并没有把孙纭纭放在心上。
孙纭纭却看着慕灼华,然后走上前,拿着一杯茶递给了对方,她表现一副自己犯了错的模样、
她诚恳的表情,歉意道:“我之前做的事情希望可以得到原谅,下一次再也不会这样做了。”
慕灼华并未轻易听信孙纭纭,只是介于对方的态度,准备顺手去接茶杯。
可是这时候李大人匆匆从外进来,一副很渴的模样,直接抢过茶杯一饮而尽。
孙纭纭看着李大人将自己的茶一口干了,顿时露出惊愕的表情。
李大人一副歉意的模样,“不好意思,孙观政,实在太渴了,麻烦你到时候再沏一杯茶。”
慕灼华连忙说道:“不用,不用。”
不久后,李大人腹泻,屁股离不开茅厕。
慕灼华本想找李大人商议文书的事情,但是如今一直见不到人。
她仔细一想,目光看着桌上的茶杯,顿时恍然大悟。
李大人喝了孙纭纭的茶,才会腹泻,如果是自己喝的,那么现在腹泻的将是自己。
慕灼华顿时明白了过来,她找到了孙纭纭,表情严肃又升起。
“孙大小姐。之前小打小闹也就算了,但现在你的所作所为都已经影响到户部的正常工作了,如果再这样的话,自己也不能不管。”
闻言,孙纭纭一副委屈的模样。
突然这时,太后正好过来,站在慕灼华的身后。
孙纭纭见状,连忙行礼招呼道:“太后。”
闻言,慕灼华表情一惊,连忙叩拜。
太后表情严肃,看着慕灼华,说道:“慕大人好大的官威,这是在欺凌新人?”
“你可知错?”
慕灼华跪在地上,回应道:“下官知错。”
“好,哀家就罚你在这里跪地一小时。”
太后语落,看着慕灼华,表情一冷,“去通知她夫婿凌无极,前来求哀家,或许可以放你一马。”
听到这里,慕灼华一脸诧异。
太后要见自己的夫君凌无极?
可是她虽然奇怪,但是并没有觉得异样。
太后命人将慕灼华受罚的消息告知了凌无极。
闻言,凌无极表情一皱,有些愕然,“太后找自己?”
“当真是因为小七受罚?”
他感觉奇怪,但凡任何事情都事出有因。
“太后主动找自己,绝对不简单。”
“难道是因为自己的身世?”
对于太后来说,应该对自己的身世有关系,但是自己的关系与太后又有什么关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