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云阁地牢内。
陈风站在牢房外,看着衣服褴褛,被铁链吊着手腕绑在刑架上的秦孔慈。
人垂着头,血污的头发挡住了脸,看不见人是醒着,还是已经昏过去了。
“看来刑罚是不管用了。”站在陈风旁边的南孙策无奈的感叹。
对于这个秦孔慈他还是挺佩服的,能承受的了他观云阁刑罚的人,也算是个人才。
“打开。”南孙策对旁边候着的看守下属说。
“是。”人将门上的大锁用钥匙打开。
南孙策先一步走了进去,陈风紧随其后,而看守之人,就站在了门口,以方便自家主子的随时吩咐。
“进来把人弄醒。”南孙策看着一动不动的秦孔慈,人应该是昏迷了,所以他让看守的人,将人给他弄醒了。
“我来。”陈风没有等看守的人进来,直接走到了被吊着的人身边。
“好吧。”南孙策当然也不会阻止陈风,他让看守的人来做,只是觉得陈风现在已经是他的伴侣了,当然也是观云阁的主人,这些事情就应该由下属来做。
“……”陈风看着人,从暗兜里拿出小小的一排针,没有任何犹豫的扎在了秦孔慈的身上,然后又退回到南孙策身边。
“……没有想到你还有这么一手啊?”南孙策看着被扎后,渐渐苏醒的秦孔慈,很是惊讶的说。
“很隐秘的暗器。”陈风看着南孙策淡定的解释,像这种针类的暗器,是最好用的。
只要可以将其扎到对应的穴位,就可以不留痕迹的杀死一个人,也是陈风最喜欢的暗器之一。
“我怎么没有见你用过?”南孙策听陈风这么一说,也觉得这个暗器很不错。但这么长时间了,他竟然从来没有见陈风用过。
“我是您的贴身侍卫,不用刺杀他人。”陈风的针细小,最适合的是刺杀。
他和南孙策“结伴而行”以来,并没有接到什么刺杀任务,所以针也就没有用过。
南孙策和陈风交谈着,已经把刚刚被弄醒的秦孔慈给忽略个彻底。
秦孔慈抬头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谈笑风生的两个人,南孙策他是认识的,但南孙策身边的人,他却从来没有见过。
然后他感受到身上异样的痛楚,明白了,应该是那个不认识的人做的。
“阁主,您来了。”秦孔慈等了半天,见两个人还是不理他,忍不住的开口说。
“……我们的副阁主,醒啦!”南孙策笑着看向秦孔慈,而说话的声音却是冰冷的。
“……”陈风也看向抬头的人,他们其实在人刚刚醒的时候就是知道的,只是看看人能忍到什么。
结果让陈风失望了,秦孔慈并没有他想的那么沉得住气,这么短的时间,就先开口说话了。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秦孔慈看着总算看向他的南孙策,表达了自己的立场。
“我也没有要问你啊。”南孙策戏谑的看着秦孔慈,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一般。
“……”秦孔慈被南孙策的话,堵的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他交给你啦。”南孙策懒得和秦孔慈废话,转头和颜悦色的对陈风说,表情变的比翻书还快。
刚刚在他们谈论中,陈风说他有办法让人说出他们想知道的。如果他的办法都做不到,就直接杀了吧,反正不能得到有用消息的叛徒,留着就是浪费米饭。
所以现在南孙策什么都不问了,直接将人交给陈风。
“好。”陈风回了南孙策一句后,一直背在身后的手,突然向前伸了出来。
他的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条白色肉嘟嘟的虫子。虫子很胖,在陈风的手里蠕动着,好像在寻找什么。
“……”距离陈风最近的南孙策当然也看见了人手里的虫子,虽然不知道陈风要做什么,但他现在就是无条件的相信人。
所以也不问,就这么好整以暇的站在旁边看着。
陈风看秦孔慈没有什么反应,就往前走了一些,确保秦孔慈可以清晰的看见他手里的东西。
而开始没有看清是什么的秦孔慈,现在是完全的看清楚了陈风手里拿的东西是什么了。
“看清楚。”陈风在和其他人说话的时候,都是能说一个字,绝对不会多一个。
“这是……这是……蛊虫!!!”看清楚的秦孔慈已经不在乎陈风说什么了,结结巴巴的喃喃自语。
“不傻。”陈风看变了表情的秦孔慈,就知道自己的试探成功了。
虽然他和南孙策讨论的结果是,秦孔慈和朝拜教的背后之人,应该不是同一个,但却不是一定的。毕竟他们现在并没有任何的证据,只是他们的猜测而已。
所以他在来地牢的路上,就想了这么一个办法。
然后就随便抓了一个肉虫子,来吓一吓这个秦孔慈,如果他认识,就说明他和朝拜教绝对有关系。
他们中原地区的人,很少有真正的见过蛊虫。而不管秦孔慈可不可以判断出虫子的真假,都可以验证他和朝拜教有没有关系。
如果他看出陈风拿的是假的,也就说明他见过真的,而且知道如何判断蛊虫的真假。
那就说明他很了解蛊虫,这样一来,就可以证明他背后的主人和朝拜教的也许就是同一个人。
因为他们都了解蛊虫,世上没有这么多巧合之事,而秦孔慈很有可能也是疆洲之人。
如果他看不出来真假,只是看见陈风拿着虫子,就想到了蛊虫,就可以证明他们和朝拜教只是合作关系,而且还是被下过蛊的。
另外一种结果就是,秦孔慈根本就没有理会陈风拿的东西,说明他和朝拜教一点关系也没有。因为没有见过蛊虫的人,就不会看见一个小虫子就立刻联想到蛊虫。
“你要做什么?”被陈风吓住了秦孔慈,很是紧张的看着人手里白胖的虫子。
他现在算是知道这个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人是谁了,一定是南孙策知道他的身份后,找的蛊师。
要说他都不怕死了,还怕什么蛊。
那就要说,死也有好多死法,而蛊师却可以让人不得好死。
秦孔慈是见过,被蛊虫折磨了十天,已经完全不成人样,却仍然没有死掉的人。
那样的场景让他永生难忘,所以再看见陈风手里的虫子后,他才会立即想到蛊虫。
“……”陈风看秦孔慈竟然问他要干什么,就知道人是真的害怕了。
所以也不说话,只是拿着手里的虫子,向秦孔慈走去。
“你……你不要,不要过来……”秦孔慈看着离他越来越近的虫子,被吊着的身体,不停的向后缩。
可惜他的身后是刑架,他的动作也只能牵扯的铁链叮叮当当的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