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对于蕲州之事,他们了解的还是不够全面,加上现在蕲州明面上的掌权者又是那个幕僚,背后到底是谁,还是未知的。
所以南孙策想在北冥钰还没有派人来之前,了解的更越多些。那样对他此次的计划才会更有帮助,他是想帮北冥瑱,但前提也是在他自己没有真的作死的情况下。
“我来帮你弄。”南孙策看不下去了,直接上手。
“……”陈风不知道人在说什么,又要做什么,直到头上的布巾被取走,才明白南孙策说的是要帮他弄头发。
他们在刚刚讨论的时候,陈风那滴水的头发就一直吸引着南孙策的注意,一滴一滴的掉落在陈风刚刚穿好的衣服上,将衣服再次染成了更深的颜色。
这个情况,看的南孙策的强迫症都要犯了。他知道陈风的内力特殊,对于这种其他人来说,很方便,完全可以用内力处理的小事,却有点无能为力。
“阁主,这……”陈风明白后,想要阻止人的动作。
“不要动,你的头发一直滴水,影响到我了,很快。”南孙策把想要动的陈风按住,然后将内力集中到手上,开始慢慢的给人梳理头发。
这种事情南孙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做。手法自然很笨拙,刚刚开始时,会时不时的扯到陈风的头发,慢慢的就好了很多。
如果说南孙策是第一次给人弄头发,那陈风就是第一次被人弄头发,这种把自己的后背和命门都交给对方的感觉,让陈风浑身都是僵硬的,就算是被扯到头发,他也没有多大的感受。
这种本能的危机感,是不区分人的,就算面对的是南孙策也不例外。
“放轻松,能让本阁主这么做的,你还是第一个人,应该感到荣幸才对。”南孙策当然也感觉到了陈风的僵硬,就伸手拍了拍人的肩膀。
陈风有没有彻底放松,南孙策不知道,但他要慢慢的用手去梳理头发,就会时不时的触碰到陈风的其他地方。
陈风因为穿着严实,平时被衣服盖住的脖子部分十分的白皙细腻,耳垂也是小小的一只。触感冰冰凉凉的,非常不错。这一发现,让南孙策更是不自觉的去有意无意的碰一碰。
然后就是本来湿漉漉的头发,在内力的作用下,慢慢的变干,变顺滑。和身上皮肤的相比又是另外一种触感,那种丝滑和冰凉融合的十分完美,让南孙策有点爱不释手。
他也不是没有弄过自己的头发,在行军的时候,没有下人随时的跟在身边,他也是自己打理的,但感觉和自己的非常不同。
“阁主,还没好吗?”直到陈风保持身体僵硬的都感觉累了,人还没有要结束的意思,直接开口问。
“嗯?哦,好了,好了。”南孙策一开始还没有明白,之后看了看手里一直把玩的早已全部干了的头发,才明白陈风说的是什么意思。
“谢阁主。”陈风虽然感觉南孙策帮他弄头发有点奇怪,但还是道谢了。
“咳,我……我只是看不得你……不是,是看不得人的头发一直滴水而已,没有其他的什么……”南孙策放开陈风的头发后,才感觉到自己做了什么,后知后觉的开始尴尬。
“阁主?”陈风就算了解南孙策,但也没有听明白,人是要表达什么意思,他认识的南孙策可不是一个吞吞吐吐之人。
“无碍,无碍!已经无事了,本阁主就先走了。”南孙策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让陈风这么一问,心跳都快了一拍,只能匆匆离开。
“……”陈风看着走的急迫的南孙策,背影都透着慌张,好像有人追一样,只能满头问号。
他觉得今天的南孙策奇奇怪怪的,和平时非常不一样,是他不在的时候,南孙策和封梧又做了什么事情了吗?
本来打算不收拾,直接休息的陈风,随意的把头发一扎,打算去找封梧,问问到底怎么回事,是又发生了什么吗?
而狼狈离开的南孙策,等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把房间的门直接关死,拿起已经凉透的茶水一口饮尽,然后才慢慢的平复了心情。
他看着手里的杯子,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给陈风弄头发,结果弄了也就弄了,又为什么要慌张的离开?这绝对不是平时的他会做的事情。
“……难道……我……真的对陈风有好感?”南孙策一个人喃喃道。
于川这么说他的时候,他还觉得对方一天天,无所事事尽八卦。
但现在想想刚刚情不自禁的帮人弄头发,看似无意又是故意的碰触,都非常的不正常。这种伺候人的事情,如果是其他人告诉他,那他只会以为这个有病,但现在这是他亲自做的。
就算是现在,他也没有觉得,给陈风弄干头发,是什么辱没他的事情。
如果现在房间里有其他人,就一定会看见,南孙策那红彤彤的耳朵,和那不敢置信的表情,可惜并没有人在。
……
陈风来找封梧的时候,封梧正在擦拭自己的剑。
“有事?”封梧很惊讶陈风竟然会来找他,而且怎么这么像刚刚起床呢?
“今天下午,你和阁主又遇见什么了?”陈风也没有客气,直接走进屋子。
“什么?”封梧不明白陈风是什么意思,他们后来又做了什么吗?而且阁主不是回来后就去找人了吗,直接问阁主不就可以了,为什么又来找他?
“阁主很奇怪,你们下午是不是做了什么?”陈风认真的又重复了一遍刚刚问的。
“什么······也……没有啊,阁主怎么了?”封梧想了想,他们什么陌生人都没有遇见,也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就是在外面转悠完后,就回来了。
“那阁主为什么奇奇怪怪的。”陈风更想不明白了。
“先说说看,到底怎么了?”封梧看着陈风的造型,他觉得应该是发生了什么陈风不能理解的事情。
毕竟当时南孙策把门突然关上就很奇怪,现在陈风又这么打扮“随意”的来找他。如果不是封梧还算是了解南孙策和陈风两个人,他都要误会了。
“阁主奇怪的关门,奇怪的帮忙弄头发,奇怪的颠三倒四说话,然后又奇怪的慌慌张张离开。”这些都是平时的南孙策绝对不会做的,陈风就感觉这样的人非常的不正常。
“阁主给你弄头发?”封梧诧异的看着陈风随意挽着的头发,他现在有点不敢直视了。
“很反常!”陈风看封梧也很惊讶,看来也是觉得南孙策这么做,非常的不正常。
“你……你……真的没有一点感觉?”封梧惊讶过后,无奈的看着面无表情的陈风说。
“感觉什么?”说着阁主的奇怪呢,怎么又说自己了?陈风觉得封梧也奇怪了。
“阁主……阁主……唉——这种事情本不应该我说的,但你们真是……”封梧感觉自己还没有做父亲呢,就先体会了一把当老父亲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