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南孙策和陈风再次出来,就在门口看见了鬼鬼祟祟的碧莲。
“干什么呢?”南孙策无语的看着碧莲问。
“阁主,属下知错。”碧莲看着出来的南孙策赶快跪下认错,她刚刚跑出来的时候就知道是自己一时理解错了,私底下和其他几个怎么讨论都可以,但舞到主子面前就等着被罚吧,他们的主子对这种事情就是特别洁癖,没办法。
“一天天脑子里都也不知道想些什么,罚你今天晚饭免了。”南孙策看了看陈风,又看了看碧莲,避免陈风尴尬,就只是简单罚了一下她,虽然南孙策知道陈风应该也不会觉得尴尬。
“谢主子。”碧莲瞬间开心,就这么简单吗,她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的,偷偷的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陈风。看来根本不是她瞎想,如果是以前自己这么揣测主子这种事情,那非常有可能去找封梧大人的,今天就只是不能吃晚饭,那肯定和陈风有关系,没有见陈侍卫冒犯了主子也没有受到惩罚吗?她可是什么都看见的。
南孙策没有再看碧莲,带着陈风去膳厅了。
“……多来点,你今天可就吃了一顿早饭。”南孙策吃饭的时候,把他觉得好吃的一直往陈风碗里夹。
“……阁主,您有什么事吗?”陈风当然不是第一次和南孙策同桌吃饭,但却是第一次被南孙策夹菜,平时都是下人给南孙策这么做,且是恰到好处的。
“我能有什么事,这不是看你今天没有好好吃饭,还受着伤,当然要多吃点。”南孙策不知道陈风为什么这么问。
“……”陈风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自己已经堆的很满的碗,又看了看南孙策,这真是没有什么事情吗?
“啊!本阁主这不是想让你多吃点吗?没事没事,吃不完也没有事。”南孙策也随着陈风的眼神看了看,然后就看见那多到离谱的菜,干咳一声笑了笑。
“您……您不必如此的。”陈风觉得南孙策应该还是在意在浴室里发生的那件事,但他觉得这真不是什么大事。
“不是……不是因为那件事情,你都不在意了,不是吗?”南孙策想了想陈风的话反应过来人说的是什么意思。
“是。”陈风看自己猜错了,也不再想什么,继续消灭自己碗里的饭。
“都下去。”南孙策看了看外面已经黑了的天空,天上可以看见点点的星光,他把周围伺候的下人都赶了出去。
“你不要有什么心理压力,本阁主只是觉得,如果咱们是朋友也不错而已。”南孙策看着人都出去了以后,整个人都放松得瘫在椅子上。
“?”陈风听见南孙策这么说,从碗里抬头看人,他刚刚听见什么了?
“……身份原因,我没有什么朋友,这段时间你应该看见了,尤其是这皇城里。”南孙策没有看陈风,只是抬头看着被雕刻的繁花似锦的梁柱。
“我发现和你一起很轻松,不会因为我的身份是什么就对我阿谀奉承或者言听计从,如果我不是观云阁阁主,不是大渊的王爷,你还会救我吗?”南孙策任然没有回头看陈风,好像只是漫不经心的问。
“……会。”陈风想了想才回答,原来他刚刚溯洄的时候,面见南孙策只是为了报答恩情,但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他觉得南孙策是一个好主子,也可以勉强算是一个朋友。
陈风他原来是杀手,杀手一般没有朋友的,然后到了观云阁又努力的出任务,和人的相处真是寥寥无几。所以他在和南孙策相处的时候,肯定是多有冒犯的,但人并没有在意。加上两个人也算是一起经历生死了,如果南孙策说他们相处的时候是朋友,陈风觉得也可以,他没有过朋友,不知道朋友该是什么样子的,但应该和于川和南孙策差不多吧。
“你竟然犹豫了?”南孙策突然转头看着陈风震惊,想和他做朋友的人多了去了,陈风竟然还要犹豫。
“因为如果是三个月前,我不会允许。”陈风自然的说。
“哈哈哈,还说不介意。”南孙策大笑起来,他一直觉得陈风虽然面无表情的,但有时候也是很幽默的。
“您刚刚也没有介意我把您压床上。”陈风看着哈哈大笑的人说。
“……你是第一个敢这么做的人,不过看在即将成为朋友的份上,原谅你了。”南孙策可是一直知道陈风很是会怼人的,从于川那里就可以看出来,只是原来自己是他主子,人没有敢那么做而已,这不刚说做朋友,就敢怼自己了。
“您也是我第一个朋友。”陈风低头又开始吃饭,不是他害羞什么的,是他真的饿。
“?你这么大没有朋友……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南孙策开始惊讶,说出来后又觉得自己唐突了,一个人没有朋友也……也很正常吧。
“庆丰楼的杀手一般没有朋友。”陈风自然的说,连吃饭的动作都没有变。
“哦,原来如此。知道庆丰楼训练出的杀手名冠天下,但没有想到对成熟的杀手也这么严苛。”南孙策觉得怎么说在一个地方待了那么久怎么说也有一两个朋友的。
“也不是。庆丰楼的杀手都是从小培养,而每一批进入的小孩,都会按照年龄,根骨分配到不同的组。然后五人一小组,小孩的友谊很简单,血汗训练,朝夕相处基本都会成为朋友,而……每小组只能留一人。”陈风在说道这里的时候,是这次说话里唯一的停顿。
“那……那庆丰楼有和你一样修习这样功法的人吗?”南孙策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赶快转移话题。年少的友谊最为珍贵,因为没有理由,没有身份,就和他的朋友一样,虽然现在都已经各司其职了,他又因为伪装的原因,不能和他们随便见面。
“有,但不多,因为这个功法训练条件很苛刻,当年我那批没有活了几个。”陈风吃完了碗里的所有东西,也放松下来,和南孙策一样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