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宁奕说完一脚踢开桌面,起身走出大门。
魏红绕到琼斯面前,手中巨斧晃了一下,直接架上对方脖颈:“乌龟壳,脱下来……”
琼斯浑身一震,他缓缓侧头看了眼身旁的魏红,
头脑中反抗的念头只一闪就彻底熄灭了,
最后他神情颓废的点点头:“好,好的小姐。”
“哎呀?”琼斯礼节性的回复直接戳中了魏红的神经:“你特么说谁是小姐呢!”
“嗯!?”琼斯只感觉架在脖颈上的压力忽然消失了,
等他再抬起头时,
身旁那具金黄色的机甲已经抡圆了手中斧子,
正以一个类似高尔夫开球的姿态朝他的侧颈劈砍了过来。
琼斯慌乱躲避,这一下没劈中脖子,却直接削掉了他的手臂。
“啊啊啊啊!别杀我,别!!!”
顾不上掉落在地的断臂,琼斯双脚连踢,很快就退到了酒店里侧。
“别杀我!我并没有辱骂您的意思!”
“呦呵?”魏红看向琼斯的眼神有些意外:“跑挺快啊,老娘今天非活劈了你不可!”
琼斯快要吓疯了,他注射过米国最先进的复制科技,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都要超过常人很多。
他曾以为自己已经无限接近那些传说中的二代超级人类了,
可刚刚那一个照面忽然让他意识到了一个极其沉重的问题
——他比二代超级人类差太多了。
就像他认为宁奕登基时身穿的机甲只是个用来撑场面的模型盔甲一样,
他曾狂妄怀疑的,到头来竟都是真的。
他不知道这个手持斧头,专门喜欢劈砍活人的女士究竟有多强,
只知道在双方都有机甲加持的情况下,他完全不是对手。
现在如果魏红想痛下杀手,这里没有一个人能救他。
“日,日,日……”琼斯靠着墙举起仅剩的左手,用极不流利的汉语支吾了半天都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诶?!你这回骂我了吧?”魏红向前紧走几步,举起手中斧头刚要劈砍,
耳机中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红姐,留着他的命,还有用。”
“哦。”魏红收起了斧子,回头看时发现晓雪正跟宁奕站在酒店门外的不远处。
一个个穿着破风甲的士兵从门外跑进来,开始在楼里搜寻俘虏的踪迹。
魏红拎着斧头在门口守着,
她显示看着破风战士带走了那些瘫在地上的各国代表,
又惊讶的看着他们脱下机甲后端着枪上了楼。
“楼上有人?”她问。
“有,还不少。”鲁壮点头,之后从战场态势感知系统中分享了一张探测图片给魏红。
图片显示酒店大楼的客房区里有很多生命轨迹。
“是礼物。”鲁壮笑着补充道。
“礼物?”就在魏红纳闷的时候,“礼物”现身了。
一个个披着床单的矮个女人被战士们用枪押了出来,
她们低着头走路速度很快,路过大厅之后直接被带上了运送俘虏的运输机。
没过五分钟,大楼内的俘虏搜寻完毕,满载的运输机起飞返航,
鲁壮拿出一面红旗升上了酒店门口的旗杆。
之后部队开进城内继续搜寻倭国剩余的幸存者,
比起在大楼之中束手就擒的各国代表,隐藏在城市中幸存者要更有血性。
漆黑的夜里,魏红时而能听见零星的枪声,可枪响过后很快就会迎来破风战士的雷霆反击,
这种反击是威慑性的,枪声响过的房屋往往会被直接夷为平地。
不过三分钟,在破风战士轰平了四五所房屋后,这种反抗也消失了。
不停有运输机从凛冬飞来,装满搜寻出来的倭国幸存者之后又迫不及待折返,
可倭国幸存者的数量超过了之前的预期,
运输一直持续到天黑才最终停止。
魏红在傍晚时分登上了宁奕所在战略轰炸机,
飞机起飞后越过本州,
在马里亚纳海沟里投下一枚无人潜航器,之后就一直在投放地点附近盘旋。
“我们投下了什么?”魏红问。
“一枚炸弹。”宁奕笑着说道:“那是一枚足够大的炸弹,
预计会在今晚10:30分左右潜至海底并自动引爆。
之前引爆富士的威力不够,我要用这枚炸弹加快大陆板块的运动,将倭国彻底送进地狱!”
宁奕说到后面声音已经有些颤抖,魏红想问问将引爆时间定在10:30的理由,可话到嘴边却始终都没能问出口。
她静静地等着,直到时间超过了10:30分,海面依旧没有什么动静。
10:35分,海面忽然开始翻滚,没有气泡和硝烟,
伴随着剧烈的震动,一股高达百米的滔天巨浪突然形成,
它以爆炸中心为原点,迅速朝着四面八方奔涌而去。
“就是这个……”宁奕起身,兴奋的盯着屏幕中飞机下方的景象说道:“我们用超级电脑模拟过这个后果。”
“什,什么后果。”
“海啸,火山喷发,板块的加速移动,环太平洋地震带会迎来12级巨震,爆炸能量会在海底不断反弹,形成二次海啸。”
果然,宁奕的话刚说完,整个海面就像开了锅似的,
一边开始冒出滚滚浓烟,一边又泛起浑浊的浪涌。
宁奕盯着排山倒海般奔向倭国的海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倭国,不复存在了,菲国也好不了,米国西海岸同样会遭到波及,我们返航。”
“啊?”魏红摇头苦笑:“太疯狂了,这可比气候武器厉害多了。”
宁奕没搭话,晓雪适时的接过了话茬,她似乎想把整件事说透,最后却选了个折中的说法:
“红姐,消耗战没有意义,此举可以重创敌人。”
“哦。”魏红似有明悟的刚点了下头,她没有完全明白晓雪话里的意思,
可这时宁奕的耳机中却接收到了一个来自凛冬信号。
“统帅,有人请战,是否接入?”
“啊?”宁奕神情一滞,刚准许信号接入就听到了一个粗犷低沉的声音,开头的话非常简单,只有一个招呼。
“天可汗,您好。”
“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