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霍闵还是听从了简清婉的话,亲手帮着打开了城门,不过他不会让简清婉一个人出去,他的跟着。
出门之后,简清婉立刻命令关闭城门。
老国公当初就说了,世子妃的命令就是他的命令,这下好了,守城的将士也不得不听令。
看着简清婉出去,看着城门关闭,老国公记得额头冒汗。
“祖父放心,清婉不会有事的。”
简清婉他抬头看向城楼。
霍闵则是紧张盯着,手一挥,指挥霍家暗卫就位,既然少主夫人说没事,那就当没事吧,反正药他们都服了。
少主夫人都不怕他们怕什么。
“清婉!”老国公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不能冒险让将士打开城门,更不知道简清婉要做什么,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简清婉让他放心,他怎么放心,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相信简清婉。
“诸位乡亲,还有秦家军的兄弟们,你们是染了病,但是真的有救,我与你们一起,你们跟着我,不要再听他们的摆布,我保证,只要咱们活着,我一定给你们治好。”
看着简清婉真的朝他们靠近,那些百姓都是一脸不可置信。
她是高高在上的世子妃,她难道不怕死吗?
自从染了病,他们被亲人抛弃,被乡亲抛弃,被同袍抛弃,他们成了避之不及的瘟疫,可是现在,却有人不惧他们,说要和他们一起,说能帮他们治好,若只是说,他们自然是不敢相信的,可是此刻,人家要跟他们一起。
不怕被染病,她身份高贵,她为何要这么做?
她不怕死吗?
还是说,他们真的有救,这疫病真的有救?
一时间,心里再次燃起希望,若是有一线生机,谁不会拼命去争取,这时候,他们没有什么可选择的余地不是吗?
“简清婉,你倒是胆子够大的,他们都是染了病的,你就不怕死吗?”
看着简清婉一步步靠近那些人,柳絮语终于沉不住气了。
这个简清婉就是个疯子,那些可是染了疫病的患者,她就算装仁慈,是不是也过头了,难道说,羌无涯那个老匹夫真的相处法子治疗疫病了?
一定是这样,既是如此,那他们真的没别的机会了,这就是最后一线生机。
“来人,准备射杀!”
柳絮语此刻心里只有一个年头,她活不成,简清婉也休想活着。
“慢着,你疯了,仙子阿杀了她,咱们就少一个筹码,杀了她,那城楼上的老东西定会不顾一切反击,这是咱们唯一翻身的机会,你不许胡来。”
柳扶苏虽然也心里恼火,可是他还算冷静。
“横竖都是一个结果,大哥,不如咱们就图一个痛快,大不了鱼死网破,同归于尽,总好过这般憋屈,咱们已经没有退路,你别忘了,身后还有霍家的暗军,咱们现在能走到这,并非因为咱们实力过人,而是因为前面这些人,他们一点听了简清婉的话避开了,你信不信,霍家暗军立刻会配合城里的守军将咱们杀个一干二净。”
柳絮语的命令暂时不管用,若是可以,她恨不得自己一刀就把简清婉解决了。
柳扶苏这时候的由于让她火冒三丈。
眼看着那些人开始松动,看着一些人已经开始走近简清婉,柳扶苏心里也着急。
一抬手从副将手里结果弓箭,对这一个走向简清婉的百姓直接拉弓射箭。
箭呼啸而去,霍闵安排的人立刻现身,一直暗箭直接将那只箭射落。
“大公子,你将我等视如草菅,今日就是这条命不要了,我也不想再被你利用!”
一个被驱赶染病的秦家兵突然冲出来指着柳扶苏厉色指责,说完专色看着和他同样命运的兄弟们,“兄弟们,咱们跟随他出生入死,咱们染了病,他置之不顾也就算了,还如此轻贱咱们,咱们也是爹娘养的,凭什么!这一路,咱们也瞧着了,秦家根本就是不义之师,多行不义必自毙,他们一定没好下场,兄弟们不要跟着他了,这两兄妹就是疯子,拿咱们的命当儿戏,咱们为什么还要替他卖命,咱们不如相信这大渊世子妃,她都不惧染病跟咱们走一起,说明这疫病肯定是能治的,她么骗我们,她能拿自己的命赌咱们为何不能?”
这一番话,说出许多人的心声,秦家军本就军心不稳了,是被柳扶苏用强制手段带到这里的,此刻他们也在选择。
虽说背主不义,可大公子和小姐,从未对他们讲过道义,他们不把他们当人看,他们为什么要听从他们的命令,跟着他们送死。
“你们要做什么?也想跟他们一样?只要冲出这座城池,咱们就都能活着。”
“你们若是降,老夫可以保证,绝不伤你们性命。”
老国公及时出声,给了秦家军一枚定心丸。
“我祖父乃大渊国公,一言九鼎,他说保你们性命,你们只要降,绝不会伤你们。”
简清婉也再次开口,就在这时,柳絮语再忍不住了,拿起弓箭对准简清婉,与此同时,霍闵收的袖箭也出手了。
柳絮语射猎一直不错,箭法很准,可惜,在霍闵面前,依然差了一些。
霍闵打掉了她的箭冷笑嘲弄,“恼羞成怒想要杀人,那也得有本事,你若是敢上前,或许这箭的力道能强上几分,怎么怕染病吗?”
柳絮语一箭未中,气得咬牙切齿,偏霍闵还要说话她。
这时,霍家暗军在秦家军身后显身,他们已经没了退路,想要攻城,这会几乎是不可能的。
“你们投降吧,跟着这样的主子,下场你们看得到。”
老国公指着城楼下那些染病的秦家兵士。
秦家军里终于有人承受不住压力,他们不想死。
“你们要做什么?”
柳扶苏看着一些兵放下武器朝着简清婉那边靠近,宁愿冒着感染疫病的危险,心里顿时慌了。
他知道,事情不妙了。
可还是发现的晚了,其实,他们早就输了,输在他们将自己的兄弟推出来当挡箭牌的那一刻就输了,但是那些人是没有选择,为了活命,他们不得不继续跟随他们兄妹,可现在,他们有别的选择,他们便不会一意孤行了。
他们会权衡,他们会自己看着形式选择,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这个道理,这对兄妹似乎没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