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金箱胆怯了,不敢喝了!
他清楚地知道,他到了临界线,再喝下去必定出丑!
可杨殿城不饶人啊!把酒都推到面前了,若是不喝,输给了他,面子掉地上可是捡不起来的。
他犹豫着不敢喝,只是呼呼喘粗气!
杨殿城看到火候还不到,就再逼他一把,说:“你不喝也行,要当场认输,我就放过你。”
这话犹如刀子直插丶他的心脏,激起了他逞强好勇的斗志。
这辈子还没有在酒桌上被别人喝趴下过!
今天是第一次?
那就试试吧,试试也不敢,还敢称千杯不醉?还敢称不倒翁?
他就端起碗来,与杨殿城一碗碰一碗地喝。
一碗。
二碗。
三碗。
当喝到第四碗时,他的胃撑不住了,酒从鼻子里向外狂喷,比广场上的喷泉还要猛烈几分。
不仅喷到饭桌上,还喷到余山和杨殿城身上。
老岳父余山更惨,脸上也喷得是残酒和没来及消化的食物残余,二人赶忙站起来,整理衣服,把沾在上面的脏东西掸下去。
余金箱也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他迈步想走,结果像一截木头似的栽到地上。
余山来不及清理自己身上的脏东西,赶忙把他拖出去。
房间里只留下杨殿城一个人,此时,杨殿城背着手,昂着头,志得意满,很悲壮地说了一句:“我发起火来,连我自己都怕!”
余山到了外面,让余幼微到屋里照顾杨殿城,不要让杨殿城摔倒了。
大过年的,摔在地上,磕飞几颗牙齿就不好看了。
余幼薇赶忙跑过来,一看起杨殿城脸红如布,眼睛也是红的,眼神却比平时更机灵,隐隐还有一层煞气,总之,很吓人。
她赶忙扶住杨殿城的胳膊,焦急地问:“咋,咋,喝多了?”
杨殿城轻轻一甩胳膊,将她的胳膊甩开,自信地说:“这个地球上,能把我喝倒的人,还没有出生!”
“地球?”余幼薇滞了一下,一脸茫然问道,“地球是什么东西?”
“呵呵……”杨殿城笑而不答。
“你的衣服弄脏了,快脱下来,我给你洗洗。”余幼薇半是心疼杨殿城,半是埋怨地命令道。
走亲戚呢,逞什么能?不能喝就少喝,真以为自己是神仙,不会喝醉啊?
杨殿城不认识余幼薇似的看看她,指着自己鼻子说:“你敢命令我?”
余幼薇不客气地说:“这是我家,不是你家。你是客人,要有客人的礼节,懂不懂?”
杨殿城说:“就算我是客人,我也是你相公,你敢命令你的相公?”
“谁说得对,就听谁的。相公怎么了,相公不会犯错?”余幼薇振振有词地说着,把杨殿城强行拖到卧室,把他身上的衣服扒下来。
只留一件厚毛衣和白色的衬衣。
在她脱衣服的时候,二人几乎面对面,鼻子贴鼻子。
杨殿城闻到她身上一种月季花般的香气,非常好闻,有种醒酒的作用似的,让杨殿城恍然醒悟,她可是自己的老婆!
还是一朵含苞欲放的花朵,无人采摘过!
而采摘她的人,除了自己之外,再无任何人。
也许是在酒精的作用下,杨殿城来了感觉,胳膊一圈,把她圈到怀里。
她虽然身材苗条,像只小小的狸花猫,可是该凸起的地方凸起,该凹陷的地方凹陷,非常有料。
搂在怀里,柔柔的,软软的,给人一种香玉满怀的感觉。
搂着她,像拥抱着天上的白云朵朵,让人灵魂都轻松了一千倍,又像在大草原上张开双臂,与大自然拥抱,仿佛把整个世界都抱在怀里。
又好像拥抱一个梦境,把一切美好的事物都归于手掌之间。
杨殿城控制不住自己了,眼睛一闭,把嘴伸到她粉嫩的脸蛋上,啾地一口吻了上去。
她的肌肤很光滑,像新剥的鸡蛋,盈盈若玉,泛着白色的光华,好像一口亲到了月光的中心,是那么的轻盈,仿若无物。
袭人的香气直往鼻孔里钻,如春初临大地,万物复苏般令人陶醉。
杨殿城的嘴唇在她脸上左一口,右一口,啵了一个又一个,始终找不到她的嘴唇在哪里。
找了半晌,终于找到,然后一口轻咬下去,叼起她的嘴唇,吮吸到自己嘴里。
像吃香肠,又像吃冰激凌,又香又甜,香到心扉,甜到灵魂深处。
正当杨殿城沉浸在陶醉中时,余幼薇却一声高分贝的尖叫,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把杨殿城铁一般的胳膊推开。
“你干什么!”余幼薇气得粉脸通红,目光中迸射出愤怒的光芒。
杨殿城愣了一下,不相信她会说出这种话来,有点生气地说道:“你是我老婆,我是你相公,夫妻间亲热亲热怎么了?”
“我……我还在试用期!”余幼薇气喘吁吁地,也有些不满地说。
杨殿城大手一挥,豪气万丈地说:“你的试用期过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老婆!”
“可是,可是……”余幼薇想了想,还是说道:“这是我家,不是你家!”
杨殿城说:“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什么你家,我家,都是我们的家!”
“现在是白天!”余幼薇再次提出一个拒绝杨殿城的理由。
杨殿城一晃脑袋,有一丝清醒,是啊,现在自己在走亲戚,还是在她娘家,自己真要把她办了,刺激是刺激,可老丈人老岳母都在外面,听到动静可不好。
冷静!
冷静!
杨殿城给自己打气,都是该死的酒,让自己乱性了!
“好了,你走吧,我想静一会儿。”杨殿城的外衣是件棉袄,脱去以后,冷气顺着袖口往身上钻,一会儿时间,就感到身上很冷。
余幼薇指着床上的被子说:“你躺下吧,盖上被子暖和一会儿。我去把衣服的脏东西洗掉,再用火给你烤干,不耽误我们下午回家。”
“哦。”杨殿城彻底清醒过来,“你忙去吧,我睡一会儿就好了。”
余幼薇整理一下刚才被弄乱的头发和衣服,低头走出去。
刚才还在院里的余山和其他人,这会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大概是听到二人在屋里的动静,故意避开了吧?
想到这些,余幼薇的脸就如火烧般发烫,要是放一个鸡蛋,一会就会烤熟。
杨殿城苦笑一下,咳,都差最后一哆嗦了,怎么就清醒了?要是再糊涂一会儿该多好啊!
她的身材好棒,不比林水央差!
想到林水央,杨殿城更冷静了:你发誓只爱林水央一个人的,怎么违背誓言了?
不过听她刚才说话的语气,似乎在小寨村的家里,如果还是在夜里,自己就可以办了她?
杨殿城嘴唇流露出神秘莫测的微笑,然后在小小的期待中,含笑睡着了,呼噜打得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