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没有,人家有脑子,你们没有。”杉子熟悉的嘲讽声又一次出现,瞧啊,准备得多充分。
“这是以防万一,要是没有几位同志的帮助,这些介绍信,也是没有用武之地的。”崔鹤山苦笑,被当场抓走,这些介绍信被搜走,还会连累他大哥。
刚刚他差点就要想办法毁尸灭迹了。
“你们谁要?”崔鹤山满心歉疚,“我明天准备先混上火车,后补票,去找我当知青的同学,去他那躲一躲,等风头过去再回来,你们呢?”
章君贤从崔鹤山手上拿走一张介绍信,“我们跟你一样。”正好带妹妹去看看赵清泽。
韩爱红纠结了下,也接过一张,“我去探亲。”正好她外婆在北大荒也不知道日子如何,正好去看看。
“杉同志,”崔鹤山将最后一张介绍信递给他,“这张你拿着以防万一,万分抱歉。”
杉子撇了撇嘴,你们都有地去避难,他没有,拿着介绍信有什么用,废纸一张。
铁牛赶紧接了过来,“你别生气,他人就是这样,没有恶意的。”
“我知道,杉同志是护短,他气我们连累铁同志了。”崔鹤山自然理解这种护犊子的心情。
杉子气哼哼的,“知道就好,还有,我姓严,叫严杉,他是王铁牛,别乱喊。”
这群少年不清楚的是,他们的对话与举动,魏微一清二楚,见他们自己处理的有条有理,就收回了注视,专注自己的事。
顺便在魏宅耐心等待,等着那几个对她发难,她才好给他们雷霆一击。
谁先动手谁不占理,现在局势相当于暴风雨前的宁静,大家都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魏微不介意自己先动手撕下一个口子。
可现实却是风平浪静。
看来,他们是默认了她对闯进魏宅那些人的处理,并不打算为他们出头。
可惜了,那些元帅都没出手,她在京都人手也不多,看来,得安排人进京,不能光布置江南大本营。
魏微如是想着,穿过密道,往山谷而去。
“谭老…小雪…”魏微静静走到在打拳的谭雪身后,晨光微熹,没成想谭老和谭雪起得倒早。
“微微啊,”谭老头也不回,不疾不徐的将一套拳法打完,才收势。
谭雪见此,也只能按耐下去,仔仔细细将一套拳法打完,她爷爷说了,这是锻炼心境。
“今儿怎么有空,来看我老人家?”谭老头发虽发白,在山谷过得悠闲自在,整个人精神焕发。
魏微静静走在谭老身侧,一起往祠堂方向走去,“例行回京汇报工作,遇见闹事的,才多留了几日。”
“微微,周姨怎么样了?”谭雪放心不下出谷的周维。
“没事,虽然这次又处在风暴中心,好在是中心,倒是无风无浪。”魏微实话实说。
“这次来,是想问问你们,关于你们被诬陷的过程,涉事人员,我有预感,你们快可以出去了。”
谭雪连忙将情况原原本本告诉了魏微,末了,担心道:“我们不急,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你可别冒进。”
“小雪说的是,”谭老附和道:“现在我们的靠山都是你,你要是陷进去,我们可就抓瞎了,你最重要。”
“那你们俩的意思,等风平浪静才出去?”魏微回首,观察是不是她会错意了。
谭老和谭雪赶紧点头,“现在还没尘埃落定,依旧有风险。”
既然两人确定不走,魏微也不再多言,从密道返回魏宅,是时候该离开京都了。
在魏微即将离京,那几人秘密碰头后,确实提到了魏微,也很气恼魏微一点面子不给他们的行为。
“废物,早跟他们说过,哪些人不能动,哪些人要敬而远之,照片都一层层传下去,确保所有人都看过,就怕有不长眼的。
偏偏他们还作死的闯进她家搜查,这是他们自找的,一些混混,不值得我们对上魏微。”王春木阴恻恻的,话里话外,是要放弃那些人。
“目前的形势对我们很不利,”汪朝阳盯着严昌吉,“你别意气用事,咱们大本营在上海,京都勉强维持这样的形势已经很困难了。”
他们欺上瞒下得来的势力,可不愿意吐出去。
“要是查出点什么还好说,关键是楼上楼下里里外外都搜过了,什么都没有,运气不好,撤退时被撞个正着。”严昌吉替他手下的这批人马说话。
“现在是关键时刻,魏微不能动,她于我们有大用,我们在军中没有威望,手里有的只有大本营的那些民兵,发动政变需要她。”姜青了解过了,魏微什么派别都不是,自成一派,正好拉拢。
“你确定她会为我们所用?”王春木心里烦闷,该死,为什么军中就是插不上手?
一个女人,还是年纪轻轻的女人,都生生撕下一大块肉,他差在哪里?
“拉拢不了也没事,我可以矫诏,”姜青志得意满,“她只听一个人的。”
她知道,命令那支特战营的印章在哪,以她的观察来看,他们是以文件来交流的。
而只要魏微被她诓骗,替她干上一两件事,就脱不开身只能跟他们站在统一战线上。
“小姑娘可比老狐狸好骗多了。”王春木眼里满是精光,在他看来,只要借助魏微手里握着的武装力量,武装夺权后,再把人打发回江南就是。
“那天经过的车辆,都查出来了没?那些人骨头可没魏微硬。”汪朝阳磨刀霍霍,有姜青在,魏微是他们臆想中的武装力量,为此可以忍,甚至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公然开车从广场经过的那些人,公然跟他们唱反调,必须隔离审查,警告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