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微带着牛淑霞上了卡车,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卡车带着一队人,往下个地方疾驰而去。
如法炮制,在另一个村子抢回了被折磨得够呛的康维和梁康成。
要不是他们两个惺惺相惜,相互扶持,骨头都成灰了。
到了戒备森严的军事研究所,魏微让人带他们去洗个澡,然后将他们带到食堂去吃饭。
糟糕的状态,魏微不敢让他们马上上手,万一误诊了可如何是好,总要让三人把精神缓过来。
食堂早就接到消息,见状直接上了三碗白粥。
牛淑霞一愣,抬眼望向魏微,一言不发的端过自己那碗,顾不得烫,狼吞虎咽的干了这碗粥。
康维和梁康成也不遑多让,这么多年,终于再次吃到细粮,换上干净舒适的衣服,没有谩骂折辱,只疑此身在梦中。
不是魏微小气,说好的大餐只有一碗白粥,而是三人饿得骨瘦如柴,只能喝些清淡的流食。
“你想让我做什么?”康维知道,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
“让你们救个人,”魏微放缓语速,温声解释。
“只要你们将人救回来,并清除病人身体内沉积的毒素,将病人身体调养成最佳状态…”魏微将自己的条件摆出来。
停了几息让三人将信息从脑海里过一遍,才继续道:“我可以保证,以后就让你们三个在基地戴帽行医,专心负责所有人的健康问题,再也不用回牛棚。”
牛淑霞麻木的目光闪了闪,定定的注视着魏微,似乎在判断这句话有几分实现的可能。
“救什么人?”梁康成问的不是名字,而是身份,他不是谁都肯救的。
“他是个优秀的科研人员……”魏微直视梁康成,都来到这,不救也得救。
…………
“是吃了这个保心丹,大概半小时就发作了。”基地的军医将自己一直保管着的保心丹放在三位中医面前。
听说厉害的中医,能够用嘴巴分析出一颗药丸的成分。
牛淑霞将保心丹切了三分一放入自己嘴里,慢慢分析里面的成分,抿了抿,感觉一股热流流经四肢百骸。
这是,用了上好的人参入药?药效这么好,少说也有一百年了。
牛淑霞在康维把过脉后,才上前仔细替董老把脉 。
一上手,牛淑霞忍不住眉眼一低,结合她刚刚在保心丹里尝出的药材,这位董老,运气不错,正好被保心丹里品质不错的人参和蟾酥激发出了体内沉积的毒素,否则,不出半年,必定心力衰竭而亡。
他们牛家医毒双绝,这位董老,她可以断定,全天下除了在京都的那位国手,就只有她有办法解决。
“这位军人同志,董老的情况不乐观啊。”康维和梁康成讨论了下,觉得得把情况跟魏微说个清楚。
“怎么说?”魏微还没说话,一直守在床边的魏延年抢白道。
“这位董老,他的身体多年积累了多种毒素,保心丹品质太好,和董老身体中的毒成分相似,就引发了再次中毒的反应。”梁康成解释道。
“积累了什么毒素?”魏微咬牙,“怎么治?”
“这……”梁、康二人对视一眼,“我们…”还没找出是什么毒。
“那药主要药引是洋地黄…”牛淑霞自来到这里第一次发话,毒,她是专业的。
“洋地黄,是治疗心力衰竭的,怎么会中毒?”魏延年不解,不是他要质疑这位医生,而是他的好兄弟,经不起一丝一毫的折腾了。
“是药三分毒,使用不当,中毒是正常的。”牛淑霞木着张枯槁的脸,只有嘴巴动了动。
康维恍然大悟,再次把了下脉,“确实,洋地黄使用不当,有些症状中毒者会误认为自己得了心衰竭或心律失常。”
“能治吗?”魏微凝视牛淑霞,她只在乎能不能治。
“能,”牛淑霞点头,“解毒我是这方面的行家,”下毒也是,“不过,调养我就不在行了。”
“我和康维专精此道,牛同志你只管放手解毒。”梁康成为了不回牛棚,决定拿出看家本领。
“那好,你们在这安心住下,董老就拜托你们了,需要什么药材,写出来,我马上去收集。”就是收集不到,她也可以在空间现种。
魏微话音落下,赵磊就将早就准备好的信纸瘫在桌上,一只钢笔呈放在牛淑霞眼前。
牛淑霞眼眸闪了闪,接过钢笔,伏案写了起来。
他们急迫的心情,牛淑霞充分感受到了,也许,留在这里也不是坏事,冲这里对这位董老的态度,估计会是个好去处。
魏微拿到两张药材单,转身就走,“赵磊,你记得去吩咐后勤,给三位先生安排住的地方。”
除了要收集药材,魏微还要派人去钱老那,替钱老他们一一把脉,她不信中招的只有董老。
魏延年欲言又止,救老董是重中之重,其他的,延后再说。
“同志,”康维两只手互相搓了搓,“我们就这样来这里,没事吧?对了,这里是哪里?”
他可是那位魏同志带人直接抢出来的,会不会又被抢回去,那位女同志,腰杆子硬不硬,靠山牛不牛。
“这里是军事基地,进来这里,你就出不去了。”魏延年意有所指,“所以,根本不用担心别的,只需要想一件事,那就是救人。”
只要微微有理有据,基地有大项目在即,没人敢造次。
康维松了口气,开始冥思苦想这位董老拔毒后,怎么调养的问题。
牛淑霞写了那份去毒所需药材后,就坐在桌前仔细斟酌每种药材的用量,等药方出炉后,才有心思想自己刚刚品尝到的保心丸。
“同志,你们这保心丸从哪得来的?还能得到些别的药丸吗?”牛淑霞有根厉害的舌头,早尝出这药丸配的时间,绝不超过三年,那就不是以前战乱前流传下来的。
“你们想要什么药丸?”魏延年认真的回想自己有的,不知道里面有没有能用上的。
“小赵,你去我宿舍,柜子里的抽屉有药,每种都带一瓶来,让几位大夫看看有无用得上的。”魏延年的愧疚无处安放,只希望他的药能派上用场。
赵磊瞄了一眼守着的四个军人,周斌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赵磊才放心跑出去找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