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微量完尺寸,等了一个月,新的礼服肩章和领章才到她手里。
如她所料,什么表彰大会,通通没有。
特殊年代,有的不过是由施项戎主持,这次对外守卫战立功升职的军人统一升职,对着主席画像宣誓,简单各自认识一番就结束了。
魏微的军衔当场就下来了,是大校,不过,为了弥补魏微原本可以升到副军职的损失,魏微的申请被批准了。
国防科委在去年12月,正式被新设立的军委国防工办收编,魏微凭借自己的军人的身份以及自身过硬的知识,成功让自己获选为军委国防工办的副主任之一。
算是军事基地和研究基地并合的一处重要基地,重要性不言而喻。
借着这股东风,成功捞到一处国防军事科研重地的管理权。
这虽然是实权,但现在却人人避之不及,天知道会不会天降横祸。
没人要好啊,魏微正好捡漏,心情不是一般的美。
当魏微穿着崭新的礼服,进门时,眼角余光瞥到那辆自己制造的吉普车,是时候为自己上一段旅程划上一个句号。
“等等…你站住,我、有话、要说。”一个喘着气的声音由远及近。
魏微脚步一顿,上扬的嘴角耷拉下来,回头一看,呵,原来,是张东成的一个走狗。
“叫住我,做什么?”魏微语气淡淡,眼里带着危光,这个人要是不识趣,就怪不得她了。
齐清河左看右看,虽然现在没人经过,但他还是不敢冒险,“在这里说不方便,我们去里面说。”
呵,魏微能让这眼珠子乱转,一看就不安分、不安好心的人进她家才怪了。
“有事说事,没事就滚。”魏微说变脸就变脸,有这时间干点什么不好,拿来给无关紧要的人浪费。
“你…”齐清河气得跳脚,“好,我说。”是这个魏微不识好歹,要是被路人听了,有麻烦的也不会是他。
“你说。”魏微倒要听听看,齐清河的东哥都被抓了,小弟还能有几分能耐。
“东哥说,让你找你爸把他捞出来,不然,他会把你供出来。”齐清河信誓旦旦,不反思他们的过错,反倒威胁到魏微头上。
“你怎么见到张东成的?他现在不是不许探监的吗?”魏微突然问道,这是为了避免张东成跟家里人通风报信,让家里人提前把罪证转移。
“我们自然有我们的办法,”齐清河气道,“你别管这个,你家里东哥曾经藏了一批金子,上面有张家的印记,你们家就会变成…呃…”齐清河还在喋喋不休,魏微眼底冷光一闪,直接手掌一握,撑着齐清河的脖子,将人提着脚尖离地,这两人真是,狗胆包天。
找了人疏通关系,悄悄见上面,不想着自己把剩下的罪证给处理了,让他的老大减轻罪责,倒是威胁起无辜人了。
“唔…呃…嗯…”齐清河脖子一阵剧痛,说不出话来,连呼吸都困难。
手指使劲想拔拉下魏微的手,可好没碰到,就两手一重,双臂发软,垂在身侧不受他控制。
魏微嘴角挂着冷笑,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威胁到她头上,不给点颜色瞧瞧,还以为她好欺负呢。
曾经往魏宅堆违禁品的事,她念在时代的不易没找他们算账,只让他们以为明面上的东西都毁了。
可现在,他们倒想借着湖底那批金银珠宝来威胁于她。
怎么,是笃定金银珠宝她舍不得毁?还是笃定在湖底她捞不出来?早被她捞完了,湖底现在一颗宝石都找不到。
齐清河脸色憋得通紫,翻起白眼来,只以为会被掐死在这。
“别,魏同志,你快把我哥掐死了,快放手。”齐清清扑过来,先是想拉开魏微的手。
可惜,魏微剩下的左手就让齐清清动弹不得。
齐清清怕得身体一阵颤栗,心脏一阵阵的紧缩,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魏微顺势放开手,齐清清直接扑到魏微脚边,泪珠滚滚:“求求你,把我哥放下来吧,我哥死了,你亲手杀了我哥,也要死。”
她就说会出事,才远远的跟着齐清河,这条街的街坊,谁不知道最不能惹的,就是这个魏宅住着的天魔星。
啧,真是麻烦,魏微下巴微抬,看了下齐清河的状态,在最后一秒放开了他。
齐清河砸在地上,开始剧烈的咳嗽,鬼门关里走一遭,不但对死亡这件事产生了恐惧,连看到魏微,都仿佛看到地狱索命的阎罗。
这人,是真的狠呀,说动手就动手,一点预兆都没有,难怪这条街的人都对她避之如虎。
“小惩大诫,下次,再敢威胁我,就别回家了。”魏微略带威胁,话里皆是意图毁尸灭迹的意味深长。
齐清河和齐清清动作一致的瑟缩了下,抬起头,面带惊恐的盯着魏微,直到看不见魏微的身影,才敢呼出一口气。
这才发现,刚刚他们被吓得连呼吸都忘了,兄妹俩对视一眼,齐清清气得嘴巴嘟起,“都叫你不许来,你为什么不听我的建议?”
“可是,东哥有难,我总不能干看着?”齐清河总是想着,万一呢?
况且,魏宅的湖里,是真的有东西,会死人的。
“他活该,你,你要是被东哥交待出来,那,那你也活该。”齐清清刚知道她亲哥去混黑市,脸都青了。
为了刺激?
比她还过分,起码她当初只是眼瞎,看上个人渣以为是贵公子,哪知道,就是一坨翔。
“现在怎么办?”齐清河回望了下魏宅,刚刚死亡的阴影还萦绕在头顶。
“回家,把你的非法所得处理了,东哥要是有良心,就不会供出你…”齐清清转身就走。
因为之前她的一念之差,害得爷爷被抓,本来奶奶就不太待见她们这一房的,要是哥哥再被抓,奶奶不会直接分家吧?
“可是,万一东哥把那人拖下水,怎么办?”这是很有可能的事,齐清河担心东哥会不会引火烧身?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你都上门要挟了,魏同志有怕吗?”齐清清对张东成可是一肚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