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济,也该警告警告那个胆大包天的女同志,让她闭嘴,别乱说话,也许范施两家的联姻,还有得救。
施景语惊呆了,她妈的人选,这是要黄,她的人选,也眼看得黄,她弟弟真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景语,咱们合计合计,你觉得,元媛那还有希望吗?”沈淑英急眼了,这可是翻遍了京都,她最满意的人选,炙手可热。
“也许吧,妈你可以再去敲敲边鼓,也许范家看在施家的门第,会松口也不一定。”施景语懒懒的,她也盼着娘家好,她才有靠山。
可是,她看好的人选,这是再无可能了,而且,他弟弟的口碑,肯定会断崖式下跌,不由心灰意懒。
魏同志,两次殴打,这得多讨厌景明,她还是消停吧,别最后弄得里外不是人。
沈淑英:“你跟我走,你知道那殴打景明的女同志住哪吗?我们先去警告她闭嘴,别在元媛耳朵里说些有的没的。”
“要不,你先问问爸的意见?别一意孤行,最后再被埋怨。”
施景语不想动,她妈也别想从她嘴里得到魏微的地址,她不想得罪有真本事的人。
“我还能搞不定一个丫头片子?”什么排面上的人,还要她跟老施请示才能行动?
“估计,妈你还真搞不定魏同志,”施景语垂眸,“你嘴里的丫头片子,可是能够和萧厂长平等对话的人物,还是爸爸正需要的机械球检修专家,你还真不能乱来,最好问问爸的意见。”
“这,”沈淑英踌躇了,“你和我一起去问。”老施一向看中景语,有景语在,也许就松口了。
施景语想拒绝,但她妈哪会询问她的意见,直接拖着她走。
…………
“爸,弟弟和魏同志在大街上起了冲突,妈要去警告魏同志。”施景语言简意赅道。
“是那个魏同志?”施项戎疑惑。
施景语点点头,肯定了施项戎的猜测。
施项戎脸一沉,“有什么脸去?不许去。”这个狗熊儿子,丢人现眼。
“老施,你儿子三番两次被同一个女同志揍,你竟然让我选择息事宁人?”沈淑英不可置信。
“景明什么样,我不信你不清楚,那张嘴,最容易得罪人,责任双方摊开,也是景明问题比较大。”施项戎头也不抬。
“什么?”沈淑英脸色阴沉,“可你儿子被人打了,吃了这么大亏,你竟然一点担心都没有。
现在我跟你报备,要去找那同志说道说道,让她起码别在我看好的儿媳妇面前挑拨离间。
而你竟然说让我大度点,不要去?你说的是人话吗?”
感情,就她一个人,为了施家的未来在那上蹿下跳。
施项戎捏捏眉心,最近国防事情多得很,珍宝岛和苏联摩擦日益增长,哪有空理这些小事。
但施景语有一句话引起他的注意,那女同志,就是能修机械球那个。
望着堆了一办公室的机械球,施项戎不由自主道:“去什么去,倒是景语,你去,再帮我问问那个女同志,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要是能说动那个女同志,动手修机械球,皆大欢喜。
施景语猝不及防的又接到来自父亲的私活,就说她不想来吧。
可,父亲都吩咐了,哪有她说不的权利。
她妈硬要跟,她能怎么办,只能不情不愿的带着沈淑英来魏宅。
算了,就让她妈碰碰壁吧,她哪管得了她妈,就是,以后她怕是会成为魏宅不欢迎的那类人。
于此同时,魏微满头黑线,站在架子床边,看范元媛和钱多多拿着衣服在她身上比划。
“差不多得了,”魏微制止道:“就穿这件绿色棉袄,都过去一晚上了,施家也不一定会来兴师问罪。”
“行吧,就这一套,”钱多多勉强道:“反正微姐皮肤白,这绿色一穿,特别有活力。”
突然,魏微眉头一皱,大门外,其中一个人,不就是施景明的姐姐施景语吗?
真来兴师问罪不成?
“有人来了,”魏微直接对钱多多和范元媛道,“估计是施景明的妈妈,找麻烦来了。”
范元媛脸一垮,“就知道会这样,”拿着衣服递给魏微,“微微,赶紧穿上,施景明的妈妈不是好相与的。”
巷子里,施景语指着魏宅,“魏同志就是住这里,”而后,又不太放心,叮嘱道:“妈,你可悠着点,别一副兴师问罪的表情,我可是带着爸的任务来的。”
男人动手打女人,她都要羞死了好吗,她弟弟,婚娶怕是难了,而她的妈妈,还在纠结封口不封口的问题。
沈淑英满脸不快,“知道知道,看情况。”
然而,一进去,里面三个女孩子,除了她认识的元媛,剩下两个,哪个才是正主?
可是,元媛在,她怎么说闭嘴的事?希望元媛不要那么精明,一下子打了退堂鼓。
魏微眼一眯,给钱多多使了个眼色,决定先发制人。
钱多多接到魏微的眼色,瞬间反应过来,直言道:“这位大婶,你不会是施景明的妈妈吧?”
“我是,”沈淑英坦然承认,“你就是和景明起了冲突的魏同志。”虽是反问,却是肯定的语气。
不然呢?除了这个尖牙利爪的女同志,还能有谁?总不能是那个坐在桌子边,满脸稚嫩的小姑娘吧?
“呵,”钱多多嘲讽一笑,“我不是,这位大婶,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你的儿子,连十二岁的小姑娘,都下得去手揍呢。”
快看看自己的人渣儿子,多么禽兽不如,好意思来兴师问罪吗?
顺着钱多多的手,沈淑英视线移到那个用手撑着下巴,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们的女孩身上。
施景语一个激灵,刚刚这位女同志说,魏同志几岁来着?
魏微冲着施景语露出一个微笑,这叫什么,明晃晃的看她们施家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