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是看还是不看?
魏微把信放到一边,先拿起那本书,翻开一看,里面记录的却是魏家的祖产,还有和政府签的经租合同。
这么多房产,地契都在这,这是,还抱着拿回来的希望呢?
也是,钱没了就没了,这些不动产才是根,换谁也不能释怀,总会抱一线希望。
拿着,给魏明月留个纪念吧,毕竟她挺在乎魏家。
信想来也没什么看的必要,都这么多年,没这封信,魏明月的日子不也这么过来了?魏延年不也从没出现过?
离开那间满是正气的正房,魏微在探查侧院时,发现了一道通道。
顺着通道慢慢走,走出通道,发现自己已经站在魏家祖宅了。
这套祖宅的这个小院子,目测已经好多年没人住了。
悄悄走出小院落,里面其它院落的住户素质还挺好,房子维护得不错。
找了个僻静的地从围墙翻出去,外面再走一小段路,就是她最经常闲逛的那条街。
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晚上七点半了,还是回家休整一下,最重要的是,赶紧修小一。
等魏微步入街道,却觉得不对,怎么人那么少?
虽然这里没有丰富多彩的夜生活,但是这个点,这个地方,不可能没人。
倒像是发生什么事,知道惹不起,纷纷避开眼不见为净。
魏微直接精神力外放,搜索一圈,脸色直接铁青。
大街上的,一群大男人,围着一个女人施展暴行,领头发号施令的,竟然是两个女的!一中年,一青年。
女人已经浑身上下全是伤,几乎是赤身裸体,银色的手铐和脚镣都还紧紧地锁着她的四肢,让她只能躺在地上。
目测已经被多次踹打,踩断了两条腿,双手再被打下去,也不能幸免。
“还告不告密了?”叶裙在圈外冷酷无情,一点看不出曾经将被虐打的女子看成半个女儿。
周维闭眼,咬牙忍受诸多折磨,就是不松口。
“阿姨,跟她客气什么,敢坏你好事,就要用死来警告震慑有异心的。”叶青见周维落得如此下场,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畅。
叶青眼底闪着恶毒和嫉恨,一手举着手上长长的铁钉,一手拿着一把小号铁锤,竟然就要这样钉入女人头颅……
魏微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天哪,都是女人,整起女人来竟然毫无底线,再恨也该保留一点底线,起码给留个尊严,给留身衣服!
会残忍到如此地步,手段如此低俗,魏微看得心头火起。
初步可以判断,这群人不是什么好人。
魏微直接取出绣花针,是的,你没看错,比缝衣针更细更长的绣花针,扎人穴位更方便了。
周维本来已经闭眼等死,脸色灰败,只是心里放不下身体柔弱的养父养母。
等了会,却发现头上的钉子迟迟没有钉下,不能吧,以叶青对她的嫉妒和恨意,有这机会,能放过?
睁开眼一看,却是对她施暴的一群人,都睁眼倒在地上。
周维眼底闪过痛快,用她唯一能动的脑袋四处环顾。
最后小声道:“那位伸出援手的同志,周维感激不尽,能否请恩人救人救到底,将我解开,我保证,今晚这事,不会牵累您。”
周维?
这名字好熟悉,好像曾经一直听人提起过,怎么就是想不起来?
但这女子特意点出自己的名字,应该是个名人,都已经碰到了,也看不过眼插手了,不管周维是好是坏,还是恶人被恶人整治,事情总要解决。
周维见到出来的是个小同志,惊讶了一瞬,随即迅速恢复冷静,眼底似乎蕴含一潭死水,波澜不惊。
仔仔细细注视着魏微的五官,眉眼唇鼻,像是要把人记在心底。
等魏微将周维四肢解开后,周维突然开口:“我叫周维。”
魏微手一哆嗦,瞳孔地震,总算想起来,为什么这个名字那么熟悉了。
这不就是那位“公主”吗?
传言她是在老一辈革命家关怀与养育下长大成人的。
周维,不但自己能够在最高领导人家里做客,也可以任意带人进去吃上一两顿便饭。
元奶奶当年不就经常挂在嘴边,眼酸嘴酸,嫉妒非常?
还说了什么?想起来了,说魏明月没有周维好命。
人家周维可以被大领导收养,而魏明月只得到一点照拂,都没能被那些人收养,怕是那些领导的家里都没能踏入一步。
周维,一个如此耀眼,算是通了"天"的人物,那么敢对她下此毒手的人,会是普通人?
周维趁着魏微愣神,直接拿起叶青掉在地上的铁钉铁锤,滚到叶青身旁,比着叶青的后脑勺,将铁钉钉了进去。
直接把叶青刚刚想对她做的事,原样用在叶青身上。
速度之快,手段之决绝,这女人,狠起来,魏微都要侧目。
叶青惨叫出声,倏尔曳然而止,周维接着拔出魏微射出的绣花针,即使叶青已经咽气,也照着尸体照扎不误。
“小同志,不是我狠心,而是这些人是披着人皮的恶魔,若是让他们活过今晚,明天,你家就永无宁日了。”周维趁着魏微震惊之余,搞了这一出,一击得手后,担心魏微心软,还给魏微解释了一下。
“扎针是为了不让他们验尸后,怀疑到你,只会以为是我在泄愤。”周维想得很周到。
“要我帮忙吗?”魏微见周维忙得不行,憋出这话。
“两个一起,速度快。”魏微知道周维想自己报仇的心,可在地上这样靠受伤的手这样满地爬,让魏微怎么过意得去。
“不用,我要自己来。”周维梗着一口心气,谁打了她哪里,她就将钉子锁链镣铐原样还回去。
魏微跟在周维身后,偷偷补刀,送这些禽兽下黄泉。
最后,周维攀到叶裙面前,眸底复杂难掩,“叶姨,我是真不知道,你对我,原来是那么妒恨。”恨她周维活得耀眼刺痛她的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