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不能安心当你的缩头乌龟,让人想使计谋都找不到时机。
也许人越缺什么,越是渴望什么。
元战正直,范夫人阴险。
元战正义,范夫人邪恶。
元战可以为国家奉献一切,不顾生死,满身浩然正气,诸邪退散。
范夫人自私自利,损公肥私,狡诈毒辣。
元战身上的闪光点,和范夫人形成了对照,像一明一暗,元战,成了范夫人的执念,不死不休。
坐在后方左侧的范夫人突然伸出手,指尖在太阳穴上按揉,“小吴,停下车。”。
开车的警卫员吴逸连忙踩下刹车。
“夫人,怎么了?”吴逸不由怀疑是自己开车不稳,颠着了范夫人。
范夫人捂着嘴,有些闷声:“没事,就是晕车,最近太劳神了。”
吴逸担忧道:“夫人,要不下车走走,等下再去会议室?”这可是敞篷的吉普车,不存在闷得想吐的情况。
范夫人状似无奈地点头,“也好,免得身体不济,工作出了岔子就不好了。”
范夫人下了车,吴逸也下车,他得随时跟着夫人。
范夫人走在路边,更能看分明,就是这女孩,就是化成灰,她也认得出这张脸绝对是元战的女儿,元微。
就像魏明月那装腔作势的女人一个样,长大后,怕也会恃靓行凶,看着就来气。
“不行了,”范夫人装模作样地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快来不及了,迟到不好。”
很是为难地望着吴逸,“要不,小吴同志,我来开吧,听说晕车的人,自己开就不晕了。”
这行为合情合理,吴逸没怎么为难的点头,能提出这要求,肯定会开车无疑。
范夫人又状似无意的瞄一眼左前方,魏微和范夫人之间,距离不远,但中间还穿插着无辜的路人与孩童。
可那又怎么样,怪就怪你们挡路了,这是你们的命。
为达到目的,也是毫无道德底线了。
范夫人坐上驾驶座,吴逸顺势坐上副驾驶座,有什么突发情况,也来得及处理。
没等吴逸坐稳,范夫人就一脚将油门踩到底,吉普车猛地冲出去,同时装作手滑,转动了方向盘——听说元战的女儿跟章少将学了功夫,但那又怎么样,在车轮下,还不是要凋零。
会功夫又如何,就不信你跑得过吉普车,乖乖去死吧。
范夫人嘴角弧度勾起,仿佛已经见到元微被卷入车轮底下,血流满地的情况。
兴奋过后,又迅速做出惊慌失措的样子,手忙脚乱,成功火上浇油。
吴逸瞳孔紧缩,赶紧抢夺方向盘,眼见有个少女已经快被卷入车底,前方还有一二三个孩子,都在害怕尖叫。
这样下去,重大责任是免不了了,但相比责任,吴逸更是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故发生,总得阻止一下,降低悲剧的程度。
“啊…跑啊……”瞥到这一幕的,都向旁边躲去。
只有一个青年撕心裂肺的往车前扑来,“妹妹……”
青年虽然抱住了妹妹,但显然是要双双毙命了。
惊呼的众人遗憾的闭上眼,不忍看这令人心碎的画面。
就在这时,魏微一个空中翻,从青年兄妹头顶翻过,瞬间落入吉普车后排。
范夫人无措的表情凝固,主要目的落空了,还来不及气急败坏,魏微伸手迅速地扯出范夫人,一把将人扔出车外,同时翻到驾驶座,一脚踩下刹车转换方向盘方向。
吉普车发出尖锐的啸叫,从路旁停着的几辆自行车身上趟过,自行车'咯吱'作响,被压在轮胎下面,只露出一部分零件。
范夫人脸上的诧异都来不及转换,就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扔出去,接着被人按在地上。
计划没有变化快,这不是范夫人计算好的方案,她的方案是撞死元微后装作忏悔,赔钱赔礼跪下道歉一条龙。
然后脱离这案发现场,将事情压下去,最后借此缠上元战。
反正家里的死鬼快被她治死了,很快她就能快快乐乐当上寡妇,借着这次事件,以补偿为理由,元战就绝对逃不开……
后知后觉的家长冲上前,心有余悸的抱起自家孩子,同时亦是暴跳如雷。
也有人默默抱紧自己,缓解自己正在哆嗦的身体。
从商场出来的自行车主捂住胸口,看着自己的自行车尸体,心痛得快不能呼吸了。
吴逸先是松了口气,瞬间又是提起一口气,范夫人被扔出去,不知受没受伤。
都顾不得车没停稳,直接翻下车。
魏微怒火中烧,什么玩意,开的什么车,翻下车,打算爆揍司机一顿。
女的怎么了,照揍不误。
然而,等魏微走到跟前,却在想这一脚还要不要踢出去。
毕竟司机太惨了,被火冒三丈的路人,暴跳如雷的家长,心有余悸的兄妹围着一顿拳打脚踢,生生将人打得鼻青脸肿,晕厥过去,生死不知。
这一脚要死踢出去,人死了,摊上官司就太亏了。
好悬,因为魏微不清楚范夫人是有意的,目的就是弄死她,谁让范夫人太疯了,连要撞死魏微,得一连撞死好几个女人孩子,就这都敢下手,丧心病狂。
吴逸护着范夫人,却又不敢跟群众动手,而且吴逸还是从吉普车车上下来的,围观的谁不知道?
谁知道这人是不是一路货色,打就是了。
群情激愤下打人可以理解,但打死人就不好了,很快就有公安赶来干预。
董璟霖和吕红旗、周赟赶来维持秩序,远远望见站在揍人圈外,环着手臂,很是惬意的魏微,瞬间头大如斗。
这是前有浩浩荡荡送入狱中的大部队犯人,还没拷问完毕,后有现在当街指使路人,痛殴吉普车接送的人。
这是,一时半刻都安分不下来啊,是想把天捅穿吗?
想到之前了解过的,这女孩子离开四年,最近几天刚回来,不由嘴角抽搐,无语望天。
心中的小人捶地痛哭,苍天啊,大地啊,求求四年前的好心人再次发发慈悲,再把这祖宗带走吧,感觉京斗容不下这般'能干'的人。
这才回来几天啊,搅得京都水更浑,都轰动半个京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