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扇猪肉做成的肉罐头,装满了三十个水果罐头和十个小酒缸。
魏微就是一天吃一个罐头,这些也要一年才吃得完。
可是,可能吗?魏微有可能放着好吃的不去吃,天天馒头就罐头?
不可能的。
而且,蒋奶奶和蒋书毅还给魏微包了将近300个水饺,想到元奶奶,魏微没信心煮熟。
所以幸好啊,东西能存放在空间钮里,不怕变质哈。
处理好后,魏微本想留下几罐肉酱,但蒋奶奶坚决不答应,说有魏微带来的酒,还有留下的饺子,就当谢礼了。
想想也是,送太多,收的人也会不自在吧?
为了以后能坦然来往,魏微就不再坚持了。
今天这一通忙下来,已经到了傍晚了。
想到已经搬到魏宅这边半年了,那马主任到现在还没动静,怎么,以为她当初是唬他的?
在蒋家吃了一顿用她带来的肉剁的馅料,包的饺子,趁着天黑,魏微决定今天晚上去找马一山。
夜黑风高,晚风徐徐,周围出奇的安静。
小巷无灯,只有月光投下的微弱光线,可以微微看到无声走在小巷的人影。
魏微为了应景,也带有一点促狭的心,特意换上了一件深色的衣服,远远看着,鬼鬼魅魅,是挺吓人的。
没有惊动任何人,魏微坐在马一山家屋顶,望着马一山一家和乐融融的吃着晚饭。
瞧那氛围,很是温馨,一看就知道马一山那狗屁倒灶的事,家里人是不知道的。
你问魏微怎么清楚这事?
要是知道了,家里人话里话外不会一点埋怨都没有,氛围不会这么和谐。
马嫂子夹了一筷子菜放到马一山碗里,话里话外的埋怨:“你最近火气很大,多吃吃菜败败火,最近都瘦了。”
马军涛点点头,附和母亲的话:“是啊,爸,最近您瘦得很明显,有哪里不舒服,记得去医院看看。”
“爸,”马婉妍咽下嘴里的饭,“哥就要去部队报到了,您这不是让哥在部队还要挂心,怎么安心训练?”
马一山埋头苦吃,脸埋在阴影下,看不清表情,“我心里有数着呢,最近是担心小涛入伍和妍妍考文工团的事,没什么事,爸自己注意着呢。”毕竟他可是家里的顶梁柱,不能有事,就是心里藏了事,压力大。
在精神力下,魏微敏锐的发现,马一山脸上不自在一闪而过。
“小涛入伍了,可惜妍妍文工团不知道进不进得去,到现在还没个消息。一山,你之前说你会去问,现在结果出来了吗?”马嫂子叹了口气,愁眉不展。
马一山握筷子的手一紧,手背青筋凸起,显然用了很大的力气克制自己的情绪,眼神躲闪,不敢抬头看对面的妻子。
为了送礼给选拔的人,拿了脏钱,被抓住把柄,这事可绝对不能被母子三人知道。
魏微了然,原来受贿是因为要去贿赂别人?
所以,你马一山的儿女是人,前程重要,就可以拿她的房子,换取自己想要的?
想想就不开心,既然自己都这么不开心了,怎么可以看你们在这开心呢?
趁着马家人吃完饭,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马一山落单之时,魏微一个手刀劈晕了他。
哼,这人不配用温柔的点穴对待,她就是这么小心眼。
提着人到隔壁的街道办门前,将人丢在地上。
此时街道办一片寂静,马一山很快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刚醒来还很迷茫,四处张望,搞不清楚状况。
魏微幽幽的发问:“醒了啊,还记得欠我什么吗?”
马一山惊愕,霍然抬头,仰视那斜坐在屋檐上的人影。
措手不及间,遇见了债主,这可怎么办?
“东西呢?准备好了吗?我可是亲自来拿了,可不要跟我说没有哟。”魏微一连三问,问得马一山心头直咯噔。
马一山恨得咬牙切齿,但想到自己的把柄还落在她手里,不得不软声哀求:“我是真没法弄出你要的清单啊,我们家也是要生活的,票都给你花了,我们喝西北风去啊?!求你高抬贵手。”
说着,还很破下限,竟然不要脸的,准备对着魏微跪了下去。
咋的,以为我一小孩,面嫩心软?
不存在的,魏微就这么看着马一山自导自演。
就看马一山什么时候不好意思了。
事实证明,马一山的下限没那么低,眼看自己膝盖都要着地了,魏微竟然还老神在在的端坐在屋檐上,就衬得自己像给她表演,逗笑她的小丑。
突然就跪不下去了,要不是这孩子有这能力,把他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家里弄出来,现在还敢坐在屋檐上,驾轻就熟的样。
一看自己就不是那小孩的对手,不然他早就冲上去揍一顿出气了。
“你说的,我也考虑过了,不如这样,我不要你那么多钱,但以后有人再要打我那房子的主意,比如,安排人进去一起挤,你得挡掉。”魏微想到家里堆了满满一地的物资,紧迫感没当初那么强了,“怎么样,够为你考虑了吧?”
魏微小算盘打的铛铛响,在这里半年,魏微已经足够了解,魏宅虽小,但足够惹眼。
虽然有人放话保下来,可魏微还是不太放心。
马一山一梗,怎么样?他觉得不怎样,他就是吝啬,舍不得出这笔钱啊。
票舍不得,钱也舍不得,连麻烦都不挡,她魏微的霉头是那么好触的?
那笔钱是马一山买前程的钱,想就这么算了,想得美哦!
“不给是吗?我知道,你们家很温馨啊,我就看不得别人好,一好,我就容易犯红眼病……”魏微话没说完,马一山就明白了魏微未尽之语。
都一个月了,马一山怎么可能不打听清楚魏微是谁。
俗话说,身边越缺什么,就越嫉妒有这些东西的人。
在马一山看来,魏微身份有了,地位有了,就差没个温暖的家。
万一拼着钱不要,也要把他送进去怎么办?很有可能啊,一个小孩,嫉妒起来什么都干得出来。
想到这,马一山冷汗都下来了,摸摸口袋,干脆利落的掏出口袋里所有的钱,一数,只有18.6块钱,“我现在身上只有这些,我回家拿点给你。”
“行啊,记得快点,我就坐在这等你,希望你不用我等太久,对吧?”魏微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看在马一山一家和睦的份上,就不给马一山捅出去了,主要是不能轻易抬手揭过马一山慷他人之慨这茬。
连削带打,马一山唯恐魏微狠起来,不管不顾,悄悄回去,从墙根弄出自己的小金库,私房钱。
哪个男人不藏点私房钱?
现在看来,私房钱还要继续藏,这不,被勒索了,还不用惊动老婆。
只想着先把魏微稳住,等魏微不在家,偷偷去翻翻魏宅,把那张章则良见证下,签下的字据拿回来。
那真是一个定时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把他们一家炸得粉身碎骨。
就怕他把赔偿款补足了,那边魏微不守信啊,那就全完了。
遮遮掩掩的,马一山将一摞钱递到魏微眼前。
略略一数,竟有两百之数。
“行了,”魏微弹了这钱一下,“下次,我可没那么好讲话了,老实点,等你欠我的还清了,我就把你签的字据还你。”魏微还是给马一山留了点盼头,不能把人逼急了啊。
马一山送瘟神似的把魏微送走了,等冷静下来,又觉得不能这样算了。
这么大一笔钱,凭什么全都自己出,王家呢?他们就一点事都没有,想得美。
于是,马一山站在小巷前细细想了一番说辞,不顾天黑,连夜往王家走去,至少得把损失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