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不理会林守夜的话,一招未中不以为意,迈动轻盈步伐,拐杖举起,对着他脑袋敲第二下。
林守夜不打算一味闪躲,以更快速度绕至老妪身后,一脚踹背!
老妪震惊!怎么可能?她这实力,别说黄品高手,就连地品高手都能周旋一二,怎么可能被一个年轻小伙子轻易绕后,还一脚踹背?
咔嚓——!
但一道清脆悦耳的骨头断裂声告诉她一切都是真的,她人飞出去,直直撞在墙上,倒地,如一滩烂泥。
“大胆!一个小小护卫,与我娘子偷情也就罢了,竟敢踹伤我家祖母!”
这时,一个新郎打扮的年轻男子气势汹汹过来,身后是二十名凶神恶煞手持砍刀的护卫。
这新郎打扮的年轻男子正是柳玉莹要嫁与之人,楚家现任家主唯一儿子,楚弃文。
楚弃文此刻一声令下,二十名护卫便面露残忍,手持砍刀冲向林守夜。
无妄之灾!林守夜怒气冲冲,他本不想惹事的,可奈何楚家人似乎真的是嚣张跋扈惯了,来个人都认为自己好欺负,拐杖敲破脑袋或是乱刀砍死都无所谓。
蝼蚁而已,死了也就死了。
二十名护卫已经冲到跟前,大刀挥舞,刀刀致命!他们抱着必杀之心,林守夜自然不会客气,轻易捏住第一个冲上来之人的手腕,另一只手将他手中的砍刀强势夺来。
砍刀在手,林守夜目光冰冷而无情,他无甚招式,单纯凭借本能,在二十名护卫之间游走,游刃有余,每一次游走,必定有一名护卫缺胳膊少腿,几轮游走下来,地上多了十几条断胳膊断腿,顿时间柳家后院哀嚎声连连。
“大胆!我楚弃文从未见过你等嚣张之徒!今日我必手刃了你!”
他从不敢想象,一个柳家护卫而已,哪里来的胆子和勇气,敢在楚家地盘这么嚣张,身为楚家下一任家主,他此刻若不做点什么,那么面子何在尊严何在?
手中长剑拔出,他欲与这偷情护卫一决生死!
但这时,后院冲进来乌泱泱的人,都是听到动静兴奋赶来的吃瓜宾客。
能被楚家请来参加婚宴,这些宾客身份都不简单,而且其中还有大半都是看在柳家面子上来的,这个时候,楚弃文是断然不能再动手,正犹豫下一步该如何做,一位不怒自威看上去便久居上位的中年男子气势汹汹而来!
到了他面前,二话不说,一巴掌甩下!
“看看后院被你弄成什么样!如此这般,家主之位我如何能放心交给你!”
原来,此人便是楚家现任家主,他先教训了唯一的亲儿子,表明自己的公允,又看向在场的吃瓜宾客,抱拳道:“诸位!我楚成器在家排行老三,能做上这楚家家主的位置也是各位的支持和信任,此处乃是我楚家后院,不方便接待外客,可否给我一个面子,大家先去前院,至于此地到底发生何事,我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答复!”
言罢,对着吃瓜宾客,深深鞠上一躬。
言真意切,姿态谦恭,宾客们也不好再在人家后院里待着,纷纷转身打算离开,吃瓜吃不上,前院不是还能吃酒席嘛。
可正这时,一直被人忽略的,被丫鬟搀扶着才能起身的柳玉莹忽的将头上的红盖头一掀!
指着那早已起来,靠在墙上却像没事人一般的老妪,愤怒喊道:“贱人!当着众多宾客的面,你告诉我,你为何要打我,你为何要毁我容!”
一双双眼睛齐刷刷看向柳玉莹,她之前一直盖着红盖头,别人也不知道她受了伤,此刻看过去,却皆都愤怒不已!
只见柳玉莹脸上,是两道深深的伤口,恰好一道在左边一道在右边,那伤口还未愈合,鲜血不断渗出,看得人触目惊心!
一般女子被如此毁掉容貌,已经足够令人愤怒,更何况这还是南疆首富柳百万的小女儿,而且,今日还是人家过门之日!这事情要是不给个交代,别说柳百万,就算他们这些宾客,也绝都扬了这楚家!
楚成器也见到柳玉莹脸上的伤痕,这伤明晃晃,可绝做不了假,他脸色阴沉,看向自己的那位老母,一字一句:“母亲!请解释一下吧!”
老妪靠在墙上,面露不屑:“与护卫偷情的贱人!不浸猪笼都便宜了她!”
此刻焦点便从老妪与柳玉莹转移到林守夜这个‘偷情’护卫身上,懒得解释,他只是饶有兴致的盯着柳成器。
楚家家主,竟然就是朔月村月神像的制造者,有趣,着实有趣。
但见一双双眼睛齐刷刷盯着自己,他勉为其难解释一句:“在下林守夜,你们可去柳府打听,在下早已心有所属,那人名叫瑶心若,我说的就这么多。”
言罢,继续盯着楚成器,意味深长。
老妪却不依不饶,说道:“你们没有偷情,她干嘛叫你守夜哥哥,这叫的哦,多么亲密!”
无语!林守夜盯着她,一字一句:“老东西!哥哥只是个称谓,你非得认为叫哥哥就是偷情,那么叫姐姐的,叫妹妹的,叫弟弟的,这些算不算偷情?若是都算,就不说别的地方,就光你们楚家,偷情的就一大把吧?甚至我严重怀疑,老东西,你是不是也和别人偷过情?”
“啊——!孽障孽障孽障啊,林守夜,你就是个孽障,否则怎么会说出这么恶心的话来啊!”老妪气的一口气上不来,差点归西。
这个世代,还属于未开化的世代,林守夜说人家一个老人家偷情,的确狠了点。
周围的宾客都傻了,不自觉离林守夜远点,心说这小护卫武功不知道强不强,但这嘴上功夫,真的强。
柳玉莹也惊讶的张大嘴,在她眼中,林守夜一直是个低调内敛有修养的男人,但现在发现,他竟也有这么流氓的一面...好喜欢...
老妪暂时闭嘴,被打一巴掌的楚弃文站出,指着柳玉莹,怒骂道:“不知廉耻的贱人!大庭广众之下,你擅自揭开盖头,若不是水性杨花,怎能做出这种事!”
柳玉莹气的发抖,正思考如何回怼,没想到林守夜已经开口。
“楚弃文!我家小姐是不是水性杨花暂且不说,我倒是观你...肾有点虚啊,我就纳闷了,你一个年轻小伙子,怎么就会肾虚呢,是不是那种地方去多了?那种事情做多了?”
肾虚是通过感知力直接看出来的,至于去青楼找女人,他不信,这个世代的富家公子哥会有哪一个是没去过青楼找过女人的。
“什...什么啊!”楚弃文顿时紧张,结结巴巴说道:“没,我没,我没去过啊!我真的没去过啊!”
林守夜不信,说道:“没去过?那在场这么多人,你自己说一说,你没去过那种地方,你为何会肾虚的?”
“我...我我我我,我肾虚是因为...”话到一半,他才反应过来,歇斯底里:“啊——!我肾虚什么啊,我不肾虚我根本就不肾虚啊!”
林守夜不信,说道:“你说不虚就不虚,谁能证明?”
楚弃文已经神志不清,林守夜眼中两道精光射出,直入他双眼,轻微的摄魂,不至于要了他命,但足以让他彻底神志不清。
“多了去了,春香楼的姑娘,隔壁的王寡妇,上个月来做客的小表妹,还有堂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