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找到瑶心若,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这位林施主身体如何?”
“吃了龙虎丹好了很多。”瑶心若摸摸他脑袋,好奇问:“小和尚我要问你,当时古寺突然火烛熄灭,你去了哪?”
小和尚老实回答:“出家人不打诳语,小和尚当时害怕,跑了出去。”
看样子不像撒谎,瑶心若不多问,发现他脑门上和脸上的烫伤已经消失,又问:“小和尚你这烫伤好的未免太快了些吧?”
“是师父和师娘给治的,可能用的药比较好。”小和尚摸摸脑袋,对于这件事情,好似他也一知半解。
师娘?瑶心若敏锐捕捉到关键词,问:“师娘,是你师父的相好?”
“应该是吧。”小和尚不是很清楚,脸上却有些嗔怒:“明明师父跟小和尚说,和尚应该守戒律,可师父却有师娘,小和尚却没有,不仅没有,小和尚都没下过山!”
“可怜的小和尚。”瑶心若摸摸他脑袋,说道:“等我们逃出去,姐姐带你下山去玩好不好?”
“好啊,小和尚早就想下山去玩...”
瑶心若不能顾此失彼,又道:“把其他小和尚也带上好不好?”
“没有啊,没有其他小和尚啊,古寺里只有师父师娘和小和尚,总共三个人。”
小和尚望着自己的眼睛干净而单纯,正因如此,瑶心若反而感觉到浑身冰凉,身体僵在原地。
王富贵此刻蹲下,冷静问:“啥?小和尚你不是说出家人不打诳语?古寺里只有三个和尚,那么当初给我们上菜的那几个小和尚又是谁?”
“那些都是小和尚啊!”小和尚无辜的眨巴眨巴眼睛。
王富贵头大,换一个方式再问:“不是!他们虽然也叫做小和尚,但小和尚只是一个称谓,你家胖哥哥这么跟你问吧,那些其他的小和尚,他们的名字,他们真实名字是什么?不可能也是小和尚吧?如果不是,他们当然和你不是同一个人啊,虽然你们都被叫做小和尚!”
“没有他们,没有他们...”小和尚有些气鼓鼓:“小和尚只有一个,古寺里只有一个小和尚,古寺里不可能会有第二个小和尚!”
这场争论感觉会永不停歇,王富贵气的蹦蹦跳跳,吼道:“不是啊!小和尚你到底明不明白我的意思?小和尚只是一个称谓,你可以叫别人也可以叫,但不能因为你们两个都叫小和尚,你们就是同一个人吧?”
“我们都是小和尚,我们当然都是同一个人!”小和尚努力稳定心神,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我小和尚不想再和没有慧根的凡夫俗子计较,但我小和尚的确从不打诳语!”
“啊——!小和尚你放屁!”
小和尚盘膝而坐闭目念阿弥陀佛,不再理会暴怒的王富贵。
王富贵心里憋屈无处发泄,人都要发疯,上蹿下跳不止。
还在休息中的林守夜实在无法忍受,努力张开嘴,说道:“咳咳...王胖子,你傻吗?小和尚...咳咳...是克隆人...”
“啥子?”王富贵震惊,但这震惊只持续一秒便恍然大悟:“对哦!小和尚是克隆人,如此一切都解释的通,我王胖胖本身应该很聪明的,怎么就没想到呢?”
林守夜无语,闭嘴,懒得和他说话。
头顶传来轰隆隆声,碎石不停落下,小和尚打坐中醒来,眉头一紧,说道:“不好!申魔头战力太猛,入口很可能被暴力打开,各位施主快跟小和尚走,小和尚要带施主们赶紧逃命!”
养伤也差不多,小和尚带路,众人身后跟随。
一路蜿蜒,通过一条狭长潮湿的地道,便豁然开朗,来到一处较为大的空间,空间两侧皆有一排地牢,数一数足足二十座之多,这地牢内部阴暗,完全看不清到底关了何物,但能听得一阵阵十分奇怪的低沉呼吸声,鼻子中更是闻的刺鼻腐臭令人作呕的气味。
小和尚定然知道地牢里面究竟关着什么怪物,但显然没有告诉众人的想法,只是闷头赶路。
但有好奇心害死猫者,非得逃命途中还不忘扒在地牢大门上,瞪着眼睛朝里面看一眼。
一个个...诡异的‘人’...
单只是一个牢房,密密麻麻足足挤满至少三十个‘人’,若是你的视线从他们的脚上一直上移到脖颈处就停止,那么这些‘人’在你眼中就会是和你一般无二的正常人,但若你的视线再往上一点,就能发现诡异之处,他们...没有脑袋...
但人没有脑袋其实并不惊奇,惊奇之处在于这些没有脑袋的人,你明明能听见他们的呼吸声,你甚至可以轻微的感知到他们身上的热量,可是...这怎么可能?
没有脑袋的人要如何呼吸?没有脑袋的人为何还能活着?
那好奇心害死猫者终于吓得半死,后退之时惊慌失措扑通一声摔在地上,屁股着地,随即指着地牢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
“啊——!是...是无头人!”
他这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着实害人害己,两侧的地牢中响起震耳欲聋般的响声,一个个无头人从睡梦中苏醒,身上的气息暴虐而恐怖!他们轻而易举破开牢笼,疯狂而凶残的无差别攻击!
首当其冲的就是那个始作俑者,无头人明明没有脑袋,却似乎能精准定位,直直扑在他身上,诡谲的一幕发生,那无头人的脖子里伸出一个暗红色章鱼腿一般的肉状器官,那器官似乎是个口器,能从末梢的口子上看见密密麻麻的尖锐小牙齿,极为恐怖与恶心。
那口器明明是肉做的,却尖锐的如锋利的剑一般,轻而易举穿透始作俑者的脑袋,接着是‘滋滋滋’如用吸管喝饮料般的声音,只见始作俑者浑身抖动口吐白沫,而他的脑袋肉眼可见的干瘪,短短几秒钟后,就如被抽干气的篮球,干瘪成了月牙。
这种死法太过恐怖,有胆小者甚至直接吓得大小便失禁,黄白之物流一地,傻站在原地也不动,任凭无头人的口器扎穿他们脑袋。
男人们尚且被吓到,女人更是如此,瑶心若脸色苍白,两腿夹紧一边尖叫一边逃命,‘碰’的一声,她如无头苍蝇也不知道撞倒了什么,跌倒在地,额头红肿。
来不及处理伤口,一个无头人出现在眼前,毫不怜香惜玉,口器伸出扎直扎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