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玦哥!”
这个声音有些耳熟,陈山玦偏过头去看——占歌?
昨天还口口声声前辈,今天就换了称呼,陈山玦眼角抽搐,占歌什么心思不言而喻,他已经看透他了!
陈山玦扭过头去,就当没听见。
赵谦觉得自己很懂,占歌还不是昨天拒绝了队长,今天后悔了。
想起陈山玦昨天的模样明显是很惦记他,他决定帮上一把,“队长,占歌叫你。”
陈山玦深深的看了一眼赵谦,停下脚步。
酒店里人来人往,听见的人不少,他还没那么狂妄,也不想成为别人口中耍大牌的某某选手。
占歌凑上前来友好的跟两人打招呼,“两位前辈好啊。玦哥,你昨天说……”
陈山玦立刻打断他:“我说什么了?”
赵谦打着圆场,“有些事儿你们私下说就好。”
没想到陈山玦更生气了,“什么私下说?不可能私下说,你现在就说。”
“玦哥,就是你说的比一比手速的事儿。”占歌笑眯眯,满怀期待道。
陈山玦一惊,这是能说的吗?原本以为自己脸皮够厚,没想到今天遇到个脸皮堪比城墙的家伙,完全不害臊。
什么笑眯眯,那分明是色眯眯。
陈山玦从脸红到了脖子根,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赵谦稀罕的左右打量着,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家队长这副模样,这么喜欢占歌吗?
不仅红了脸,连话都说不出来。
赵谦决定再帮他一把,“我们队长房间里正好有两台电脑呢。”
“可以吗?玦哥。可以去你的房间吗?”占歌眼巴巴的看着陈山玦。
去他房间?一想到占歌会偷偷坐他的床,摸他用过的东西,甚至意1淫他的臀部——
“不行!”陈山玦险些跳起来。
看到赵谦惊讶的眼神,他知道自己反应太大了,立刻遏制住自己,恢复了往常的风范:
“……手速这件事,比较私人,没什么好比的。”
赵谦虽然觉得陈山玦说话怪怪的,但他肯定是无条件支持队长,“是啊,让队长和你solo一下指点指点就够了。”
赵谦又被瞪了一眼,哪儿说错了?他感觉自己好无辜。
“如果玦哥不想和我solo的话,2V2、3V3、5V5都行啊。”占歌提出建议。
陈山玦沉默了一会儿,知道自己如果不答应,今天这事儿是过不去了,“2V2吧,我和赵谦,你再叫个人来。”
“赵哥是上单吧?”占歌认真道,“我看过你的比赛,赵哥的上单很强呢。”
赵谦摸摸后脑勺,在他一口一个赵哥中险些迷失了自我,害羞道:“哪里哪里。”
陈山玦恨铁不成钢地瞥了赵谦一眼,“行了,我们先去训练室。”
分开时,赵谦对占歌的称呼已经变成,“小歌,一会儿见啊。”
“你真多余。”陈山玦拍了一下赵谦的后脑勺,“还看什么?人都已经走了。”
赵谦委屈地摸着头,“人占歌多好啊,长得又好看又有礼貌。”
“你昨天还说喜欢容喻。”
“……”赵谦小声嘀咕,“我这不是为了帮你吗?”
“我要你帮了?”陈山玦气不打一处来,没有赵谦他早就溜之大吉了。
赵谦委屈极了,他们队长是提前进入更年期了吗?还是嫌他碍事,掺和他们二人世界了?
他真是太可怜了,独自一人承担了所有,他决定把这个八卦和其他队友好好说道说道。
——
占歌叫来了徐漠桑。
不叫常央是因为怕他发现,在常央那儿他的人设还是个小可怜来着。
徐漠桑就无所谓了,他还以为他没看出来,他早就发现最近他对自己的态度怪怪的。
那种“你装,我看你怎么装”以及“你演得怪像的”的表情,就差在脸上写个明察秋毫来得瑟。
听闻是和陈山玦打2v2,徐漠桑忙不迭地答应。
“你怎么想起来找我?”他有些别扭地问道,他也知道自己最近对占歌态度不算好。
占歌笑了笑,“你好像很喜欢陈山玦。”
在他的嘴里很少提到其余选手,占歌只听到过他提起陈山玦。
“不是喜欢,顶多是有点敬佩。”徐漠桑过了片刻又道,“谢了。”
“不用谢,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不用装什么,找你也只是正好而已。”
自己的情绪突然被揭穿,自觉伪装的很好的徐漠桑哑然,
“……也不是……”
“总之……”
“我只是……”
最后他自暴自弃道,
“我是觉得你很会演,是为了报复林亦宴?你勾搭我也无所谓,反正我也喜欢玩,但常央是个好人,你不应该骗他、利用他。”
“那你有被我勾搭到吗?”占歌似笑非笑地斜睨了他一眼。
徐漠桑一滞,占歌眼尾上扬,长睫浓密,这一眼好像带着钩子,他确实被勾搭到了。
“没有,我什么段位?”徐漠桑不屑道,“你少在我身上花心思,我喜欢坦诚直率的人。”
“坦诚直率?说的好听叫单纯,说的难听些就是缺心眼儿。”占歌道,“以前的我不够缺心眼儿吗?那时候你不是很相信容喻吗?”
徐漠桑无话可说,他想起自己帮着容喻怼占歌的时候。
那时的占歌是傲了一些,和他针锋相对,他也更怜惜无辜柔弱的容喻,如今想来,占歌确实很单纯,不然也不能被容喻暗暗欺负了这么久。
这么一想,他也是导致占歌变化的罪魁祸首之一。
徐漠桑感觉自己太过分了,从前没帮着占歌,如今还因为一些事对他有偏见。
占歌何其无辜?
喜欢了十几年的人被容喻设计抢走,他想要报复也合情合理啊。
越想越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徐漠桑深吸一口气,“你如果想报复林亦宴和容喻,我可以帮你。”
占歌笑了笑,“我没想这么做,你也误会了我和常央的关系。在队里,他是唯一对我好,关心我的人。”
徐漠桑的心一下子变得酸软,他曾经两次误解占歌,但从今往后,不会有第三次了,他低声道,“对不起。”
走在前面的占歌似乎没有听见,嘴角却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