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下令放火焚烧洛阳,携带天子刘协逃往长安的消息被联军众诸侯得知后,袁绍立马下令部队全力进攻虎牢关。面对联军士兵气势汹汹的进攻,西凉军凭借城坚墙高应对自如,联军人多势众的优势,在虎牢关前无法发挥出来,每次都只能派出小股部队作战,还没等士兵冲到城墙下,已经被西凉军弓箭手射杀一大半,剩下的人登城作战后继无力自然无法获胜。照此下去,除非能消耗光西凉军的箭矢,否则很难在短时间内拿下虎牢关。
李肃牛辅两人对今天联军的疯狂表现正疑惑间,有洛阳信使到。李肃接过信使递过来的信件,立刻打开阅览,看完后又交给牛辅查看,两人这才明白洛阳方向升起的浓烟火光是怎么回事,认识到了联军今天不计伤亡的进攻虎牢关,疯狂举动背后的真实目的。
李肃牛辅两人对视一眼,先后走下城墙,去往主将帅堂,命人在外严加看守。李肃率先开口道:“丞相的意思我想你应该很清楚,坚守虎牢关一天时间是没有问题,问题是我们要如何撤退?什么时候撤退?”
牛辅沉思片刻,建议道:“不如你我两人白天领兵轮流上城防守,剩下的士兵多扎草人,多制旗帜、火把,多备干粮,时至半夜将套上铠甲的草人放置在城头,城墙上多打火把,多插旗帜,防守士兵则悄悄撤下城墙,在关城门口多堆干草柴禾,留下精锐小队待到天明联军进攻时放火堵塞城门,大军则趁着夜色掩护连夜朝长安方向撤退。如何?”
李肃赞道:“此策甚妙!可照此执行。”
随后两人叫来亲信侍从,带领他们分头按计划去准备,为半夜能顺利逃亡、撤退,下去作好安排。
关外联军还不知道关内西凉军这边发生的变化,秦锋知道,但他不准备说出来。过了虎牢关,秦锋将和他们分开,去执行自己的任务。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对联军内部有一个清晰的认识:遇到困难就让,见到好处就上;一群自私自利的家伙,表面上满口仁义道德,暗地里包藏祸心,终是难成大事。秦锋这也算是提前了解一下对手,完成了他名扬天下的计划,顺便与三国第一武力达人吕布会战,测试一下自己的实力,不给刘关张三人出头的机会,小小的改变了一下历史发展的细枝末节。
讨伐董卓前期目标已达成,虽然前期表现没有那么抢眼,不温不火,但是在关键的几场战斗中捞足了人气,他可不想在这种没有意义的战斗中让自己损兵折将,他都是有针对性的部置战斗,只是在关键时刻派人上去一击制胜。他为了后续的计划和后来攻关战斗中避免有士兵伤亡,所以他只带骑兵不带步兵,并且提前分兵在通往长安的路上做好埋伏,等待伏击西凉军运送财物的车队。秦锋夺下虎牢后还计划着入皇宫寻玉玺,截貂蝉,救百姓,抢财富,丰富他以后征战天下的资本。
到了下半夜李肃牛辅撤走没多久,秦锋集合队伍率先对虎牢关发起进攻,当然也没忘了拉上曹老板。当曹操手下的士兵登上城墙,发现守城士兵全部变成了稻草人,急忙打开虎牢关城门,秦锋领着骑兵一拥而入,迅速来到守关帅堂查看情况,曹操紧跟其后。联军其他诸侯听到动静,也连忙行动起来,率领大军进入虎牢关,很快都来到了帅堂附近。众人到齐后,已至天明,曹操讲述了经过,原来西凉守军使用障眼法趁着夜黑撤离,幸亏子剑贤弟及时发现。
这是公孙赞身后一人耳大臂长,突然跪地开始了他屡试不爽的哭戏表演。刘备放声大哭:“不肖子孙刘备,未能手刃欺侮我刘氏皇族、毁我宗庙的凶手,愧对先祖。备无能,致使社稷神器落入敌手,江山颠覆,乾坤倒转,忠臣不鸣,百姓冤死!呜呜呜。”
众人皆看向公孙赞,公孙赞老脸一红,没想到刘备在众诸侯的面前会来这么一出,当众哭鼻子,太丢人了。公孙赞只得硬着头皮上前解释道:“此乃吾之同窗刘玄德,师从卢尚书,时任平原县令。”
南阳太守袁术满脸不屑的道:“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到这个地方来,一个小小的平原县令有什么资格出现在这里,丢人,竟然如此失态在此哭泣,要哭丧滚到一边去哭!”
刘备身后两兄弟见袁绍如此羞辱呵斥他们的兄长,都气愤不已。张飞吼道:姓袁的,你再敢羞辱我大哥,信不信我揍你,我大哥是大汉宗亲,按辈分来算是当今天子的叔叔,岂容你欺负。”
袁术气得七窍生烟,问道:“你这黑厮又是谁?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说什么胡话,什么皇亲什么皇叔,当心我让人将你拿下,拉下去砍了。”
张飞争辩道:“袁术你敢!当我燕人张翼德是吃素的,再敢出言不逊,我认得你,我手中长矛可不认得你。我大哥是中山靖王之后,孝景玄孙,如何不是皇亲。”
刘备原本被袁术训斥得无地自容,恨不能有个地缝钻下去,他之所以如此作态,是因为他跟随公孙赞以来,完全没有露脸的机会,董卓火烧洛阳,众诸侯都很愤怒,他觉得机会来了,可借助站在皇亲的角度上痛斥董卓罪行,博取别人的同情和眼球。结果事与愿违,遭人耻笑,最后甚至有些责怪公孙赞没有介绍他皇室宗亲的身份。现在他的三弟一番神助攻,肯定能改观别人对他的看法,认为他哭泣是孝敬先祖,仁爱百姓的表现。他做梦都没想到,旁边有一个人一直想把他按死,多次破坏他们出人头地的机会。
秦锋眼看袁术与张飞要掐架,袁术肯定要吃亏,到时暴露出刘备三兄弟实力,到时候出现些不可预料的事情脱离他的掌控,急忙上前阻止道:“公路兄、翼德将军,莫要争吵,是不是皇室宗亲,自有凭证,空口白话是没有用的。刘玄德,你可有先祖留下的族谱家牒和先皇所赐玉符金印为凭证,或者皇家御用之物亦可。公山兄你也乃皇亲,速速查证有无刘备其人。”
秦锋说这些自是知晓刘备是贩席买履之徒,如果家有贵重物品何致如此,族谱家牒战乱年代怕早就丢失了,兖州刺史刘岱与刘备不属同一支,自然查无此人。秦锋就是要通过刘岱之口让天下人认为刘备是冒认皇亲,以后不能以皇亲自居拉拢人才民心。
很快果然如秦锋设计的那样,刘岱当着天下十九路诸侯的面,全体联军将士的面,愤然怒斥刘备冒认皇亲之罪,刘备又拿不出其他证据,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硬生生的被扣上胡乱认领皇亲的罪名,彻底失去皇叔的名头,他以后的路更艰难更绝望。刘备偷鸡不成还蚀把米,三兄弟只能灰溜溜的退下去,但是作为始作俑者的秦锋高兴无比。
解决完了刘备的事情,在关内又补充完了粮草,秦锋决定与联军分道扬镳。秦锋率先站出来,主动承担起追击李肃牛辅的任务,借此机会开溜去办自己的事。曹操还要跟随着秦锋,但是这次被秦锋严词拒绝了,他只得率领军队随联军整体行动。
秦锋离开联军带领五千骑兵沿西凉军撤退方向追出三十里,突然转向去往洛阳。经过大半天的奔驰,在夕阳西下时刻五千骑兵从五十里外的虎牢关出现在洛阳郊外。落日余辉与还燃烧火焰的洛阳城交相呼应,见证着这座伟大城池的落幕。
秦锋行军途中看见到处都有被挖掘的痕迹,森森白骨被抛弃在荒野上,令人毛骨悚然。人烟稀少,土地荒芜,房屋倾倒,十之八九的村庄人去楼空,越是接近洛阳,情况更是严重。巨大的山脉被挖断,远远望去仿佛是择人而嗜的凶兽。成片的墓葬被掘开,形成大小不一的坑洞,远处望来好像索命阎罗的眼睛。
秦锋站在残破倒塌城墙边上,望着曾经辉煌的洛阳城,他思绪翻涌百感交集,这是他秦锋第三次来到洛阳城。由记得第一次入洛阳城,他需小心谨慎,在高官多如狗,富豪遍地走的京城,他卑微如蝼蚁,生怕小心得罪权贵,惹来麻烦陷入危险境地。那时候的洛阳繁荣昌盛,热闹非凡。街道上车水马龙,游人如织,酒楼店铺林立,妓馆茶室比比皆是,郊外景色宜人,花红柳绿,蓝天白云,湖光山色美不胜收。第二次来洛阳,他是征讨匈奴大胜归来,要进宫面圣,金殿封赏。那时的洛阳渐入没落,大臣们勾心斗角,朝堂争锋,刀光剑影,暗潮汹涌,秦锋置身事外观望时局。第三次来洛阳,昔日的繁华,往昔热闹,都荡然无存,留下的是残砖破瓦,木头燃烧过后的灰烬,到处是倒塌房屋,满地都是丢失的杂物和动物的排泄物,一副末日的景象。
秦锋三入洛阳,有三种不同的感受,第一次是卑微如蝼蚁,第二次是风光无限,意气风发,第三次是拥兵十万独占并州,武功独步天下。实现了自己由弱小变得强大,再到强盛的转变,同时也见证了洛阳城从繁华到衰败,再由衰败到没落的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