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帅并不知道为什么氛围会突然变成这样。
他只是奉命带了一个符合会长审美的人来应聘工作，却没想到刚刚还坐在办公室主位有说有笑的两个人神色突然变得十分精彩。
“那个，你先出去一下。”
最先发话的人居然是人才市场的副会。
小帅一脸纳闷地看向自家会长，发觉对方也面露肯定。
他转个身去扒拉姜辰:“好像打扰到他们了，我们先走吧。”
姜辰目光深邃:“我觉得他们可能不是这个意思。”
“啊？”
还没等小帅反应，会长们又出声了:“你走，他留下。”
“啊？哦……”
他一头雾水地走出会议室，身后的门咣叽一声关了才回神过来——
他不会带了什么不得了的人进来了吧！
他慌张地在门外转起了圈圈。
……
“贵司不是说你们会长不在吗？”
坐在办公椅上的男人首先发话打破寂静。
“嗯……那个……这个……”
沙发上瘫着的男人直起身来，想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回，一个抬头指向门口站着的青年，“哎呀你问他。”
姜辰正饶有兴趣地看着外面转圈圈，听到这话也不觉得意外，弯起眼睛开始胡扯:“可能因为早上睡过了？”
很可惜办公椅上的人并不吃这一套:“可以睡三个整天？”
——冬眠呢这是？
“没准儿可以呢，”姜辰回过头，“人要相信奇迹。”
十三洲公会会长:“……”
他不太想和姜辰聊下去，转而叫起沙发上的人来:
“殷极，你还考虑合作吗？”
“等等，”殷极站起身，面露沉痛，“促良，我觉得我们现在不能聊这个了。”
促良:“?”
十三洲会长很想问为什么，但殷极不给他机会，转首就去问姜辰:
“你回来干嘛？”
姜辰非常友善:“来看看你现在过的好不好，感动不？”
殷极笑着回应:“感动感动感动——所以能讲实话了吗？”
姜辰:“好的好的我来应聘你信吗？”
殷极:“我信我信那我能先跑吗？”
姜辰:“好吧那我让你三秒。”
殷极带着些许沉痛，拍了拍促良的肩膀:“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三——”
促良:?
他一脸疑惑地看着姜辰……从背后掏出来一把长刀。
“二——”
促良:???
“一！”
紧接着便是一阵厉风刮过，殷极和姜辰的身影在窗户边一闪便消失了。
促良:……
你们俩来真的啊？！
……
凌晨三点钟，由于办公室里过于安静，小帅没忍住拉开了了门。
被白炽灯糊了一脸。
他眯起眼睛适应光线，好不容易调节好状态，转头就看见自家会长一个人慢慢悠悠地喝着茶。
小帅:?
“呃……”
“呀，你还在呢？”促良放下茶杯，“要不来喝一口？”
“会，会长，”实在害怕自己真带了什么不该带的人进来，小帅小心翼翼地提问，“那个，谈的怎么样啊现在？”
促良若有所思:“还行吧，我没什么问题。”
小帅松了一口气，才敢接过会长递来的茶喝。
“但是殷极好不好我就不太知道了。”
促良补充了一句。
“咳咳咳！”
“？你激动什么？”
促良给他的会员拍拍背顺气，“你带过来的人没事，你放心。”
小帅的表情略有缓和:“那他现在在……？”
“不好说。”促良思考着，“可能在揍殷极？”
小帅:?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殷极是谁他清楚的很……不，应该说全游戏都清楚——那可是总榜上面位列前十的大佬啊，被他带回来应聘的员工揍？！
促良看着心肝脾肺肾都要咳出来的小废物会员，斟酌了一会儿决定还是不要告诉对方别的了，于是很耐心的安慰:
“没关系，殷极不会找你算账的——除非他能活着回来。”
小帅:……
他眼神呆滞，身体顺着墙滑到地上，瘫成一坨。
促良:“……”
坏了，好像没安慰成。
作为始作俑者，促良有那么一丢丢的心虚，又转回去泡茶喝了。而就在这时——
“笃”
地上传来一声厚重的闷响，闯进来的男人倒在地上，衣衫褴褛，双目圆睁。
促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这么喜欢走窗户啊。”
“……”
无人应答。
促良伸腿踹了踹那具“尸体”:“不要装死。”
“……”
依旧毫无动静。
促良面露深沉:“我刚刚在你书柜里找到一小盒茶叶。”
“哎，你别乱动！”
殷极当即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了。
促良颇有雅趣地抬起茶杯，在空中碰了一下:“不好意思，已经下手了。”
他顿了顿，“你现在起来的话还有机会尝尝。”
殷极面如死灰:“……哦。”
他的嘴干到开裂，头发散乱，一看就是经历了一番苦战。
偏巧这时办公室门吱呀一声响，拎着刀毫发未伤的青年走进门来，衣冠楚楚。
“我特意走了电梯，给你留了一点缓冲时间。”
姜辰气息平稳，刀尖一转:“准备好了吗？”
或许是他的嗓音很有辨识度，瘫死在茶几旁边的小帅眼睛缓慢地眨了眨，朝青年的方向看过来。
“错了错了错了错了错了错了错了错了错了……”
小帅:……
他又闭上了眼睛，一脸安详。
一定是他起猛了，不然怎么会看到榜前十鞠躬认错呢。
姜辰抚摸着刀身:“你没错，你怎么会有错呢。”
殷极疯狂摇头:“不不不我有罪。”
“我不应该听到你说无聊就把你送进副本！”
“而且是在才版本更新的时候。”
姜辰冷着脸补充。
“啊对对对对！下次不整了，绝对不整了！”
殷极拍胸脯保证。
姜辰眯着眼睛审视他片刻，最终收起了刀。
“放你一马。”
殷极感激涕零:“欸好好好……”
——下次给你整个更刺激的。
当然，这话殷极不敢在明面上说，只能小声逼逼。
“还有茶么？”
姜辰问促良。
“有，专门多泡了。”
促良非常礼貌——反正不是他的茶叶。
“谢谢。”
青年接过茶，微笑。
“不客气。”
“啧。”
两人品自己爱茶的画面实在扎心，殷副会长感到十分不平衡，他抬头看姜辰，“你过来是干嘛的？”
他印象里的姜辰玩心极大，应该不至于一出副本就找他算账，所以这人大概率是有别的事……吧？
姜辰笑眯眯:“我不是告诉过你了？”
“我来应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