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蓁急忙上前：“爸，妈，我来扫吧，你们去休息。”
刘羡冰知道孩子们年轻，谁不是年轻过来的，这说明女儿夫妻恩爱，“你去带孩子吧，我和你爸还没老到动不了的时候。”
没办法，秦时蓁只得去洗漱。
等她擦好脸，抹了雪花膏后，贺澜亭和贺兰羽已经摆好饭菜。
熊梦兰一早起来就给孩子们发了利是，是她这一年多攒下来的，还有姚建华回家前给她留下的零花钱。
这会正帮贺兰羽端菜，贺兰羽：“蓁蓁，去把豆豆他们叫过来，吃饭了。”
“好的，大姐。”
豆豆几个在玩具房里玩，头上还冒着汗，“吃饭了，停下，等汗干了再出去。”
拿着手帕给他们把额头上的汗擦了，又垫了汗巾，“好了，走，吃饭去。”
大手牵小手，一走就是一大串。
饭厅里，贺澜亭把孩子们的饭装好，放在矮桌上，招呼他们过来。
坐下后，他们没有立刻动筷子。
而是等爸爸妈妈的命令。
看到秦时蓁的眼神，豆豆和朵朵才拿起筷子。
“毛毛，皮皮，图图，吃饭，吃完饭咱们看电视去。”
“好。”
三岁的娃娃自己吃饭已经很有模样，秦时蓁解放了双手。
娃儿们饿了，风卷残云，没一会就吃饱，贺秋瑜带他们去看电视，又返回来收拾桌面。
贺秋芳和贺秋琴舀了热水出来，准备洗碗。
大年初一，让妈妈他们歇会，这些事她们已经会做。
贺兰羽十分感慨，不知不觉中女儿们就长大了。
以前的日子是彻底过去了，如今她们娘仨过着从前不敢想的日子。
只是那两个未曾见过面的女儿如今在何方，是否在受苦，这些事在午夜梦回时牵扯着贺兰羽的心神。
贺秋瑜的成绩很稳定，秦时蓁估计只要她正常发挥，京大或最高学府是铁板上钉钉的事。
这让贺兰羽开心不少，但是一个人时还是会想起以前。
贺秋瑜见妈妈愣神就知道她又想起了两个妹妹，她也没办法安慰。
只能在学习上再努力一点，等她毕业有稳定的工作，妈妈就不用那么辛苦。
贺兰羽并没有告诉她们外公外婆留了东西，怕她们以为有钱了就可以不用努力。
贺秋芳和贺秋琴如今也很懂事，和姐姐把碗洗了后，擦干净放在碗柜里。
因为大年初一，不能扫地，几个姑娘就把垃圾全部归拢在一起，明天再拿出去丢。
做事有模有样。
秦时蓁给了她们一个很大的利是，算是巨款了，一张大团结。
贺秋瑜把钱都存起来，以后小舅妈要是做点啥，她好有本钱跟着一起做。
年初一大家就待在家里烤火，斗地主，秦时蓁学了很多老式打法。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过年就是吃吃喝喝，加上走亲戚。
秦时蓁没有亲戚在首都，只有几个对她很好的老师。
初二一早，秦时蓁和贺澜亭提着礼物去了虞培俊和王亚光家，给他们拜年。
安春宁开门时还特意瞧了后面：“你俩咋不把孩子们带过来？”
这是怕她破财吗，这么看不起她和老王的那点薪水？
秦时蓁笑着解释：“他们外公说带他们去公园看雪，有热闹看，还能认识冬天里植物的形态，一早就没影儿了，我和他们爸爸揪都揪不住。”
怪不得。
秦少先确实有本事吸引孩子们的目光，博物学家的称号可不是那么容易拿的。
“这是给孩子们的压岁钱，你帮收着，一人一个。”安春宁拿出一沓红包，她和王亚光这些年没生下过一儿半女，说来是最遗憾的事。
两人都很喜欢秦时蓁的五个孩子，她大姐那三个女儿也不错，肯学。
她还想着怀一个去读农业大学呢，到时候她就有学生了。
那么听话好学，而且从农村出来的，很多事都不用她说得太细。
秦时蓁也没推拒，替孩子们收下了。
她和贺澜亭也各自给了两位老师一个利是，“安老师，王老师，按照我们家乡的风俗，晚辈是要给长辈封个小利是的，就是图个吉利，请你们收下。”
安春宁和王亚光没到过南边，是地地道道的首都人，想来国家地大物博，秦时蓁不至于说个谎来哄他们。
收下后，安春宁给秦时蓁拿了三包大白兔奶糖，麻花，各种油炸的果子，都是她的学生抽空送来的。
两个人根本吃不完，待客也没什么客人的，他们在十年期间也是下放分子，不过他们平反得早，早就回了首都执教。
王亚光：“你们俩也太客气了，下次来就来，不用带东西，你老师我家底不厚，但是你们也吃不穷。”
这些工资留着也没人给，他和安春宁每年存一笔钱做养老看病，其他的吃光花光。
秦时蓁：“行。”
唠嗑几句后，秦时蓁和贺澜亭告辞，去了虞培俊那里。
下午去了贺澜亭的老师家，带的礼物和去王亚光他们那一样。
贺澜亭的老师姓汤，年纪不算很大，快五十岁，以前也是军校毕业的。
身上军功很多，而且年轻时候是上过战场的，血海尸山里挣扎着活下来的战士。
秦时蓁对老一辈的这些人除了敬畏外还有感激。
没有他们，就没有后世的高楼大厦和大好河山，也没有人民富足的生活。
虽然有些瑕疵，但是那个世界她还是喜欢的，希望那个世界能走得更远。
贺澜亭的老师很欣赏他，没想到这个学生娶媳妇的眼光如此好。
汤老师：“澜亭呀，有空把你的五个娃娃带来学校，刺激刺激那帮整天只想着训练不想结婚为国家做贡献的崽子。”
贺澜亭：“老师，没有这个必要吧。”
豆豆他们太淘气了，他担心同学们，嗯，没办法适应。
汤老师：“必须，这才是表率，既保家卫国，又不忘为国家贡献人口。”
秦时蓁想笑，忍住了，汤老师真可爱。
一心一意为国家着想，为国家培养有用的人才，死而后已。
贺澜亭没办法反驳，和秦时蓁对视一眼，觉得跳过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