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仔布也是贺林峰的功劳,秦时蓁写信回去给刘文馨,也是个聪明的,和苏云他们立刻就按照她画出来的设计图做了风衣和牛仔裤,还有衬衣。
给秦时蓁寄了过来,这才赶上趟。
在一众军绿色的薄外套中,秦时蓁显得十分显眼。
人本来就长得漂亮,这下更是让人挪不开眼,女同学除了羡慕还是羡慕。
虽然有几个带了些别的眼光,秦时蓁可不会在意。
老师们也有些惊讶。
这个女学生的性格,嗯,鲜明了点。
但为人不出格就行。
老师本来也管不了学生的衣着。
秦时蓁上课认真,笔记详细,考试成绩几乎都是系里第一名。
如今有钱有闲,孩子们分了她一半的精力,不然在学习上她应该还能更出色。
这个时代太能让人沉下心来了。
没有手机和网络的干扰,秦时蓁觉得日子变得纯粹。
时间很快就到了五月底,秦时蓁换上了短袖衬衣,黑色及踝半裙,凉鞋是贺兰羽钩织的,颜色鲜艳,走在已经舒展枝叶的绿色校园里,美好得成了同学眼中的风景。
秦时蓁并不是他们系年纪最大的,只能说算是平均水平。
毕竟七七年底有将近十年没有参加高考的学子赴考,往年的优秀人才都聚在了一起,做思想上的碰撞。
有些同学是真的为了学习而学习,就是那种很纯粹的思想。
秦时蓁是佩服的。
她自己态度端正,但是学习有目的性,所有的刻苦都是为了以后能生活得更好。
有些同学一心想的都是为国奉献。
秦时蓁也有这想法,但她不会表露出来,什么都得慢慢来不是。
虞培俊和王亚光都看到了她的努力,演讲比赛和各种讨论都会带上她。
在学校的时间秦时蓁基本都参加,周末的话,她就没那么有空了。
虞培俊和王亚光也理解。
日子丰富又充实。
贺澜亭给秦时蓁发了电报,说是已经上了往首都的火车,给秦时蓁发了车次。
三天后会到火车站。
收到信后秦时蓁心里就像吃了糖,他们已经大半年没见了。
贺澜亭提前拿到了首都军校的录取通知书,意味着他们最少也能在周末团聚啦。
秦时蓁把电报拿回家,一个字一个字念给孩子们听。
虽然贺澜亭不在家,但孩子们记得自己的爸爸,每次秦时蓁写信,豆豆和朵朵还会在上面画几个符号,就当是给爸爸的话。
平时秦时蓁也会和孩子们提起贺澜亭,语气是骄傲而自豪的。
所以孩子们对贺澜亭的喜爱程度仅次于对秦时蓁的喜欢。
贺兰羽也为秦时蓁感到高兴,弟弟和弟媳结婚六年,一直都两地分居,如今终于能一家人在一起了。
这是好事。
她和钱善于把家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还种了些花草。
如今风气变了些,所以庭院里有了颜色,不再是千篇一律的葱花和大蒜。
秦时蓁周末还特意去了郊外,买了几块地,趁现在还没分单干,把手续都弄齐全。
钱善于见她这样,也拿了钱出来,买了几块地,已经翻了一遍,能种黄豆和花生。
他就趁周末的时候去种。
这年头卖地的生产队虽然不多,但还是有一些的。
秦时蓁有钱就入手,等到时候再看看有没有好的项目,攒下的钱用来投资。
三天时间,秦时蓁却觉得日子过得特别慢,恨不得把时钟的针转到三天后。
孩子们倒是没受啥影响。
上课的时候秦时蓁难得走了神,被虞培俊敲了敲桌面,秦时蓁回过神,控制住了自己的心情,没再走神。
贺澜亭挑的时间很合适,到首都时正好是周末。
一大早秦时蓁就起来了。
洗漱好,还化了个淡淡的妆,只涂了口红,她本身就白,白到发光那种,看起来就十分清新,又不张扬。
穿着一件白色衬衣,黑色西裤,黑色小皮鞋,背了个挎包,里面是她的水壶。
贺兰羽在家看着孩子们,她和钱善于坐公交车去了火车站。
到的时候火车还没进站,秦时蓁伸着脖子往人群里看,虽然知道车还没到,就是按耐不住那颗心。
感觉和贺澜亭已经分离了好久。
等了十来分钟后,听到了车进站的大喇叭播报。
秦时蓁和钱善于差点被人群挤走,好在她及时抓住了一旁的树枝。
贺澜亭出站的第一眼就看到了秦时蓁,实在是自己媳妇太惹眼。
真漂亮。
秦时蓁也看到了贺澜亭,男人身材挺拔,眉目帅气,气质偏冷。
板寸头,白色的衬衣军绿色长裤,腰间是黑色皮带,两手提着旅行袋,他的眉眼是秦时蓁喜欢的,精致,却不娘气。
看到贺澜亭的那一刻,秦时蓁的唇角就一直弯着,看了眼人群,她好像过不去。
而贺澜亭已经迈着大步子走了过来:“蓁蓁,我到了。”
“好。”
两人的眼睛都映入了对方的身影,整个世界,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
“咳咳。”几分钟后,一旁的钱善于没忍住咳嗽了几声。
秦时蓁回过神:“走,回家吧。”
“嗯。”贺澜亭提着袋子,很想握住秦时蓁的手,最后忍住了。
这是白天,还是夜里再握。
上了公交车后,钱善于自动坐在前面,让秦时蓁和贺澜亭并排坐着。
贺澜亭的声音很轻:“很漂亮。”
听到后秦时蓁翘着唇角:“谢谢。”
车上的人都好奇的看了俩人一眼,男的穿着军装,女的穿着时髦,两个人都长得很出色,看起来特别登对。
知道车上人多,所以两人没有说什么话,有话可以夜里慢慢说。
转了一趟车后,三人回到了学校旁边的房子,贺澜亭一进门,五个孩子就跑了过来,豆豆跑得最快:“爸爸,爸爸。”
贺澜亭把包放在地上,弯下腰把豆豆和朵朵捞了起来,一手抱着一个,三胞胎没赶上,不过他们对“爸爸”不怎么感兴趣,而是朝秦时蓁奔了过去。
“妈,抱,抱!”
秦时蓁哪里还能把三胞胎一下子抱在怀里,只得让他们站在地上,把三胞胎圈进怀里,各自亲了一口。
“先喊爸爸。”秦时蓁把三胞胎带到贺澜亭面前。
看着三个长得一样的儿子,贺澜亭笑着说:“来,让我猜猜哪个是毛毛,那个是皮皮,哪个是图图。”
哇。
竟然有人作死要猜大小?
听到贺澜亭的话,三胞胎站成了一排,很有信心的挺着小胸脯。
一般人可猜不对,起码隔壁的叔叔婶婶就没有一次猜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