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澜亭走进去,语气十分不舍:“蓁蓁,这些东西你都留着吧,我在部队不会缺吃的。”
秦时蓁扭头:“只有一部分是给你的,其余的你看你和谁关系好,就送谁。”
送别人?
那怎么行!
这可是他媳妇用心准备的东西。
是给他的!
最多给一点让那帮兵蛋子尝尝味道,全送出去,那是不可能的。
“我就带些芝麻花生糖就行,肉都给你留着。”贺澜亭坚持。
秦时蓁无奈:“这么多肉,现在是春天,接着就是夏天,肉存不住的,很快就坏了,到时候就很可惜。”
“那你就多吃点,你吃的东西太少。”多吃点,养胖点,贺澜亭将秦时蓁放进袋子的肉拿出来一半。
见他坚持,秦时蓁也没再放。
等贺澜亭去洗澡她再放进去。
一时就有些尴尬。
贺澜亭看了秦时蓁一眼,抿着唇说:“水热了,你先去洗澡。”
“嗯。”
夜色浓郁,院子里很静,阿黄在屋里撒腿奔跑,时不时还被秦时蓁绊倒。
圆滚滚的一团倒在地上,四脚朝天,那双眼睛水润润的,看得人心中柔软。
秦时蓁蹲下,伸出手给阿黄挠了挠咯吱窝才将它放进窝里。
拍了拍它的头:“好好睡觉,过阵子我带你出去玩。”
她想训练阿黄,让它能够和她进山,到时候也算个帮手。
回房间把贺澜亭拿出来的那些东西又塞了进去,她才回床上躺着。
今夜,会有些漫长。
贺澜亭把的头发擦干才进的房间,他把煤油灯调了一下,房间里亮堂不少。
他和秦时蓁从领证后就未曾有过夫妻间的温存,而明天一早,他将离家。
说没有期待是不可能的。
可他从来不是强人所难的性子,所以把煤油灯提到桌面放着后,就把灯熄了。
室内很静。
想起前夜他握住了秦时蓁的手时她没反抗,贺澜亭把手伸出被子,挪了过去,再次握住,轻轻揉捏。
秦时蓁闭着眼,感官被放大。
她没有抽回手。
心中有些激动!
毕竟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明天贺澜亭回部队,如果今夜两人没有进展的话,就得等她去探亲时才有机会了。
探亲的话,最快也要过了中秋。
还有六七个月!
那时候过了双抢,队上没啥事,她也能在他那边呆久点。
所以她心里就有了小小的期待。
一旁的贺澜亭有些紧张,秦时蓁没有抽回手,反而还在他掌心挠了一下。
他感觉自己的血瞬间冲到了头顶,他侧过身把秦时蓁揽进怀里,语气轻柔的问:“蓁蓁,可以吗?”
秦时蓁害羞的“嗯”了一声。
得到允许后,贺澜亭挪动自己,视线和秦时蓁齐平,可没有光线,很暗。
他根本看不清秦时蓁的表情。
心里有些遗憾。
但他知道秦时蓁愿意。
这就够了。
他的手有些粗糙,摩挲着秦时蓁的双颊,捧住她的脸,轻轻啄了下去。
秦时蓁也没扭捏,回应了他。
两人难舍难分。
你来我往,都显得很生涩,可却有满足在胸口间回荡。
空气中的热度直奔上去,两人都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贺澜亭很快就忍不住了。
秦时蓁也是第一次经历,就有些手忙脚乱,就在两人坦诚相对时,秦时蓁的眉头狠狠跳了几下……
我去!
来这里十多天,她竟然忘了姨妈这种事,底下有一股热流涌出。
如果没猜错的话,她姨妈竟然在这么关键的时刻造访!!
怪不得下午练招式的时候她觉得腰很酸,没有在意,还以为是这几天插田插的!
贺澜亭见她动作停了,身体还有些僵硬,以为她反悔,也停了下来。
心中失落。
他立刻替秦时蓁把衣服拢起来,又捋了捋她的头发:“好好休息。”
说完就翻身躺下。
秦时蓁很尴尬,想找个缝把自己塞进去:“澜亭,抱歉呀,我,我来例假了……”
嗯?
什么意思?
她不是不愿意?
心中狂喜!
例假他知道是啥意思。
部队的兵蛋子偶尔开黄腔就会提到。
“我,我能做些什么?”他有些慌乱,他没经历过这种事,不知道要做些啥。
秦时蓁羞赧得脸都红透了:“我上次去供销社买了例假用品,麻烦你帮我拿过来,就在五斗柜里。”
这话秦时蓁说得很小声,哪怕刚才两人正打算深入交流,可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关键时刻她掉链子了!
呜呜呜!
原本还以为今晚上就能把老公这个兵哥哥拿下的,可……
咋就这么不巧呢?
苍天呀!
她也想和自己老公在分别时好好温存温存的,唉,上天不让!
贺澜亭起身,光着膀子急忙点亮煤油灯,打开五斗柜找到了秦时蓁说的那个布包,给秦时蓁拿了例假用的纸。
之前他还疑惑秦时蓁买这么多纸干嘛,原来是例假用的。
给秦时蓁把纸递过去,借着微黄的灯光看到了床上一滩血迹,有些红,急了:“这么多,蓁蓁,要不要去看医生?”
“啊?”
秦时蓁呆得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后来又想起什么:“你,你,你先转过身去,我要换东西。”
她的脸红得能滴出血……
贺澜亭听话的转过身,听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几分钟后,秦时蓁把纸放好,又把刚脱的裤子穿上,心中悲苦。
原本想在贺澜亭回部队前好好温存一下的,现在泡汤了,心里郁闷得很,又听到这傻货的担心。
刚才的郁闷一扫而散:“没事的,每个月都这样,习惯了,过几天就好。”
“我去给你弄点热水喝。”说完就去拿热水壶,加了三大勺红糖。
秦时蓁喝了一口,“这么甜?”
齁死她了!
“你多喝点,我听人说来这个喝红糖水会好些。”
室内的旖旎已经消散,空气中有些许尴尬。
一阵兵荒马乱后,两人躺在床上。
贺澜亭把秦时蓁搂到怀里,伸出手贴在她的小腹上。
温度隔着皮肤传递给了秦时蓁,顿时觉得胀痛的肚子好了不少。
“舒服些了吗?”贺澜亭问。
“嗯。”
“是不是每次都会不舒服?”
刚才秦时蓁的脸色不太好,他还以为是这几天累到了,应该是例假来了,她身体不舒坦。
“也不是,就是酸胀,过两天就好的。”
“那你这几天不要动凉水,不要嫌麻烦,把水都烧开了再用。”
“好。”
秦时蓁贴着贺澜亭温暖的大手睡了过去,梦里春光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