歼十六战机，执行独立作战规定。
也就是，
飞行员必须利用自己的经验，综合分析战场状况。
进而，做出各种战术操作。
这样好处是，飞机拥有强大的灵活性。
飞行员可以在第一时间，听从直觉的判断。
但坏处也显而易见。
那就是，每一个飞行员，都需要有强大的心理素质。
不错，
从成为战斗机飞行员的那一刻，
飞行员的命运，就跟整个战机，跟整个国家，整个民族绑定在了一起。
任何错误的判断，都会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甚至，
影响国家乃至民族的命运。
但，
独立作战，首先要对战机有着绝对的驾驭权力。
若是失去控制权呢？
那怕再优秀的心理素质，也得崩了。
就好像，
长坂坡的赵子龙，能七进七出，首先，手中要有一杆又黑又长又亮的硬枪。
如果把他手中的枪，换成一根面条。
别说七进七出了，连门口他也进不去，就得缴械投降。
现在，两名飞行员，面对的就是这种状况。
他们失去了对歼十六的控制权。
明明飞机上，按钮、操纵杆、电子系统，都是好使的，操作也有做出反应。
但，
操作根本没有任何卵用。
换句话说，
成了一堆摆设。
“轰！”
潜龙3号的飞行员，将操纵杆拉到底，想要借助发动机强大的冲击力，摆脱控制。
但发动机明明咆哮，却没有任何的推力。
战机仍旧在扑翼机的握手纠缠中，做着诡异的动作。
说出来可有人信？
可有人敢信啊！
潜龙3号的飞行员脸色煞白，身体不停的哆嗦，但龙国战士的素养，还是让他快速记录下歼十六的反应。
【潜龙3号失去控制，完全成了一个提线木偶。】
……
“给我发射、发射电子信号。”
潜龙6号的飞行员，快速点击各种操作按钮，
作为歼十六的教练之一，他对飞机的性能了若指掌。
操作也比一般的飞行员娴熟的多。
此刻，
他的手快速操纵各个电子按钮，
干扰信号、诱骗信号、射频信号不停发射出去，他唯一的目的，就是想利用电子飞机的优势，干扰扑翼机的纠缠。但，无济于事。
信号发送出去了，可握手纠缠，依旧牢牢控制飞机。
仿佛是，
有一只怪兽伸出大手，掐住了歼十六的心脏，
以至于任何的反抗都是徒劳。
汗水，不停的从飞行员脸颊上流下来。
呼哧！
呼哧！
他喘息着，几次想请求扑翼机断开信号，但又坚持了下来。
他，知道，
这次的飞行，将给他造成一生的心理阴影，甚至以后再也不适合歼十六执飞，但他还是坚持着，想要拿到更多的实验数据。
此刻，
他拿起笔，哆嗦着写下实战情况。
【潜龙6号失控，飞行员心态失控，我尽力了，对不起，我无法逃脱对面的魔法控制。】
……
地面监控室，
吴大友紧紧握着拳头，刚毅的脸上不再从容。
片刻后，
他的手举到空中，重重挥下。
“结束数据采集。”
“司令员，能不能再坚持一分钟，我们只是采集了少量的数据。”
“不用了。”吴大友摇头，“再试验下去，我们损失的不仅是两名飞行员，还有整个航空军的信心。”
“听说，扑翼机还有另一个功能。”
“不，不……已经不需要了。”
吴大友索性直接抓过对讲系统，亲自发布命令，“陈牧、范黎念，我命令你们立刻结束实验，立刻结束实验……“
……
五分钟后，
航空基地上，三架飞机归航，重新停在了跑道上。
跟出发前没有任何区别。
但，基地的每个人，却仿佛经历了一场涅槃。
说不上什么感觉，
明明扑翼机停在航空基地跑道上，处于龙国的绝对控制中，但看到它，莫名有些惊恐。
明明自豪于，它强大的量子作战能力，却，莫名的有些后怕。
特别是，刚刚执飞歼十六，代号潜龙3跟潜龙6的两名飞行员。
从一下来飞机，
就直接坐到了地上，喘息着，目光中，也似乎缺少了焦距。
“喂，你有没有发现，大家的情绪都有些不对？”一名士兵问旁边的战友。
“别说别人，我自己的情绪都乱了。”战友回答。
“哎，我也觉得，内心慌里慌张的。”
“扑翼机的作战方式，打破了我们的传统认知，相信每个看到这种作战方式的士兵，内心都是崩溃的。”
……另一边，吴大友并没有说话，
而是，
冲着走下扑翼机的陈牧跟范黎念招招手，重新回到了办公室。
看一眼挂在墙上的钟表，
时间，
距离刚开始的实验刚刚过去了半个小时。
他苦笑一声，
示意两人在沙发上坐下。
这才拿出电话拨打了出去。
“喂，我要汇报一下情况，刚刚我们完成了扑翼机的数据采集……嗯，首先，我这边需要几位心理干预师，给战士们做一下心理干预。”
“对，这个结果……超出了传统的作战体系，包括我，一时间都难以接受。”
“扑翼机，可能会改变世界未来战争格局，我很庆幸，我们先拥有了这项技术。”
“鹰酱国跟太阳国的声明？抱歉，头，请允许我说一句，他们不可能战胜龙国了，从此以后，他们再也不可能战胜龙国了。”
“好的，我知道了。”
短短几分钟通话后，吴大友放下了电话。
重新抬头看向陈牧。
“嗯……”他说，“陈牧，最高层命令，扑翼机将列为龙国绝密武器，任何人，也包括你在内，不允许透露其中的任何细节。”
缓一口气，
吴大友继续说下去，“现在，有两个事情，一是扑翼机技术的转让，你可以提出任何要求，只要不是太过分，我会代表龙国高层满足你。”
“司令员，你可不能忽悠我。”
“刚刚跟我通话的，是我们龙国的一号，你觉得最高领导，会忽悠你？”
“那我就放心了。”陈牧一拍巴掌。
扑翼机的技术，
若是自己研究出来的，就算贡献给国家，也没关系。
但系统要升级，可离不开赢利点。
当然，
陈牧可不会一次性转让，这种牛逼技术。
拿专利费他不香嘛！
根本没有任何犹豫，陈牧开口，“司令员，我可以转让技术，提供人才，但我要求，制造一架扑翼机，收取一亿元专利费。”
“就这？”
吴大友直接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