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完厂里。
麦迪迪已经买了午饭回来。
大概跑了很多地方。
大包小裹的很丰盛。
还有一扎鲜啤酒。
也不用陈牧忙乎，麦迪迪自己收拾了一张桌子出来，将买来的饭菜摆在上边。
一边收拾一边说道。
“杰出校友的评选，已经取消了屈文杰的资格，教育局那边也介入了，只要调查结果出来，估计就是你的了。”
陈牧对这个杰出校友，倒是并不热衷。
按照许海洋的预估。
只要他的演讲不出幺蛾子，基本就能拿到重新入学的资格。
倒是，另一件事有些好奇，
抬头，
“麦教授，你砸了学校的大屏幕，要赔多少钱？”
“陈牧，你故意的是不是？”麦迪迪耸鼻子。
“不是，我是真的好奇，那个屏幕那么大，应该不能用英寸来表示了吧，有多少平米，10平米？‘
“十二平米，价值80万。”麦迪迪翻白眼。
“教授，你真有钱。”
陈牧竖大拇指。
别人家，孩子五六岁砸个屏幕也就算了，麦家的孩子，28了，还到处砸大屏幕。80万。
总不能给屈文杰扣脑袋上。
好像，也扣不上啊。
“我还不是为了你。”麦迪迪嘟囔。
“教授，跟我可没关系，我赔不起。”抓了一根鸡腿啃着，又问，“喂，你爸竟然是中科院院士，工资应该不少吧。”
“我爸每月工资九千，扣除保险乱七八糟，到手也就8000多。”
“你呢？”
“我比我爸高一点，一月大概一万五左右，不过……”
麦迪迪抬头看陈牧。
“咱们这个屏蔽衣若是研究出来，单单是奖金，就有三百万，我在团队里算三号，能分五十万左右。”
“哎，挺多的。”
“所以，你必须研究出来，不然我就亏大发了。”
“行，那你下午，到门口等一下，别耽误我睡觉。”
“等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陈牧也不搭理她。
自顾自的吃饭。
刚刚，已经给兵哥哥打了电话，要求等四号钢下线，就送到杭城过来。
不过，
杭城距离兰城，属实有些远，足足两千公里，就算是开车，也需要十多个小时以上，就算是到，也得晚上了。
与此同时，
孟凝香直播间，随着镜头晃动，
已经从主控室到了成品库。
随着灯打开，
孟凝香跟直播间的粉丝们，一起看向运转的设备履带。
那里，
是成品下线的地方，
以前，下线口会出现的一块块暗红的钢坯，随着在履带上运行，钢坯会冷却、然后被一只机械手抓起、进行码垛。
不过，
今天，码垛的机械手没有了。
换成了一个扎带机械手。
机械手很忙碌。
手中的扎带不停缠绕着。
不过，
产品呢？
除了在下线口能看到偶然的红星闪烁，就再也看不到东西了。
【主播，你们厂长不是说，上线了四号钢吗？钢材在哪儿呢？】
【是啊，那只机械手，瞎忙活啥呢？】
【我觉得它在浪费扎带，扎了一个寂寞。】
【原来，你们真龙也有出机械故障的时候。】
【噗，听说真龙的炼钢炉生产线，就只有白班、夜班六个人，这要是出了故障，咋修？】
【主播穿这身衣服，也干不了维修吧？】
【就这，陈厂长还嫌主播穿的多。】
【喂，慢着，你们看那只机械手，好像真的在扎东西，好像扎带被撑起来了。】
这时候，
不仅粉丝们发现了端倪。
孟凝香也看到了异常。
不过，眨眨眼，仍旧只能看到扎带，好像扎带是被空气撑起来的。
可是，空气怎么能撑起扎带？
闹鬼了不成。
孟凝香忍不住拿起电话，打给了叶小兰。
“小兰姐，咱们，咱们成品库闹鬼了。”
“闹鬼？怎么可能。”
三分钟后。
叶小兰到了。
叶小兰直播间的粉丝，当然比孟凝香多的多。
但，几百万粉丝在线，却依旧没有看到什么产品。
除了疯狂旋转的扎带机械手，扎起一圈圈的空气。
【闹鬼了，闹鬼了啊。】
【我认识一个大师，是从五台山云游回来的，要不要介绍给两位主播？】
【咱们龙国的鬼，还得是道士，和尚念经不管用。】
【建议逗音开发一款桃木剑礼物。】
【没有桃花剑，倒是有桃花，我打赏几朵桃花吧。】
【桃花不是驱鬼的，是为了招桃花运的。】
【那就，给鬼招点桃花运，让鬼不要来祸害我的两位漂亮小姐姐。】
……
众人虽然不相信有鬼，但，
如此异常的情况，还是让直播间粉丝大增。
就连孟凝香的直播间，都 突破了百万人大关。
而且，
粉丝们一进来，就被打赏桃花的场面震惊了。
【这个直播间，是在搞什么活动吗？】
【楼上，赶紧帮忙打赏几朵桃花。】
【打赏桃花有什么用？】
【给鬼找媳妇儿，免得祸害两位主播小姐姐。】
【给，鬼、找媳妇……】
众人都懵了，但桃花也不贵，也就几毛钱，新粉丝们也不由点开桃花，打赏了几朵。
一时间，
孟凝香的直播间，打赏都超过了三十多万元。
这，可是真金白金。
跟之前孟凝香直播间打的回流票不一样。
不错。
有时候回流票，确实能打出上百万，但实际上打回流票，主播还要亏钱。
得不偿失。
收入三十万真金白银，还是第一次。
孟凝香也不害怕了。
鼓足勇气，上前，到了扎带机械手跟前的时候，不等伸出手，突然脚下一绊。
差点跌倒。
【主播小姐姐，小心一点儿。】
【地下也没东西啊，怎么还差点绊倒？】“不不，兄弟们，有东西，应该就是我们的四号钢了。”
被一绊，孟凝香也发现异常。
不错。
隔得近了，她能看到地面上有一捆捆起来的，像是玻璃的东西，若不是仔细看，根本不会注意。
难道这就是四号钢？
孟凝香急忙将镜头靠近了一点。
包括叶小兰，也凑了过来。
于是，
直播间，几百万人，一起见证了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画面。
一时间，
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