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亲娘,老脸都不要了,要不是跑的快,我的衣服都要被人给扒了去!”
逄青山和陆安允人手一张地图,根据分工,他一口气叩响了三十家陆姓大门,结果大跌眼镜,还挨了不少骂。
他一看到陆安允,委屈的差点哭出来。
陆安允也好不到哪去,人家看她长的漂亮,一双秋水眸子楚楚动人,虽没有张口大骂,但也没给她好脸,有几个脸皮厚的中年男子,还问她要不要当个义女,陆安允差点拔剑。
不知不觉,太阳已高挂西山,陆安允闻遍了全城,终未寻得父母,仅剩的一家,那便是陆啸天了。
“妹子,你该不会是陆啸天的女儿吧,我看你和他的两个儿子有几分相像啊!”
逄青山知道陆安允对日月门没有好感,但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庞大哥说笑了,陆啸天何许人也,我若是他的女儿,他怎会等到现在?”
陆安允摇头道。
逄青山哈哈一笑,两人头顶阴霾散去不少。
“也许他们早已离开了郯城,又或许已经离开了人世!”
“呸呸呸,妹子瞎说什么呢,皇天不负有心人,你一定可以找到他们!”
柳如云终于见到了失了一臂的路远之,她心如刀割,眼中已无泪水可流。
“娘,我只是断了一条手臂而已,不碍事,您看,我这不一样活蹦乱跳嘛!”
陆远之像个温顺的孩子,笑着安慰柳如云。
“之儿,收手吧,不要再跟着你爹打打杀杀了,我不能在失去你们任何人了!”
柳如云带着哭腔,似在哀求。
陆远之没有说话,他回头狠狠瞪了一眼一旁的路远平,这个不成器的弟弟,从小到大不知在柳如云面前嚼了多少次耳根子。
这一次,陆远平还真没说什么,他这段时间的心思都在陆安允身上,确实无心家中的这些细碎琐事。
“娘,您好好休息,用不了多久,日月门就会称霸武林,到那个时候,我就天天陪您!”
陆远之丢下说了不知多少遍的话,转身离了房间,而距他进入房间才不过短短一炷香的时间。
“娘,大哥就这样,您别忘心里去!”
陆远平善解人意地安慰这失魂落魄的柳如云,话语轻柔地像个未出阁的黄花闺女。
柳如云轻轻把陆远平揽入怀里,当年若不是她以死力争,陆远平是绝无可能逃过习武的命运的。
“平儿,陆姑娘有和你说起过她的父母有给她留下什么东西么?”
“哎呀,娘,您都问了无数遍了,真没有呀!”
陆远平有些不耐烦。
“再说了,当年那晚天降异象,郯城生了女儿儿子的人家不下十几户,他们也都把那些可怜的孩子扔到了金线河,我那可怜的妹妹怎么可能是幸运儿呢!您忘了,爹那晚还亲自去查看,最后听到河中有婴儿的哭声,随即便没没入水中,这才放心回来!”
他接着说道。
听了陆远平的这番话,柳如云彻底心思,她扭头过去,不再理会陆远平。
夜里,郯城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的怪事,两名前来参加武林大会的邙山侠客,在夜半时分惨死在城中,身上有一处伤口,惊奇之处在于,他们伤口处无一滴血,身上的血液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则消息如同一声惊雷,在郯城炸开,人们众说纷坛,猜测连连,有人想到了《郯城异怪志》中提到的夜鬼。
夜鬼手持镰刀,口凸獠牙,一条吸血的长舌可瞬间吸干人的血液。夜鬼每三百年出现一次,身体坚硬如铁,火烧雷劈皆无法伤之分毫,等它吸干一百人的血后就会消失。
“哼,净是些无稽之谈,偌大个郯城,怎么那么多鬼神邪说!”
听闻惨案的逄青山,对坊间流传的夜鬼一说嗤之以鼻,既然郯城无人出面,他谈谈江宁大侠就要当仁不让了。
陆安允正望着手中的襁褓怔怔出神,十八年来,这襁褓被她视作珍宝,这是父母留给她的唯一物品。
“妹子不必灰心,等我们收拾了这什么夜鬼,咱们继续寻找你的父母!”
逄青山说道。
“嗯!如果是老天爷的安排,我也只能认命,除掉夜鬼,我就回姑山!”
“好,姑山女侠和江宁大侠,今晚捉夜鬼,以后传出去,肯定又是一桩美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