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允剑势凌厉,步步紧逼,眼看天一教主毫无招架之力时,只听见“砰”的一声脆响,斩魂剑竟被天一教主的两指给夹住了。
只听他一声冷笑,两指一拧,陆安允随着剑身转起,若不是她握的牢,这剑怕是已被天一教主给夺了去。
陆安允稳稳落地,并未惊慌,他若没这本事,怕也镇不住下面那些人。
她稍定了定神,微舒一口气,笑道:“你这假娘子,身上尽是男子的味道,自己闻不到么?”
天一教主本就醉心于这身装扮,不仅他一人,他的那些手下,也需纷纷效仿。
他最听不惯别人嘲笑他的装束,为此那些在他背后小声偷偷议论的手下,皆死在他那凌厉的手指下。
他的身体微微动了动,双拳紧握,眼中射出凶光,每次杀人前,他都是这样的眼神。
陆安允不敢大意,这人功力深厚,步伐轻盈,与她纠缠至今,丝毫不落下风。
天一教主紧绷着脸,咬着牙,说道:“你找死,我今天非得把你头拧下来不可!”
话音未落,他手腕一抖,只听“嗖嗖”两声,从他指尖飞出两枚银针来。那银针快如闪电,只闻其声,不见其身,陆安允把剑一横,两枚银针正正好好打在剑上。
天一教主趁机偷袭,他那戴有指套的手指,发出鬼叫声,直冲陆安允的眉心袭来。
陆安允翻身一跃数丈高,双脚一蹬洞顶,朝天一教主的后心刺去。这天一教主身体灵活的很,他竟能在空中转变方向,不仅轻松躲开了剑,那长臂猿般的细长胳臂,竟拐着弯刺向陆安允。
陆安允左腿一蜷,脚尖一扣,将天一教主的必中一击,稳稳踢开。
两人落地后,空中落下一块黑布,陆安允低头一看,自己的下摆竟被割了一块去,不由心头一紧。刚才那一脚属实冒险,若是慢上半分,只怕左腿的膝盖就要被砍掉了。
突然,一股淡淡的香味吸入鼻孔,她抬起衣袖闻了闻,这香味很熟悉,这是吸引那些女子攻击的味道,天一教主不知何时在她身上撒上这东西。
铁栅栏另一侧,九名铁甲人拾起钢刀,晃了晃僵硬的身体,那股香味再度让她们活跃起来。
天一教主抱起双臂,身姿得意,道:“这九天玄女可是我费了不少功夫练成的,你想躲开她们,门儿都没有!”
接着,他一挥手臂,偌大的铁栅栏缓缓升起,九名铁甲女子寻着香味,再度蜂拥而上。
陆安允已察得其中玄机,面对她们丝毫不慌,她只要和天一教主纠缠在一起,那他也会跟着遭殃。
天一教主聪明反被聪明误,那九名铁甲女胡乱挥舞钢刀,刀刀致命,他不善混战,很快便露出了破绽。
反观陆安允在人群之中,身姿轻盈,脚步灵活,丝毫不受影响,反而剑法更加精湛,招式更加绝妙,直逼的天一教主连连后退。
恼羞成怒之下,天一教主抬手朝一名女子刺去,陆安允哪能让他得逞,她俯身冲剑,朝天一教主手臂刺去,为避免受伤,天一教主只好缩回手臂。
天一教主神情有些斐然,他的心绪有了些许波动,他有些急不可耐,有几次出手都显得操之过急。
陆安允自幼练习聚气凝神,以使她在激烈的搏斗中,气息也平缓如常。
姑山道人经常说:“气为力,神为水,水平则力稳,水动则力衰!”听这话的时候,陆安允尚且年幼,似懂非懂,时至今日,她算彻底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现在,天一教主心神不稳,力量也跟着不稳,这是他一味追求功力,未修身养性的结果。不过话又说回来,他这种畜生,又怎会修身养性。
陆安允假意出剑,天一教主上当,他欲伸出手指夹住,哪知却戳到了铁甲上。那铁甲是他精心打造,坚不可摧,别说他那指套,就连斩魂剑也无法轻松破甲。
毕竟十指连心,说不疼那是瞎话,就是这一瞬间,陆安允瞅准时机,移步挑剑,天一教主虽识破了陆安允的想法,但为时已晚。
斩魂剑闪着寒光,如同一道闪电,直击天一教主的左手,只听一声惨叫,他左手的四根手指被齐刷刷砍掉,顿时血流如注。
天一教主疼的撕心裂肺嚎叫,但还不忘逃跑,他推开身前的铁甲女子,欲逃进宫殿,被陆安允一脚踹到石壁上,一口鲜血喷出,半天没能爬起来。
陆安允不会怜悯这等畜生,她飞步踏上石壁,回身一剑,将天一教主右手筋脉挑断,手腕一抖,又将他的两个腿筋挑断。
山洞内回荡着天一教主撕心裂肺的喊叫,他现在筋脉尽断,武功尽失,已然是个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