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这里有个人!”
一旁很快有眼尖的缉毒队队员开口喊道。
呼啦啦……
一帮人当前查看倒在地上的人的身份,尽管苏麟此时已经浑身是血,还是很快被认了出来。
“苏麟!队长!是苏麟同志!”
“苏麟!苏麟!”一旁有人喊道。
李沐脸色一变,连忙开口道:“怎么样了?人有没有大碍?”
“队长……”一旁,检查完苏麟情况的缉毒队队员开口说道,语气有些支支吾吾的。
“你特么的说话啊,老子问你话呢!”
李沐心中有些不祥的预感,语气逐渐急躁。
“苏麟同志他……牺牲了……”
一旁的队员脸上挂着浓浓的悲伤,眼神中写满了哀愁。
李沐身形微微一晃,“这让我怎么跟老刘交代啊……”
“草!那群家伙肯定跑不远,我们追!”
一旁持枪的队员开口说道。
“不必了……收殓苏麟同志的遗体吧……”
李沐却抬手阻止了他们追击的脚步。
“队长!”有人不满的喊道。
“我的意思不是不追,而是他们跑不了……”
李沐幽幽的看着眼前的黑暗,表情冷峻无比。
密道中。
这条密道是山姆平时安排手下挖来应急的,但是由于他们偷懒的缘故,这条密道事实上只能容得下一个成年人爬行通过。
此时他们三人在潮湿闷热的密道之中,伸手不见五指的朝前爬着。
“山姆!还有多远啊?”
山姆身后,李鹅开口喊道。
他自幼娇生惯养惯了,哪里受过这种罪?
“快了,少爷,跟紧我……”
“靠!你的屁股别对着我的脸!”
“对不起少爷!”
……
约莫又爬行了十分钟,三人终于来到了一个狭窄向上的出口。
灰头土脸的三人狼狈的从地下钻出,重见天日的感觉让他们无比的欢喜。
“出来了……哈哈哈……本少爷又出来了……”
感受着四周刺目的阳光,李鹅不由得放声大笑了几声,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笼罩了他的心头。
“崔学姐,你看他们仨,好像几条狗哦~”
就在李鹅得意的时候,一声戏谑的笑声忽然响起。
“谁?什么人?”
李鹅几人闻声连忙转身,警惕的看向身后。
在他的身后,一男一女两道身影正站在他们不远处。
正是杨森和崔鸾玲。
“是你?”李鹅眼睛眯起,冷冷的看着杨森。
“是我啊,李鹅学长,好久不见,我们可是在此,恭候多时了……”
“小子。”李鹅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似乎想要保持他那可怜的形象,但是可惜灰头土脸的他已经注定成为一个小丑。
“你不怕死吗?”李鹅冷冷的注视着杨森。
“怕啊!”杨森嬉皮笑脸的看着他,“所以,这不是还有崔学姐的嘛。”
“不管怎么说,李学长,你觉得崔学姐现在会怎么看你呢?倒卖违禁品……你还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李鹅猛的一激灵,旋即看向崔鸾玲。
他忽然想起来,自己现在是一个什么场合和他们二人碰面了。
崔鸾玲看着李鹅,此刻她眼神之中的厌恶,已经不加掩饰了。
“玲玲!你听我解释!”李鹅下意识想要辩解,却被身后的女人抓住了手。
“少爷,清醒一点吧,你们已经没可能了,现在只有杀死他们保住我们的命才是王道啊!”
李鹅的目光被唤回了清明。
“别跟他们废话了!上!”一旁的山姆不知何时,已经召唤出了德古拉附体,身旁一具身披骨甲,手持骨刀的骷髅怪也逐渐组合成型。
“他交给我!学姐!你对付李鹅!”杨森摩拳擦掌的唤出白无常七爷和喜气鬼。
上次山姆杀上门他棋差一着,这次他杨森已经是正儿八经的F级中阶制卡师了。
白无常和喜气鬼的属性已经全面提升了,再来面对山姆,他自问未必会输!
“小心!”崔鸾玲喊了一声,正色的看向不远处的李鹅。
“玲玲……我们一定要打吗?”李鹅脸上还是挂着不忍的神色,这状态,只能说沸羊羊见了都得递根烟。
“呸!别叫我玲玲,恶心!”
崔鸾玲说着,手中多出一张镶着金边的卡片,卡片的正中央,画着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有着一头白色飘逸长发的美丽女人。
“哀嚎女妖!附身!”
崔鸾玲也是E级制卡师,上来就直接唤出自己的本命卡开启附身状态。
崔鸾玲手中的卡牌散为金光,笼罩在了她的身上,崔鸾玲满头黑发迅速变白,与此同时的,她的衣衫也像是笼罩上了一层白雾,整个人像是被雾气笼罩,变得朦朦胧胧的。
这是崔鸾玲的本命卡牌,哀嚎女妖,来自爱尔兰神话中的一种怪物。
崔鸾玲完成附身之后,连忙大喊了一声。
“杨森!捂住耳朵!”杨森一愣,虽然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他这个人听劝,连忙动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就在杨森捂住自己耳朵的瞬间,一声尖锐而凄厉的嚎叫从崔鸾玲口中发出。
这声音瞬间扩散了全场,就连正在战斗中的白无常和山姆都被影响了。
只不过在崔鸾玲的刻意控制下,白无常和喜气鬼受到的波及不大。
杨森在一旁捂着耳朵看着,一脸的惊讶。
“龟龟,崔学姐的卡牌竟然是她……”
熟知各路神话的杨森自然认识哀嚎女妖,在大多数故事中,女妖是美丽的神话生物。
然而,她最鲜明的特征是她尖叫的声音。
哀嚎女妖的尖叫声被称为“哀嚎”。
传说中女妖的尖叫是一个不好的预兆。
如果有人遇到女妖的尖叫声,那么这意味着家人或亲人很快就会有人去世。
一阵声波摧残过后,入目已经满目疮痍,崔鸾玲的尖叫声能够影响现实,此刻他们所在范围百米内,已经寸草不生了。
而对方三人组之中,山姆由于这波大范围干扰,战斗力减半还要多,此刻面对手持勾魂锁链的白无常,那是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了。
而那个女人,显然不是制卡师,在第一波尖叫的时候就已经启动了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昏厥了过去。
仅剩一个李鹅,还在晃晃悠悠的站着,但是看样子状态也不好,两只耳朵旁有斑驳的血迹,显然也受到了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