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北到江海坐火车足足需要5个小时,这一路上几人的兴致也慢慢变的低沉起来。
不一会几个人都闭上眼睛靠着座椅睡了过去,
直到火车上广播声音响起,几人才陆陆续续的从睡梦中醒来。
出了站,朱茱的爸爸本来说好要来接众人的。可就在几人出站后,她爸爸却告诉朱茱他公司里临时有事来不了了。
不过所幸火车站离他们的家也并不远,走路也只需要半个小时就够了。
朱茱站在火车站门口,看着自己的三个行李箱不禁陷入了沉思。
不知道女生有什么东西好带的,走的时候足有五六个箱子带去,回来时居然还带回三四个。
王亮立马向朱茱提议道:“我来帮你搬回去吧朱茱。”
“我也可以帮下忙。”张文涛说道。
他完全是客套一下,一共就三个男生自己怎么也得表示一下吧。
只有陈安跟个没事人一样,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反正又不是没有免费的劳动力。
“那陈安你来帮我搬一下吧,你什么东西都没有最轻松了。”
偏偏朱茱不让他如愿,直接让他把箱子接过去
“我……”
“怎么?你不乐意啊!”朱茱嘟嘴道。
“当然乐意了,能帮美女做事,是每一个男生的荣耀。”陈安笑呵呵地说道。
内心早把王亮这家伙问候了几百遍,要不是这家伙瞎凑什么热闹。他现在正舒舒服服的坐着他舅舅的大奔,哪还需要自己动手。
现在是下午的五六点,是江海市一天中最舒服的时间段。
初秋的江海市,微风吹拂,让人感觉十分凉爽。而火车站附近有很多小吃摊位,此刻正飘荡着诱人的香味,吸引着人们纷至沓来。
朱茱俏生生的走在前面,高挑的马尾随着她的步子一跳一跳的,将近一米七的个子高挑玲珑,有这样背影的女生都不会丑的。
陈安正暗自欣赏,没想到朱茱走着走着突然转过身,一张精致的脸庞映入眼帘,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露在外面显得特别的干净。
“喂……”朱茱皱眉喊了一句。
陈安愣了一下,随即尴尬的说道:“怎么了?”
“你刚才为什么不想帮我拿行李,你以前都是第一个冲上去帮我拿的。”
朱茱黑白分明的眼眸显露着不开心。
陈安心想多大的事啊,谁拿不是拿。要是有人帮自己拿行李他得开心死。
不过从嘴里说出来又是另一副说辞,除非他想这半个小时的路程一直被她给缠着。
“我也想说来着,不过你看这不是被王亮和张文涛给抢先了吗?”
“真的?”
朱茱疑惑的问道。
“真的,简直比真金还真。你也知道我这人比较内向,不好意思和他们抢罢了。”
陈安一脸诚恳的说道,就差把胸脯拍烂来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了。
“那这次就先放过你了,下次遇到这种情况你可不能再谦让了明白吗?”
朱茱皱了皱好看的眉毛,对于陈安的话虽然半信半疑但还是选择暂且相信。
陈安现在只想赶快把这个姑奶奶给送回家,绿皮火车上的硬座可把他的老腰给折磨坏了。所以一路上,朱茱一些稀奇古怪的要求他都会尽量满足。
就比如两人在路边走着,看到卖糖葫芦的朱茱让陈安去买。
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陈安直截了当的拒绝道:“我手机上没钱了。”
他手机里确实没多少钱了,只不过兜里还有之前赞助金剩余的20张毛爷爷。
不过这也好办,朱茱直接干脆的拿出手机kuku就是给陈安转了100元。
“我给你转了,你去买吧。”
陈安直接瞪大眼睛,他实在是有些看不清女人的脑回路,直路不走偏要拐,明明有钱自己买不就行了吗?
不过为了早点回家,陈安还是照做。看着陈安乖乖的买了一串交到自己手上,朱茱的心情才稍微好了一点。
眯着长而媚的眼睛吃掉一个裹着糖衣的山楂后,嘴唇也被染的亮晶晶。
“你要不要吃一个。”
朱茱问道。
“不要。”
陈安摇了摇头,他对甜食本来就无感。尤其是这种裹着一层厚厚的糖衣的糖葫芦,更是看着就害怕。
不过陈安越是拒绝,朱茱就越来劲一定要让陈安吃一个才肯罢休。
“好、好、好,我吃一个还不行吗?”拗不过她,陈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又在心里把王亮给问候了一遍。
并且暗暗发誓,以后再跟朱茱一起回来我就是狗!
朱茱将一颗糖葫芦举到陈安的嘴边,陈安墨迹了半天才不情不愿的张开了嘴,不过刚放进嘴里时突然愣了一下。
原来是陈建国正跟他的同事应酬回来,正好碰到陈安。
又恰好看到一个女孩子正在喂陈安吃糖葫芦。
不过父子俩谁也没有打招呼,十分默契的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陈建国的同事也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异常,不过这毕竟是人家的私事。他们倒是都没有深究,而是跟陈建国打了一个招呼后便准备离开。
朱茱同样察觉到了一些异样,拽着陈安的衣角说道:“小陈,刚刚过去的那个叔叔好像你爸啊。”
“你肯定是看错了,要真是他他会认不出我吗?”
陈安敷衍道。
“也是哦,你虽然军训晒黑了一点。但也没到认不出你的地步。”
见朱茱总算没有追着这件事刨根问底,陈安这才长吁一口气。
在安全送朱茱到家后,谢绝了朱母在家吃晚饭的邀请,直接向着家走去。
秦雅琴也是刚下班回来不久,一回家就看到陈安吊儿郎当的翘着个二郎腿坐在沙发上。
也不客气直接上去揪着他的耳朵:
“好啊,回家了也不告诉我一声,还不帮我准备晚上的食材你还想不想吃晚饭了?”
“妈,疼……”
陈安苦兮兮的叫唤道。
“活该,我告诉你,要是明天还没个正形的话,你就给我滚回去!”
说完她甩了甩手走进厨房。
陈安摸了摸已经红彤彤的耳垂,暗自抱怨道:“不是你让我回来的吗?现在又让我滚,可怜我的老腰啊!”
就连刚下班回家的陈建国也受到了牵连:“陈建国,你看看你的好儿子,放假也不打个电话给我,我看以后要是偷摸给你带个儿媳妇回来你也不知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陈安,陈建国两父子默契的对视了一眼。
同时又十分默契的别过头,装作不经意的样子看向别处。
见气氛有些尴尬,陈安转移话题的说道:“老爹,我妈的脾气怎么暴躁这么多。你这几个月干啥事得罪她了?”
陈建国对此苦笑一声,然后用嘴型无声的比划了三个字:
“更年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