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我查给你看。”
时深说完,打开手机查着两个品牌的酒精度数。
结果,真的相差无几。
看着人准备合上的手机屏幕,初甜眼疾手快的立马抢了过来。
上面的结果显而易见,初甜嗤笑一声。
这次就算是他想出其他理由,自己也不会相信了。
“说,上次是不是装醉。”初甜冷睨着人,“是不是故意和我拍照片,为了应付呢爹妈的?”
“我不是故意的。”时深一脸郁闷地看着人,“当时确实有点喝多了,你可别诬陷好人!”
“我诬赖你?”初甜气急败坏地瞪大了眼睛,“我看你就是故意装醉的!”
时深无语地叹了口气,“算了,跟你解释你也不明白。”
“我才懒得管你明不明白呢。”初甜冷哼一声,转身就要走,不想再搭理时深。
时深见状,心里一阵慌乱,上前拽住了人的手腕。
“小初姐,别走啊。”
初甜停下脚步,“还有什么事?”
"你不觉得我做的排骨特别好吃吗?"时深扬了扬眉梢,一副邀功的表情。
“不觉得。”
“...…”时深咬了咬牙,“刚才不还说好吃吗?”
“现在我改主意了。”
“对不起,上次的确是我在装醉,想和你拍一张合照,对不起下次再也不敢了!”
听到人一连串的认错,初甜忍俊不禁,“好吧,暂时原谅你。”
“什么味道,这么香。”
两人抬头。
沈云初和晏祁穿着睡衣,顺着楼梯走了下来。
见状,初甜瞬间甩开了人的手,莫名有些心虚的坐回沙发上。
“时深做了些排骨。”初甜清了清嗓子,继续吃着,“你们两个不是休息了吗?”
感受到两人之间微妙的氛围,沈云初看向晏祁,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本来是准备睡的,但是有人给阿祁打电话,起来简单开了个会。”
“来尝尝。”初甜见状,邀请人一起坐下。
沈云初看向对面安然无恙的时深,嘴角轻勾,“喝完酒之后有没有不舒服呀。”
“没有,可能这次喝的慢了点吧。”
说完,时深撸起袖子,转身就往厨房走去,“姐,你要是有时间点话,帮我去左边那个小仓库拿点糖果碎,我给你们做点甜品吃。”
“好。”
沈云初点头。
裹了裹身上的衣服,走到走廊尽头,沈云初打开左手边的门。
里面放着几个回家,东西都被规整的十分整齐。
沈云初轻笑一声,在自己的记忆力,母亲就是一位非常爱干净甚至有些洁癖的女人。
所以母亲没离开之前,家里永远是井井有条的。
“糖果碎,糖果碎……”
沈云初一边在嘴里嘟囔着,一边弯着身子寻找。
终于,在角落的架子,拿到了一整桶。
正准备离开时,沈云初的视线忽然被一扇小门吸引。
纯白色的木门一点都不突兀,要不是沈云初走过来拿东西,说不定压根儿就发现不了这里。
好奇心驱使,沈云初推开门走了进去。
瞬间,一个充满艺术气息的画室映入眼帘。
沈云初一怔,小心翼翼走了进去。
墙壁上挂着各种未完成的画框,地上和桌子上是沈云初这个圈外人也能叫出名字的颜料。
“嗯?”
蓦地,沈云初被一幅盖着的话吸引,她小心翼翼掀开一边。
当她看到熟悉的画风和色调时,瞬间有些傻了眼。
这不是忘却的风格吗?!
她不由得惊讶地捂住了嘴巴。
大名鼎鼎又神秘的忘却老师,是时深家里的人?
还是说,就是时深?!
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看相椅子与画架的高低。
她坐下来,静静感受着高度。
不对……
时深和时易年都一米八往上,这样的高度绝对不可能是他们的。
剩下的就只有,自己的母亲,沈溪。
沈云初抿唇,也被自己的推测吓了一跳。
她知道自己母亲是美术学院毕业,但是没想到神秘的画家忘却,居然就是她!
想起上次问时深时,后者脸上怪异的表情。
沈云初心里的答案也更加笃定。
“母亲。”
沈云初激动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掀开了画架上的白布。
这是一幅用红色油彩涂绘的油画,画里一袭红裙的女人正在阳光之下,手持画笔挥毫泼墨。
一切看似随意,但是每一处画法却恰如其分,让人看着赏心悦目。
沈云初看着这幅画,一时间愣住了。
原来她总觉得人的作品熟悉,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没想到母亲一直没有放弃作画。
而且,还是一个这么厉害的画家!
沈云初轻笑出声,眼眶也不由得有些泛红。
母亲离开京城后,确实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生活。
呆了一会儿。
沈云初小心地将画作盖好。
回到厨房,见她脸上浮现出一抹释然,时深也松了口气。
“姐,你看到了吧。”
“嗯。”沈云初点头,转头看向他,“你是故意让我发现的吗?”
“我想着,有些事情,你作为妈的女儿,有权利知道。”
时深笑着,接过了人手中的糖果碎。
骨节分明的手指捏起一嘬,轻轻洒在了蛋糕上。
“谢谢你,小深。”沈云初靠在灶台边上,“谢谢你让我知道。”
“虽然我们同母异父,但在我心里,早就把你当作我的亲生姐姐了。”时深抬眸,表情十分真诚,“母亲之所以不愿意参加外界活动,不让别人知道忘却的身份,也是因为她真的想要忘却过去,但不包括姐。”
听到这句,沈云初的眼眶又红了片刻。
她深呼吸一口气,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我明白,我知道该怎么做。”
“好啦。”时深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此时的他更像一个能够依靠的弟弟。
“出去等会儿吧,马上就做好了。”
沈云初回到餐厅,注意到人有些微红的眼角,晏祁瞬间紧张了起来。
“怎么了?不舒服吗?”
沈云初摇摇头,明明控制好了情绪,但被人一问,瞬间就咬紧了嘴唇。
“怎么了!”初甜见状,也瞬间站了起来,“是不是时深欺负你了,这就去教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