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不止一批人看上了这个地方。
这波算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待人走远后,张麒麟默默松开方墨为,自顾自找起了下去的空间。
如果不是背后的丝丝热意,方墨为真没想到,上一秒他还捂着别人,下一秒变成被人捂。
“娘嘞,这些到底是什么人,”刚刚的一幕,看着王凯旋也偷偷咂舌,这不没完没了嘛,上一批他们都还不知道是啥人。
本以为是次危险的探墓。
现在看来,危险的不仅仅是墓。
握紧手中的寻龙诀,胡扒一顿时心急起来,观察着四周的风水布局,试图找到破解之法,当初他们就差点没从这里出来。
这次,不知道结局如何……
“这里。”
听到喊声,几人立即朝张麒麟过去,只见他面前是个洞,只通过下方的暗河,貌似是什么动物挖的。
站在洞前几秒,王凯旋还是不敢下去。
“真的要下去嘛?万一下面是刀山火海呢,方哥好墨为、这位兄弟、老胡,能不能换个,”虽说拿石头听过了,但人在面对望不见底的通道,总有一种恐惧感。
上前,方墨为握着王凯旋的手。
注视着对方,面露担忧道:“不行咯,胖爷这只有一个出口,莫非你从那个十米高的地方跳下去?”
“人至少不能,那个地方可是断手断脚的,你这下面至少还是条河。”
“我可以。”
还未听到王凯旋的回答。
身后的张麒麟反而先开口,只见他无比郑重看着方墨为,认真说道:“将绳子绑在我身上,我跳下去。”
那可是十米,还没有其他能缓力的地方。
他知道张麒麟可以做到,毕竟是天花板的存在,不过,他并不想。
再怎么强大,他也是人。
“方墨为你大爷!”
“不好意思,说慢了,已经下去了,”举起强行抽出而微泛红的手,方墨为一脸纯真对张麒麟笑了笑。
随即看向胡扒一。
未等他说出口,对方便老老实实滑了下去。
剩下张麒麟和方墨为两两相望,看了眼漆黑的通道,方墨为使了个眼神。
这条小洞并不长,几下便到了终点。
下方是条到腰部的暗河,滑下来后王凯旋便迅速找到片空地,将胡扒一拉上岸,正准备伸手去拉张麒麟时,却见对方站在原地。
感受着身后拉着自己的手,方墨为道了声谢。
看着即将靠近岸边的方墨为,王凯旋双手捧着水便向对方泼去,还在感叹自己落地都不摔倒的方墨为,彻底被浇了个透心凉。
“王凯旋!”
听着方墨为的怒吼。
王凯旋嘿嘿一笑,连忙伸出手:“不好意思,看成水猴子了。”
明显,这是个报复。
他这么帅,怎么可能是水猴子!
正当方墨为犹豫要不要将胖子拉入水中时,张麒麟拔出了黑金古刀。
“有东西!”
似乎在验证他的话,身后不远的岸上,一个黄色身影一闪而过。
“老胡鬼,有鬼!”
瞬间一个二百来斤的大胖子,如同娇妻一样,紧紧抱着胡扒一不撒手。
很难想象,这样的人是历经风雨的倒斗高手。
拿起手电,方墨为照向那个方向,一个毛茸茸的尾巴消失不见,明显是这个洞的主人,因为他们的到来而被吓跑了。
“是黄鼠狼。”
在看见那个皮毛的那刻,胡扒一便确定了对方的身份,黄皮子。
好像他们从进洞以来,便一直受这黄皮子的吸引,他能在地下活着还弄出个这么大的工程,足已证明这里肯定不止一个出口。
听到黄皮子,王凯旋整个人瞬间炸毛。
立即便游过去,到处翻找起来。
“该死的黄皮子,居然敢吓唬你胖爷,” 不知道从哪里捡起个棍子,王凯旋对着土堆就是比划。
还没弄几下,自己倒是被吓出尖叫声。
等几人游过去,只能王凯旋手中赫然拿着是根人骨,而他土堆是几具堆起来的尸体,在尸体上方,有个洞。
一只死了不知道多久的黄鼠狼正从中冒出头。
它的头已经皮肉分离了,里面是密密麻麻的蛆虫。
但他空洞的眼睛,却始终死死盯着几人的方向,让其不免毛孔悚然。
侧过脸,方墨为差点呕出来。
不要太生猛了这一波。
拿着胖子刚刚拿着的人骨,张麒麟面无表情,翻动着那具腐烂的尸体,甚至将它从洞里拿出,那内脏掉落一地,顿时整个空间都充斥着刺鼻的味道。
“你干嘛!”
见张麒麟将那个东西翻得不成人样,王胖子忍不住大声吐槽道。
太恶心了。
差点把他在上面吃的干粮给吐出来。
无视胖子的话,张麒麟继续动着那具尸体,方墨为隐隐约约见他从里面翻出个钥匙,随即在暗河中不停摇晃骨头。
清洗着那把布满味道的钥匙。
似乎还是很嫌弃,他还从尸体上顺了几块布,将布裹在手上才去拿那把钥匙,环顾四周。
方墨为将手电照向东边。
只见那里有一道石门。
门上刻着花纹、祥瑞图纹,而门把上挂着跟绳子。
看样子应该是钥匙的绳子,不小心被黄皮子吃了,因为消化不了,那黄皮子就死在哪里了,不过时间就不知道了。
将钥匙插进门。
只听见“咔嚓”两声,石门朝两边打开。
里面是个甬道,隐隐约约还能听到争执声,看来这距离那些人不远。
而此时的墓道中。
水下机关,让几人犯了愁。
鬼衙门——奈何桥。
要想过着奈何桥,必须要有人去水里找到机关,开启机关让桥升起,而代价可能是永远都上不来。
成为忘川河里的一只孤魂野鬼。
很明显,那两个人都不愿意下去。
无奈,他们将雪粒杨推下高台,毕竟对方可也是有两把刷子的搬山一脉,如果上的来,她命不该绝,上不来也就证明搬山无用。
果不其然,在机关升起的那刻。
雪粒杨被困在了暗河里。
无助敲打着上方的石块,她觉得下方的尸体,像是在邀请他共同作伴。
她不能死在这里……
胡扒一,你到底在哪!
正当雪粒杨要坚持不下去那一刻刻,熟悉的吻印上嘴唇。
我就知道,你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