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即拿出雮尘珠,随即倒水在手心。
随着珠子在水中滚动,一股异香从其中飘出,洋溢在空气中。
为了实验。
胡扒一鼓足气,将这个东西放在黑瞎子额头。
在随意滚动两圈后,雮尘珠似乎变红了不少,不过这个效果简直立竿见,黑瞎子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好。
随后,又重复在步骤,为张麒麟弄了一遍。
见两人反应良好。
他看王凯旋,“帮我看看我的那个图案?”
掀开他的衣服,王凯旋满脸激动与兴奋,“老胡成了,看来是真的!”
“来快给我弄两下!”
说完他便迫不及待将额头凑到胡扒一手前。
正当众人为解除诅咒高兴时,方墨为这边却出现意外,在高强度战斗下,他身上的纹身早已显露。
可奇怪的是,那朵藏海花依旧在。
“不对,怎么不行!”
王凯旋那是一个摸不着头脑,他和老胡都是马上就消失,怎么方墨为的还在,不信邪的他,直接拿起雮尘珠塞到方墨为手中。
那双眼恨不得贴在方墨为腰间。
“没有消除就没有消除吧,”对此方墨为已经无所谓。
他抬眼观察着四周,他们现在正处于一处深坑中,想来是吴斜等人也想不通为什么定位会在这里。
低头看着还在昏迷的张麒麟。
他朝吴斜喊道。
“吴斜?”
“我在,”听到呼喊,吴斜默默上前。
他想压抑着心底的情绪,使方墨为等人看不出来,可心中泛涩:“对不起。”
对于吴斜突如其来的抱歉。
几人有点摸不清头脑。
“怎么了?”方墨为细心询问着。
“刚刚他们说下去救你们,我说再等等,如果我当时就让他们下去,小哥就不会……”说完,吴斜已经不敢去直视方墨为。
“天真,吓死胖爷了,我还以为什么大事!”
对于吴斜的话,胖子立马就笑了。
这不没事,再说吴斜那也是站在他们的角度考虑,还极其相信方墨为和张麒麟的身手。
“可我…”
真出事那便无可挽回。
“没事,你们刚才下去,我怎么带小哥上来,给我的高光全抢了。”
其实刚刚没下去是对的。
一旦下去,那就真的全上不来了。
吴斜看着他还准备说什么,却被胖子揽住肩,“你小子什么时候被方爷传染了,两个人老是婆婆妈妈的?”
“水字数吗?”
“别说了,危险,我们先上去,”方墨为制止住胖子继续说下去,这个地方不适合谈话。
至少,他们不适合。
“胖子,帮我扶着小哥,凯旋帮解雨臣扶着黑瞎子。”
让队伍中两个重量级的人物,搀扶住昏迷的两个,一行人赶忙爬出坑,好不容易出来却发现外面乌云密布。
“奶奶的,这真是老登盖了帽。”
王凯旋吐槽着。
胡扒一此刻面色十分不好,这是个极其不好征兆。
必见血光。
“你们先走,”他那刚分析完,方墨为就出声。
他紧紧看着方墨为,突然明白对方想干什么,可他不理解,都出来了,为什么?
“方爷,那你去干什么?”
胖子一手扶着张麒麟,一手拉住他,连忙询问。
“对啊,难道墨为你还有什么事没有做吗?”吴斜也出声说着。
这个地方一看就不太平。
怎么能让他一个人留在这里。
“那些蛞蝓不是平凡的东西,一旦它们爬出来将祸害周边人,我回去解决掉他们,”面对他们的猜忌,方墨为摇头。
那个东西已经出来了。
胡扒一等人看到黑云,其实便是那个东西。
它已经封住这个地方,无论怎么做,他们都跑不了。
既然要拿他的命,那就拿去,不要再祸害其他人,他不想表演之前看到的场景,他不想任何人再受伤。
“行吧,你一定要回来。”
想起之前决定造成的场景。
吴斜还是先松了口,但还是叮嘱对方注意安全。
而胖子则问着,“要不我和你一起?”
他们这趟来,大多数事情都没有赶上,说是来帮方墨为,这跟没帮上一样。
方墨为拒绝了他。
他将视线放在还在昏迷中的张麒麟身上,“拜托你们把小哥带回家,我会回去找你们的。”
“好嘞,这你放心,”胖子直拍胸脯,继续说着:“不管是你,还是小哥我们都要嗲回家,说好了。”
“什么你家,你们三回的都是我家。”
“要不要我们在车旁边等你,”吴斜插了嘴。
他紧紧看着方墨为,不放心询问着。
“不用,你们先走。”
“我这次可能会炸山,我可不想我们这一趟出来包吃包住,你们就在吴山居等我吧,看好小哥就可以,”方墨为摇头。
说完,他便转身就要走。
踌躇一番,解雨臣还是叫住他:“你身上的那个诅咒,可能来自北方,最边际。”
“回来早点,那个是人为,好解。”
方墨为没有想到,对方会说这些话。
看着解雨臣搀扶着黑瞎子,他重重点头,还是回应一句:“知道了。”
说完后,他脱离队伍。
继续往下。
解雨臣和胡扒一走在前方,他看着胡扒一,突然出声询问:“他回不来了,是吧。”
似是肯定,又似乎是疑惑。
面对他的话,胡扒一只是叹口气,“难。”
——
一行人回到苏杭的当天,新闻便开始报道。
自从遮龙山发生爆炸,又一座古墓因爆炸被发现,初步研究,这是鲁殇王的墓,具体的需要等后续报道。
那个说回来的人,再也没有回来。
胡扒一和王凯旋回去帮村里人解除诅咒。
张麒麟清醒时,是在第三天,吴斜和胖子拦住他,说是方墨为交代好好看着他,而且他一定会回来。
张麒麟前两天还是好好听话。
直到第三天,他无缘无故消失了。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也没有人知道他去干什么,吴斜和胖子都急疯了,没想到,过了一个星期他又回来了。
他变得更沉默寡言。
每天的任务,就是擦拭着一个铃铛,然后爬上屋顶,就这样静静望着远方,日出而起,日落而归。
直到吴斜和胖子叫他。
周而复始,日复一日。
那个人或许明天就会回来,又或许再也不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