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在前些日子,憾忆河有异动,君言玄前去查看时,纱淮川不知去向。
“尊帝就是因为魔心蛊的原因,才会出现失去意识的情况!看来锐修与纱淮川达成了某种协议,才会为他不惜跨越而来,追杀我们。”
庞在炘听得直皱眉头,感情根本不是修为到达一定顶峰后?人闲暇下来,内心深处的创伤觉醒,想要占据本尊的身体,而是蛊虫在作祟。
“可是我查看过他的身体,并没有中蛊的迹象。”
“魔心蛊并不是普通的虫子培养而来,一旦进入身体,哪怕已经逼出,还是会留一丝残念在中蛊之人体内,随着时间的推移,它就会慢慢变强大!”
庞在炘起身,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想起男人之前说过的话,和当时他失去控制时的场景,突然明白什么:“也就是说,尊禾残从中蛊的那日起,吸收的灵力都在为那残念做嫁衣。”
君言玄点头:“所以,他不得已才跨越来这个地方。”
“那你们之前要寻找的东西,是不是就是吸引那丝残念出来的!”
庞在炘显然更关心这个,只要巅峰时刻的尊禾残回来,一切烦恼都会解决。
“是的!翻阅古籍,上面曾经记载过有这样一种石头,晶莹剔透、似玉又非玉,内含能剥离人体的力量,只要用对了方法,就能把那丝残念吸附出来,我们曾经试过了很多种类似的,但都不是!”
青辰背对着她,容颜都还有一些泛红,可见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就没有见过它的人吗?既然古籍上有记载,那么肯定有图,画下来,人多力量大,我让雅仙阁留意一下,机会才更多。”
屋里有笔墨,庞在炘拿过来递了出去,眼见三人都没有要动的意思:“怎么?凭你们的力量,找寻了几万年都没有影子,还想藏着掖着,任由事态这样发展下去?”
君言玄赶紧接了过来:“不是这样的!那古籍上虽然有记载,却什么都没有画,我们也是凭感觉去找!”
庞在炘摆手示意他们出去:“行了,我知道了,你们回去休息,明日一早上路!”
青辰还想争取什么:“可是主子他!”
庞在炘用手指了指他身后的君言玄:“啰,他在那里,形影不离的你们,对外才有说服力。”
“可是...”
君言玄知道再说下去没什么用,转身打断青辰想要说的话:“走吧!我们只负责尊王殿下回吟云城,至于之后的事,那就要看我们的意愿来行。”
事实是这样,庞在炘只要求他们留下踪迹回尊王殿,没有要求之后不能回到他的身边。
如此一来,只有庞在炘、华尊和尊禾残留在银水城里,正好如了金佑太的意,他也就没再说什么,高高兴兴地送走君言玄二人。
“炘炘,炘炘!”
在庞在炘幻化的屏障里,尊禾残睡到自然醒,睁开眼不见心念的人,正满屋子地寻找。
井口处,庞在炘打了一盆凉水,勾了勾唇,端着就往前院而去。
“姑娘,那院子里就有小厨房,可以烧水!”
金航见状,赶紧过来拦住了她。
“我没说要去烧水呀!我只是想在阳光明媚的地方洗把脸,不过你放心,我只在东院门前,不进去。”
绕过他,庞在炘朝前走。
金航勾唇冷笑,语气中带了些嘲讽:“只是洗个脸,没必要讲究地理位置吧?”
“那可不一定,毕竟水不一样,炎阳的地方才能打败邪恶嘛。”
变相在说水里放了不该放的东西,庞在炘也是想靠近东院一些,看看自己有感应的东西,是不是在那里?
“你的药也没用,尊禾残他们都走了,这几人也好端端的,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远处,金佑太与锐修的身影形成鲜明的对比,一黑一白,没有蒙着面,锐修看上去只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
“不可能,只能说他们都还没有饮用!”
他对自己没什么信心,但对身后人的手段没有质疑,他给的药,怎么可能没有用?
为了验证他的无知,庞在炘当着二人的视线,捧起水喝了几口后,才将它倒在下面的盆子里洗脸。
“这水还真是透心凉!”
金航看那二人没有什么行动,也就默默地走开。
斜眼看了院子里一下,庞在炘很确定东西就在里面,勾唇一笑,将用过的水倒向花丛:“这水有营养,你们要快些长大哦。”
“疯子!”
锐修不理解她的行为,脱口而出这两个字,仿佛才想起什么?尊禾残的女人,貌美倾城,据说也是个疯子。
“姑娘请留步!”
回头,庞在炘看着他二人越走越近,露出疑惑的神情。
“你看住在府上,我们总不能姑娘姑娘的叫你吧!”
“哦!所以你们这是,想问我的芳名?”
意思很明显,庞在炘却还在充愣。
金佑太笑了起来:“呵呵...对!”
“那就要让你们失望了,姑娘我,不方便告知。”
语落提着盆离开,庞在炘的神秘感已经送达,不需要过多停留。
“她脑子莫不是有病?来这里真的只是为了洗脸。”
锐修走到花丛边,蹲下身子仔细查看了一下,水里的的确确有毒,中毒者一个时辰后才会毒发,他就不相信了,尊禾残他们没事,这不灵光的二人也会没事?
对付众多强者的毒药,他们依旧能免疫,金佑太觉得没戏:“她大概是已经知道水里有毒,才会来此警告我们。”
起身,锐修满脸不屑:“等着瞧吧,往往自大的人,最后都难逃一死。”
“炘炘,炘炘...”
还没进院子,庞在炘老远就听见尊禾残焦急的呼喊声,无奈加快脚下的步伐。
“我在这里!”
飞奔过去将人拥入怀中,尊禾残似乎很害怕她离开。
庞在炘很无奈:“我只是洗了个脸!”
“以后洗脸也不可以丢下我,走哪里都必须带上。”
尊禾残清晰的脑回路,让人一度以为他已经清醒,可是庞在炘抬眼时,他泛起珠光的眼眶中,全是懵懂和害怕。
“他找了你好一会儿了,要不,走哪里都带上?”
华尊修长的身影站在不远处,容颜上颇显无奈,似乎才经历过什么大战的样子。
庞在炘也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这么粘人,不过才来回几百米的距离,竟让他找成这般模样:“我的小跟班,可以了吧?梳洗完,还要吃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