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半天原来这白衣主持才是精神病,那主治医生已经死在这里了,而且现在谢志义应该就是这三号病房的病人。
周学易倒是明白之前谢志义为啥不直接进三楼的药房了,之前还以为是为了卷走药品,不被发现。
现在看来,这要是没有找到胸牌,得知真正的主治医生是谁,被那药房中的女护士发现了多半是要凉凉。
但这也让周学易更加不解,前面线索找的快就算了,毕竟都是一些和生活常识相关的,但这到了三楼后谢志义的表现,简直就像是拿了通关秘籍一样。
这游戏莫非也有攻略吗?
周学易用胳膊肘捅了捅旁边的林宛白,低声问到:“诡异游戏里有重复的关卡吗?怎么这个白衣主持这么顺啊?”
林宛白犹豫了一下,回答到:“我这也是听别人说的,他们说其实诡异游戏是有实力评估机制的,只不过不给玩家看罢了,他们习惯叫隐藏分。”
“隐藏分?”周学易不由的想起前世著名5V5游戏,那隐藏分机制可是被人诟病许久,但这诡异游戏又不是PVP,有用吗?
周学易顺嘴就问了出来:“在这游戏里隐藏分有啥用啊?难道还能决定任务难度吗?”
林宛白也摇了摇头:“这游戏的任务难度,除了新手试炼简单一些,在后面可以说是错一步就死。
他们说隐藏分在达到一定分数后,可以前往一个游戏主办方建设的平台,这里可以强化自己的身体素质和能力。
在感知和智力达到一定强度,就能模糊的预感到自己的选择是否有危险。”
“哦,这个样子啊。”周学易点点头,这不就是见闻色霸气吗?
抬头继续看着谢志义的直播,此时谢志义已经来到了最后一间病房。
按照套路,这病房里估计是个十分恐怖的诡异,周学易也不由的有点紧张起来。
谢志义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并没有直接打开四号病房的窗口。
他先是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十字架项链戴到脖子上,接着把一个稻草编成的娃娃塞到左手袖子里,最后右手在空中一抓,一把长刀出现在手中。
做完这一切,谢志义打开了四号病房的窗口。
嘶吼声、撞门声、咒骂声,这一切预想中的情景都没有出现,四号病房安静的就像里面没有人一样。
谢志义蹲下身子向窗口望去,可以看到里面的病床上躺着一个熟睡的女人,一点异常都没有。
谢志义明显没有想到是这种情况,挠了挠头,没有直接把药扔进去。
就在谢志义准备从文件夹上找一找是不是有东西遗漏了,他突然注意到床下好像有个小塑料袋。
谢志义距离有点远,看不太清,但高级玩家永远不缺道具,他取出一个放大镜凑在眼前。
看了那东西两秒,谢志义放下放大镜,叹了口气。
他站起来又回到三号病房,在那尸体上仔细的搜寻。
过了一会,谢志义完成了搜索,将几件物品放在了床头柜上。
首先是几根长头发,这明显不是那主治医生的。
接着是几瓶药,前几瓶大概是治疗什么精神疾病的药物,但最后两瓶,在瓶身上明确标明了速效安眠药,而且看旁边的文件夹,这安眠药基本上是每天开一次。
如果这些都还有理由解释,那在这尸体上找出的一个孩子阻断器的包装袋,让谢志义确定了一切。
他想了想,先把那几个药片随手扔在角落,然后把白大褂穿回到尸体上。
随后他用床单包裹住尸体,扛着他来到四号病房前。
掏出钥匙串,他打开了四号病房的门。
四号病房内安安静静,没有丝毫动静,他把尸体放在地上,接着把一些药片放在床头柜上,这些是给三层的病人用来补充维生素的药片。
做完这一切,谢志义退出了房间,把门关上,但没有锁。
正准备回到三号病房,他突然想到什么,把钥匙串扔到了楼道中间。
回到病房,谢志义关住了门,又把病床搬过来顶住房门,随后坐在床上默默等待。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谢志义感到一阵奇异的精神波动从四号病房扩散开,接着,一道美妙的歌声在耳边回荡。
这并不是因为什么声音大,而是这歌声是直接通过精神传播,直接在大脑里唱歌。
谢志义瞬间绷紧了身子,左手紧紧的攥着那稻草娃娃,这能力实在是太强了,根本没有信心和她战斗。
唱了大概两分钟,歌声停止,突然一道玻璃破碎声响起,接着好像有什么重物掉到了地上。
谢志义现在突然有点后悔之前那么做了,没想到四号病房中的女人实力这么强大,他现在都怀疑如果发生战斗,自己有没有机会使用左手的替死娃娃。
就在谢志义忐忑不安时,他听到四号病房的门打开了。
楼道里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缓缓接近,谢志义在病房中是如坐针毡,没想到提升了感知还会有这烦恼,门外那女人即使是光着脚在走,他还是能听清脚步声。
突然脚步声停在了三号病房门口,谢志义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接着门外的女人捡起了钥匙串,心情似乎很高兴,歌手再一次在大脑中响起,脚步声也渐渐远去。
又过了一阵,楼道里又响起两个开门声,只是这声音小心翼翼的,似乎在害怕什么。
慢慢的一阵嘈杂声从三楼传来,这嘈杂声越来越大,其中还夹杂着很多惨叫。
谢志义现在站在床旁,看着不断从楼下从大门涌出的穿着拘束衣的病人,他松了口气。
这些病人似乎对穿白色衣服的人格外憎恨,一些穿白色衣服的路人被他们追上,围起来拳打脚踢,而楼下那尸体早已面目全非,脸部甚至被啃食的只剩白骨。
谢志义刚准备离开窗旁,突然感到什么,猛地一扭头,一个赤脚的女人正站在街对面静静的看着他,谢志义一瞬间冒出一头冷汗,脖子也僵硬的无法动弹。
再一个眨眼,那女人消失不见,好像从未出现一样。
谢志义送了口气,回过头,浑身一软,差点直接跪在地上,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在往外冒冷汗。
就在顶着房门的病床上,一串钥匙被放在枕头边,正是他关门前仍在楼道的那一串。
过了好半天,谢志义才确定那女人已经走了。
谢志义躺在床上,就像是要睡觉一样,盖上了被子,低声呢喃了一句。
“真是个甜蜜的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