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居然有独立意识吗？
也就是说，万灵天国其实并不只是森谷和也一个人的国度，他手底下还有着拥有高等智慧的亚灵族进行辅佐。
这样一来威胁程度可就大大增加了啊……
沐羽看对方没有急着动手，便决定多唠一唠，看看能不能套出点情报来，毕竟这姑娘看起来好像不太聪明的亚子。
“你说的森谷桑是谁？”
谷津奈奈子口中的森谷桑显然不是指森谷和也，不然就跟她后面的话自相矛盾了。
森谷和也想要杀自己，这点倒是不难理解，但是为什么“森谷桑”要奈奈子警惕自己呢？
沐羽可不记得除了森谷和也之外，他还有见过哪位同样名叫“森谷”的人。
除非……
谷津奈奈子歪了歪脑袋：“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沐羽一愣，这家伙不仅有独立意识，似乎还有智商……真不是沐羽瞧不起人，主要是这些灵体一个个看着都像呆瓜，他误以为谷津奈奈子会是那种有问必答的智障机器人。
“让我猜猜，该不会是老教宗吧？”
沐羽脑中灵光一闪，问道。
“咦？你怎么知道？”
“……”
对不起，我收回刚才的话。
沐羽一巴掌拍在脑门上，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吐槽。
说她不聪明吧，还懂得拒绝回答问题，说她聪明吧……算了，这俩字就跟她沾不上边。
果不其然，老教宗真的还活着。
那么在这个基础上不难推测出，死去的森谷和也会以灵体的形态重新出现，很大概率就是这位老教宗的手笔。
那么在万灵天国真正的掌权者是谁这个问题上，恐怕就有待商榷了。
明面上的国王确实是森谷和也，而且他也拥有实权，否则谷津奈奈子就不会纠结是否要执行他的命令，而是会直接选择贯彻老教宗的指令。
可是要说老教宗如此大费周章地复活森谷和也，还派人协助他建立万灵天国，甚至很有可能进行世界剥离的也是他。
用了这么多手段，只是为了满足自己宝贝孙子的心愿？
沐羽可不信，直觉告诉他老教宗可不是那种人。
这个副本还真是搞得越来越复杂了呢……
“你们圈养人类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沐羽再次提出问题。
谷津奈奈子：“？”
她脸上写满了疑惑：“你刚才没有听清吗？那我再说一遍吧，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如果不告诉我的话，你会死。”
沐羽严肃地说道。
谷津奈奈子认真地打量起沐羽，然后又看了看周围，她摇了摇头：“你的实力对我没有威胁，附近也没有你的同伴，理论上你杀不死我，所以我没有回答你问题的理由。”
“会死的人应该是你才对。”
谷津奈奈子身上缠绕起一圈黑雾，她身周的物质开始慢慢被她分解剥离，这是属于她的“原始之力”——“剥离”。
她身后的手下们化作数道影子，朝着沐羽袭去，在决定执行森谷和也的命令之后，她没有过多的废话，而是直接选择动手。
尽管在来的途中遇到了老教宗森谷庸人，但是如今「万灵天国」的「国王」是森谷和也，对于所有亚灵族而言，「国王」的命令高于一切，这是亚灵族诞生之初，森谷庸人在他们意识中植入的最底层逻辑。
“是吗？”
「高阶仪式·扭曲之境」
沐羽的身形突然变得扭曲，紧接着幻化成了不可名状的怪物。
所有袭向他的黑袍灵体，都以各种千奇百怪的姿势停滞在半空中，有些身躯被拉成长条状，有些四肢位置变得错乱，有些躯体被暴力地揉搓在一块，还有一些头尾被以不同的比例放大与缩小。
他们都有一个共性，就是自身的存在都遭受了「扭曲」。
谷津奈奈子扭头一看，发现自己不知何时陷入一片错乱扭曲的空间之中，从内向外看，只能见到扭曲折射后的镜像，像是照着凹透镜一样，她能在空中看见自己被放大歪曲后的身影。
一股无形的力量将所有“暗杀型”亚灵族全部聚合在一起，随后捏出了一只巨手的形状。
【击杀「亚灵族·暗杀型」“60”，经验值+1】
【击杀「亚灵族·暗杀型」“61”，经验值+1】
【击杀「亚灵族·暗杀型」“62”，经验值+1】
【击杀……】
【等级提升，当前等级：lv58，经验值：3/8】
看着被刷屏的系统通知，沐羽感觉自己的心灵得到了解压和治愈，这种感觉简直不要太爽。
可惜成本有点高……
谷津奈奈子试图利用“剥离”的特性破开空间壁垒，然而她发现这却是徒劳，不仅没有半点作用，反而作用对象被扭曲成了自己，她的自我意识正在被自己的力量给“剥离”出来。
扭曲的巨手将谷津奈奈子托至半空，只要沐羽愿意，他随时都可以用这只巨手将这位身材娇小的亚灵族少女给捏爆。
不过他没急着这样做。
而且他也没有用扭曲之力将谷津奈奈子变成不可名状的扭曲模样，毕竟那样实在太丑了，哪有美少女的形象来得养眼。
现在是质询环节，他投入巨资，消耗了华紫阶超凡材料「扭曲之卵」和「超凡知识·扭曲之深红」才布置了这个仪式，好不容易钓上大鱼，怎么可能就这么了结对方，这也太便宜她了。
“你们圈养人类，有什么样的目的？”
“圈养人类是‘蝶母’的要求。”
蝶母？
沐羽瞬间联想到了「雨之蝶·芙伊黛诺」。
“什么要求？”
“定期将性格纯真、情绪表达突出、欲望强烈、综合表现卓越的人类，投入到‘灵海’当中，数量没有限制，越多越好。”
“作为回报，‘蝶母’会反馈给我们亚灵族繁衍和成长所需要的能量，有时候还会给予我们‘原石’，所有‘大将型’的亚灵族都是出自‘蝶母’之手。”
好家伙，难怪森谷和也那家伙会放弃消灭人类，原来是背后有大老板的指示。
如果谷津奈奈子口中的“蝶母”就是「芙伊黛诺」的话，那么森谷和也自然是不敢拒绝对方的请求，但是同样，他对人类养殖基地也不会太放在心上，毕竟“蝶母”并没有给出业绩指标，要是「反抗军」闹腾得厉害，他随便给点凑凑数也可以。
沐羽意识到自己可能洞悉了这个副本最核心的世界观。
“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