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888简直抓狂，［他哪里派人杀你了？你搁这搁这呢？］
“不问问怎么知道他有没有派人杀我？”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被害妄想症？］
“你不懂。”
卫子舒紧紧盯着面前的人，不放过对方的任何一丝表情。
“你不觉得他看见我很心虚吗？他绝对背着我偷偷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系统888迷惑脸，［你好像很懂？］
“哼！这个时候，只要轻轻诈一下……嘿嘿……”
果然，听到卫子舒的问题，联邦王子下意识脱口而出，“我没有！”
“哦吼～”卫子舒说话的声音斩钉截铁，“他果然派人了！”
系统888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他如果没做亏心事，下意识的反应应该是疑惑，而不是否认！”
系统888缓缓竖起大拇指，你好像很有经验的亚子。
卫子舒拉近与联邦王子的距离，眼中漾着笑意，逗弄似的语气，“没有？”
联邦王子目光有些闪躲，但仍然梗着脖子，死不承认，“没有！”
“哦～”卫子舒一边说着，一边点头，“既然你不配合，那咱就来点高科技吧。”
他拉过背包，从包里取出一支极细的针管，浅绿色的液体煞是好看。
就是这样一支药剂，却令联邦王子瞬间变了脸色，他瞪大眼睛，白色的眼珠子差点爆出来，震惊到不可置信，“你！你怎么可能有！”
“吐真剂。”卫子舒透过液体看着王子的反应，满意地点点头，“看来那家客服没有骗我，是个不错的东西。”
意识到局面已经脱离掌控，联邦王子眼中的戾色一闪而逝，破釜沉舟一般，眼珠转向大门。
在他即将出声的下一秒，卫子舒将黑洞洞的口子戳进了对方的嘴巴里。
冰冷的器械肆意地将它的温度传输，舌尖已经尝到了硝烟的味道，联邦王子被冻的打了个哆嗦，额角划下豆大的汗水，整个人瞬间紧绷。
咔吧一声，是上膛的声音。
粗重如牛一般的呼吸声响彻耳边，似乎预示着一场惨案即将爆发。
卫子舒掏了掏耳朵，“啧，你还是省省吧，别搞成这样视死如归的气势，好像我要把你怎么了似的。”
联邦王子被迫张大嘴巴，他似乎已经知道对方不敢下死手，双眼恶狠狠地瞪着卫子舒。
卫子舒紧紧蹙着眉头，声音中透露着不理解，“我怎么这么看不惯你这双眼睛呢？”
不待联邦王子有所反应，甚至系统888都还没反应过来，卫子舒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把大砍刀，刀身锃光瓦亮的，他不带丝毫犹豫，轻描淡写地飞速划过。
一缕红色的血线飘过，两个褐色的眼珠咕咕噜滚落。
惨叫声被臭袜子堵住，五花大绑的人缩成一只虾子。
冷汗浸湿了衬衫，高高在上的王子变成了一只可怜的蛆虫在地上蠕动。
反观施暴者，他居高临下地站着，眼神轻蔑，甚至还在很可惜地感叹，“啧，亏了亏了。”
就好像他只是简简单单不小心踩死了一只虫子，而不是残忍地挖出了一双眼睛。
这副人间阎王的样子吓坏了系统888，它瑟瑟发抖地缩在系统空间最深处，根本不敢回头，嘴里碎碎念着，［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原本还算严肃的卫子舒瞬间破功，他很无语，“统哥，你在怕什么？你是有眼睛？还是我能碰到你？”
面壁的888：嘶，好像是哦。
码的，吓死了。
恢复理智的888略有些阴阳怪气，［别管，我在念经，为你祈福。］
“那……谢谢？”卫子舒不是很真诚地道谢。
而系统888则依然躲在角落，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
卫子舒则将目光移向了地上的可怜虫，他嗤笑，“王子可知道什么叫做一物换一物？”话中氤氲着点点恶意。
“本来应该砍腿的，哎，感觉好亏呐。”他看看那两颗肉球，又看看对方完好的双腿，“根本就不对等嘛。”语气像个孩子似的无理取闹。
而浑身机理性颤抖的联邦王子，霎时间感觉腿部凉飕飕的。
“算了，时间紧迫，这次就当你还了利息，下次再来取本金。”他很好说话似的一锤定音。
恶魔的脚步声逐渐靠近，冰凉的汁液被注射进入体内，失去意识之前的联邦王子听到了对方兴奋的嗓音，“接下来咱们来讨论一些有趣的问题吧～”
不，不行，什么都不能说……
眼前一片黑暗，王子陷入了深眠。
经过一番和谐的沟通，卫子舒神情愉悦地打开房门，闲庭阔步地离开作案现场，顺手将工具扔进杂物间。
到了一楼，他扶着脑袋，状似不胜酒力，深一步浅一步地来到后门，朝着门口候着的侍应生挥挥手，大着舌头道：“帮…帮我叫辆车…我…我要回去…睡觉……”
坐上轿车，开出一段距离之后，身后的世纪之殿爆发出一声响彻云霄的惨叫，“啊啊啊啊啊啊！快来人啊！！”
卫子舒深藏功与名，垂首的眼尾微微上挑，出口的声音嘤嘤嗡嗡，好似下一秒就能睡着的醉汉，“师…师傅，麻烦开快一点，我好困……嗯……”
话落，卫子舒的脑袋重重砸在玻璃上，闭着眼睛，似乎已经进入了深眠。
开车的司机默默加快了速度。
被路川柏扶着进入房间，卫子舒迷迷糊糊地拉起被子，呼噜呼噜地继续睡着。
而待到路川柏离开，屋内彻底安静，卫子舒缓缓睁开眼睛，清澈的眼底，未见一丝困意。
他翻了个身，望着天花板，回忆着刚刚的对话内容，笑意愈发明显，疯狂的表情下隐藏着悲凉，无声的惨笑，他抬手遮住了眼睛。
“可悲……可悲啊……”
意味不明的话，不知在叹着谁。
系统888同样无话可说，它呆呆地立在系统空间里，三观塌陷似的不知所措。
［大，大魔头，你…还好吗？］
“不太好。”
得了答案的888反倒不知该怎么接话了。
夜色微凉，一人一统互相沉默着，各自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