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系统888嘎嘎直笑，得意洋洋，[怎么样，我选的世界不错吧。]
卫子舒鼓掌，“不错，真不错。”
他没说反话，虽然世界乱糟糟，但他依旧觉得挺不错。
没有一上来就往死里折磨他的徒弟，甚至还是自由之身，难道还称不上一句‘不错’吗？
简单叫了一个外卖，卫子舒吃过之后，打算给自己换一个新轮椅，有钱嘛，不能亏待自己，至少也得换个电动的吧，要不然，过两天该练成麒麟臂了。
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盯着页面里的智能金属仿生机械腿，卫子舒两眼放光，想象着自己站起来的样子，他激动万分。
但是！
一看价格，【100,000,000.00】
1、2、3、4……8，8个0！
一、一亿！
卫子舒萎了。
要不起，真的要不起。
恋恋不舍地关闭页面，卫子舒心都在滴血。
“统哥，我为啥没腿了？”
系统888微笑，[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卫子舒万分沉痛，“37度的你怎么会吐出如此冰冷的声音？！”
系统888摊手，[很抱歉，我米有37度。]
卫子舒叹气，“果然是冷血动物。”
系统888无语，[呃，怎么说呢，我也不是动物。]
卫子舒摇头感慨，吟诗似的语调，“啊！AI！没有心～”
系统888选择闭麦。
卫子舒果然不再贩剑。
他打开电脑，打算自己查。
某网站的私信一条条不断，叮叮咚咚的提示音吵得脑仁疼，卫子舒打开某站，开启消息免打扰模式。
余光中，他看见上次那个冤大头小朋友又发来了消息。
＜哥哥哥，你的收款码过期了，能在给我发一个吗(期待星星眼)＞
很难想象，一个送钱的金主态度竟然如此卑微。
本着不要白不要的厚脸皮原则，卫子舒毫不犹豫地再次发送了自己的收款码，一秒都不需要考虑。
下一秒，动听的女声响起，“叮咚，您已收款一千万元～”
卫子舒：好小子，竟然这么有钱，要是再来九下，梦中情腿岂不是直接拿下？！
但是，这种美梦只能想想就算了，小朋友哪有那么多钱，又不是世界首富。
＜哥，我可以加一下你的联系方式吗(试探性得寸进尺)＞
卫子舒终于屈尊降贵般在聊天框里打字，“不行，小朋友还是好好学习吧，不要天天冲浪！”
＜哥你终于回我消息了(激动原地转圈圈)＞
＜我不是小朋友，我已经成年了(努力装严肃)＞
＜但是哥你关心我，我好激动啊(暴风吸氧气)＞
卫子舒盯着‘成年’两个字，不屑地撇嘴，成年了？不信。
看看这聊天时的语气以及幼稚的表情包，说他是小学生都不亏。
＜哥，加一下联系方式呗(期待)＞
＜这样转钱太不方便了，二维码老是过期(嫌弃地指指点点)＞
这话说的，好像加联系方式是为了转钱似的。
卫子舒‘啪’的一下就把联系方式发过去了。
系统888翻了个白眼，我还以为你能坚持多久。
下一秒，手机弹出了一条新消息，【清纯小奶狗请求添加你为好友，是否同意】
卫子舒等着点接受的手指顿在了半空，他犹豫了，他竟然犹豫了！
＜哥，你怎么还不同意啊(托头疑惑)＞
＜是被屏蔽了吗(小猫歪头)＞
＜那我再发一遍吧，我叫清纯小奶狗哦＞
看着再次探出的验证消息，卫子舒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指，闭眼，深呼吸，英雄就义一般点了接受。
打开聊天框，卫子舒打字飞快，手指都舞出了残影。
阳光男孩：你能换一个网名吗？
清纯小奶狗：你不喜欢我的名字吗(受伤失落)
阳光男孩：对！不喜欢！
清纯小奶狗：好吧，那我换一个
清纯小奶狗：可是我不知道换什么，哥你帮我想一个呗(水汪汪的大眼睛)
阳光男孩：不，你自己想
霸气小狼哥：这个怎么样？(试探的jiojio)
卫子舒被闪瞎了眼，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阳光男孩：换！
霸气小狼哥：我真的不知道该换什么了(我只有一点点委屈)
阳光男孩：换你真实的名字，或者关于你身份的也可以，总之，接地气一点，不要这么重的网络气息！
首富之子：懂了，已换(放心，我get到了)
首富之子：哥，这个怎么样(猫咪探jio)
卫子舒正在深深地怀疑自己，为什么，为什么只是换了一个名字而已，竟然一点都不幼稚了？！
阳光男孩：嗯，不错
嘿嘿嘿，首富之子好，首富之子秒，首富之子香的嘞～
首富之子：哥，过两天我家有一批货要出手，到时候我把零花钱都给你
阳光男孩：嗯
网络上很矜持的阳光男孩，在现实里嘴角都快要咧到天上了。
系统888：我表示很唾弃这种人，真的，我想刀了他。
在抱着手机傻笑了一阵之后，卫子舒猛地扯平嘴角，面色严肃地回忆方才的情形。
卧槽，刚刚那个笑的娘们唧唧的是我？
系统888：[没错，就是你。]
卫子舒瞪着一双死鱼眼，“……”
关掉手机，卫子舒打开电脑，准备干正事。
可是，我刚刚是打算干什么来着？
系统888惊讶，[怎么老年痴呆了，我记得这具身体的脑子没问题的啊。]
微微撇嘴，卫子舒吐槽，“脑子没问题，可是腿有大问题。”
说到这里，他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我想起来了。”
他拍了一下脑袋，“我要查我的腿是什么时候断的。”
说着，他在电脑上输入代码，开始筛查。
一张张关于卫子舒的图片被搜索出来，大多数都是未出事之前的照片，有官图，有私图，数量呈爆炸式增长。
可以看出，卫子舒在名声落度之前，腿部一直都是好好的。
而到了他爆出丑闻，被抓起来接受审判的时候，同样一直都是可以正常站立。
然而，一张狗仔拍摄的娱乐明星绯闻照片的角落里，头戴兜帽，坐着轮椅的卫子舒不小心入镜。
尽管照片中的人只露出了一点点白皙的下巴，但卫子舒很确认，那就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