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舒:“谢谢,但是后半句大可不必。”
系统888:[嘤嘤嘤~人家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啦~]
卫子舒打了个寒颤,“咦!真恶心!”
系统888:6
闹过之后,卫子舒继续叉鱼。
水中的鱼儿灵活得吓人,每次卫子舒眼看着快要叉到的时候,它总能很巧合地避开,并惊起一片涟漪。
卫子舒不信邪地叉了又叉,累的脑门儿上的汗都滴了下来。
不得已,他快速观察四周,然后跳入水中,寻了个能遮挡视线的地方站定,继续叉鱼。
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水里更方便,没一会儿,鱼叉上还真被带起了一尾小锦鲤。
卫子舒更来劲儿了,他把锦鲤扔到岸边,继续瞄准下一个目标。
从白天叉到黑夜,实在看不清了的时候,卫子舒才终于停下。
他也不管自己湿漉漉的裤腿,提着他的几条小得可怜的锦鲤来到御膳房门外。
卫子舒对着橱子命令道:“把这几条鱼烹了,待会儿送我的殿里,然后送一条给皇上,就说是我钓的,让他尝尝。”
御膳房的橱子面色为难地接过卫子舒手中的鱼,“这,这不是尚德湖里的锦鲤嘛?”
天,皇帝养的鱼竟然被人给叉了,还打算烹了吃了!
卫子舒很自然地点点头,“对,怎么了?”
橱子摸了一把不存在的汗,“没,没什么,奴才这就去备菜。”
差点忘了,眼前的人不就是鱼的主人吗?
卫子舒点点头,“嗯,行,你去吧。”
随后提着鱼叉,把裤腿卷了卷,溜溜哒哒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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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林希正在处理公务,他疲惫地按了按额头,端起桌边凉茶准备喝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了小暴君。
他打了个响指,倏地从暗处窜出来一道黑影。
黑衣人包裹地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鹰一般的眼睛。
“主子,有何吩咐。”
林希指尖扣着桌面,“卫子舒最近在干嘛?可有异常?”
黑衣人明显顿了一下,这才开口道:“他……应该算是没有异常吧。”
林希听出了黑衣人话中的迟疑,饶有兴趣问道:“他怎么了?”
黑衣人浅浅回忆了一下,“他一开始很兴奋,在路上乱跑,然后很无聊,掀了一对蛐蛐的婚房,后面去了尚德湖水赏鱼,赏了没一会儿,他让宫女去拿鱼竿,但宫女拿了个鱼叉,他提着鱼叉似乎打算回去,但又折返了,站在廊上叉鱼,一开始没叉到,后面跳进水里继续叉,一直到天黑,他提着叉到的小鱼到御膳房,让橱子把鱼烹了,还说让橱子送一条过来给主子您,最后提着鱼叉回去了,之后就没再出来。”
黑衣人语气平平,但林希依旧听得津津有味,比处理这些恼人的奏折有趣多了,很难想象,当时的小暴君是什么表情,一定很快乐吧。
这般想着,林希不自觉嘴角微微勾起,可见心情还不错。
原本应该在此时退下的黑衣人嘴唇微动,似是有话要说。
林希抬头望去,“有什么想问的赶紧问,仅此一次。”
黑衣人这才开口,声音中带着一双疑惑,“主子不打算处理掉他吗?”
林希摇摇头,反而问道:“你不觉得他很有趣吗?”
黑衣人没回话。
林希目光有些泛虚,“该死的人不是他,他是无辜的。”
黑衣人没听懂,但林希却不再继续说了。
挥挥手,黑衣人转瞬间消失在室内,林希继续批阅奏折。
一炷香之后,敲门声响起,随身侍奉的太监道:“陛下,御膳房送来一道红烧鲤鱼。”
林希停笔,“送进来。”
御膳房的厨子技艺精巧,一道鱼做得色香味俱全。
林希执筷尝了一口,评价道:“味道还不错,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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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子舒把全鱼宴吃了个干干净净,洗漱之后,舒舒服服地回床上躺着了。
“这日子简直赛神仙呐,我已经好久没这么舒坦过了,我还真是得谢谢你们啊,统哥。”
面对卫子舒赤裸裸的挑衅,系统888在心底暗暗发誓,下个世界定要他尝尝厉害!
卫子舒这几天把皇宫跑了个遍,玩得十分畅快。
要不是突然碰见在湖边纳凉的林希,他都快忘了此人。
既然碰见了,卫子舒便大大方方地走近,打了个招呼,“嗨!陛下!在这乘凉呢?”
林希回头,看见卫子舒,勉强微笑着点点头以作回应。
卫子舒见状,直接问道:“陛下这是有烦心事?”
林希叹了口气,很是无奈地摇摇头,“哎,是有点烦,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卫子舒走近坐在一边,“陛下且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能给你出出主意。”
林希:“事情是这样的,我有一名部下,自我还是一名土匪头子的时候就跟着我了,她很善战,在此次夺位之战中也立下了不小的功劳,我想论功行赏,封她做一名将军,但朝中的大臣们一致反对,说她是一名女子,不能封官加爵。”
卫子舒一直默默听他讲着,听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出声打断了他,卫子舒非常气愤地道:“他们凭什么不同意?!”
好像受到区别对待的人是他自己似的,气得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林希略有些意外与卫子舒的反应。
卫子舒这才调整呼吸,尽力使自己看起来心平气和,他继续为女子争辩,“他们没有资格说不同意。”
林希点点头,“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可他们搬出了我朝律法,上面明确写着:女子不得入朝为官。”
卫子舒:什么破律法还有这规定?也太落后了吧,中央早不知道多少年前就不搞性别对立了!
卫子舒:“律法写女子不得入朝为官,你改了不就行了吗?改成女子可以入朝为官不就得了。”
见林希有些懵的样子,卫子舒简直恨铁不成钢,“你是皇帝诶,改个律法而已,有什么大不了。”
他隔着空气拍了拍林希的肩膀,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教诲道:“你是皇帝,你就是天,律法而已,该改就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