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后,沈清羽果真收到了楚宣的请帖,邀请三人去城外军营里一叙,还特意安排了马车来接。
“姐姐,楚将军可真是细心,还是我刻板印象了,总以为这种行军打仗的将军都是大老粗呢,楚将军长得标致又细心体贴,很不错哦。”徐品知故意对着徐品言打趣道。
徐品言有些不太自然的低下头,只轻轻“嗯”了一声,便率先上车了,徐品知和沈清羽两人相视一笑,紧接着也上了车。
徐品知第一次见到军营长什么样,她们到的时候刚好有队伍在练功,很多大男人们光着上半身在挥汗如雨,整个军营充斥着浓浓的男人味儿。
徐品言稍显害羞的微低着头,徐品知看得那是津津有味。
“我还不知道原来品知这么欣赏男色?”沈清羽看着徐品知那流口水的样,哭笑不得。
“放心,他们只是暂时观赏一下而已,看得最多的还是你。”就连说这话的时候都没有看着沈清羽的眼睛。
楚宣热情的在帐篷外迎接他们,带几人参观了整个军营,徐品知的见识又增长了许多,又留下吃了晚宴,和将士们一起把酒言欢,好不快活。
天色已晚,三人辞别,楚宣担心他们的安危,还派了几个得力的助手护送。
要分别,徐品言和楚宣的眼神都快拉丝了,徐品知赶快拉沈清羽上车,给两人一些单独的空间。
“品言,下次我再约你们出来,好吗?”
“嗯!”
“那个,如果你在沈府过得不好,你告诉我,我带你走!”
“将军。。”看来楚宣是知道她的所有事了,徐品言多多少少有些尴尬,让心仪的人知道自己的难堪本身就让人很难堪。
“品言,我没有其他意思,就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只要你愿意,我一直在。”
“我知道了,将军,品言会将一切都处理好的。”徐品言微微一笑,宽慰道,她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了。
“好,我等你!”说罢两人相视一笑。
突然,有将士来报,说是军营外有太师府的家丁来报,太师夫人要临盆了,难产,请徐品知赶快回去。
“怎么回事,母亲临产日还有好几天,怎么突然就要生了,还难产?”徐品知给的药不可能让谢秀华提前生产还难产的。
“我们赶快回去!”三人匆匆告别楚宣,便飞快启程。
回城路上要经过一段山路,两边林子茂密,夜间阴森暗冷,几人都十分焦急。
徐品知正在思考到底怎么回事的时候,突然一声利器破空的声音传到她的耳边,一只利箭擦着她的脸庞射穿了马车的内壁,一道血痕出现在徐品知脸上,火辣辣的疼。
“趴下!”沈清羽察觉不对劲,忙把两个女人护到车底。
马车外无数支箭朝马车急射过来,马车瞬间就变成了一个马蜂窝。
然后一群黑衣人冲出来,见人就开始砍,一部分往马车里无差别乱戳,试图想弄死几人。
沈清羽眼看楚宣派来的人招架不住,就想下车帮忙,结果一运气,发现自己浑身无力,根本使不上劲儿。
“怎么回事?清羽,你怎么了?”徐品知焦急的问。
“应该是中毒了。”
“什么?谁下的毒?这段时间不是饮食都很注意吗?”
“不知道,可能有更厉害的毒,我们没有发现而已。”
“那怎么办?会死吗?”
“呵呵,傻瓜,你希望我死吗?还咒我?”
“什么时候你还开玩笑?”徐品知要急死了。
“看样子只是让我不能动武,全身没有力气而已。”
“不会死就好。”
然而这时候,黑衣人已经突破外围,掀开马车的帘子,一剑刺了进来。
“啊!!!”徐品言大叫一声,紧紧闭上了双眼。
沈清羽用尽全身力气给了黑衣人一脚,把他踢下了马车,三人暂时安全。
马车上已经不能待了,几人下车,看到外面全是黑衣人,沈清羽带着两人往密林处跑,楚宣的几个部下紧随其后。
跑着跑着,沈清羽发现自己无法喘气,只得停下来暂缓,就是这么点时间,黑衣人就追上了他们。
译者刀光剑影之间,徐品知看到沈清羽为了保护她而身中好几箭,鲜血染红了他的白衣。
几位将士托起沈清羽,拼命往前跑着。
”姐姐,你听我说,我看这群人是冲着清羽来的,我们分开跑,这是给母亲的药,现在只有你能给母亲送去了,我让这几位将士大哥保护你,你一定要及时回去救母亲,好吗?”徐品知刚刚观察过了,沈清羽是黑衣人重点攻击的对象,跟姐姐分开跑,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不行,妹妹,我不能抛下你!”徐品言说什么都不愿意自己跑。
“姐姐,我们只有分散他们的攻击才有活下去的机会啊,母亲还等着我,但我不能抛下清羽,母亲只能交给你了,听话,我不会有事的!”徐品知不管那么多,把药瓶往徐品言怀里一塞,让几个将士大哥带着她往另一边跑了。
黑衣人见此情况,果真大部分的人都来追沈清羽和她,只有几人去追徐品言了。
还有两个将士保护着他们,但面对这么多的黑衣人他们显得单薄又可怜。
“公子,你们先跑,我帮你们断后。”
徐品知看着已经快支撑不住的沈清羽,也不是客气的时候,便说了一声”多谢“,带着他往另一边跑去了。
渐渐的已经听不到后面的打斗声,看来黑衣人确实被拖住了。
徐品知看到一个山洞,赶忙把沈清羽扶进去。
沈清羽脸色发黑,嘴唇乌黑,身上的伤口血液也是黑红色的。
剑上有毒!
意识到这个事情的徐品知当下心一凉,完全失去主张。
”清羽,醒醒,别睡,我不会解毒,你起来看看自己的情况好不好,告诉我我该做些什么?”徐品知轻轻拍着沈清羽的脸,希望他能醒过来给自己一点主意。
然而,躺在地上的人,却悄无声息,连眼睛都不曾颤动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