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袁二人的‘恭敬有加’,在场众将亦是司空见惯,以至于双方旗下的将领根本就没有上前劝架的念头。
“来来来,下注了下注了, 某猜这一次一定会打起来!”
夏侯惇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带着夏侯渊、曹仁、曹洪等将竟是当场开起了盘。
而袁绍一方的颜良文丑等将,也适时走了过来,颜良乐呵呵的看着众人,一言不发,也没有要下注的意思。
文丑则咧着大嘴道:“惇子(zi)啊,汝这也不行啊?都這长时间了,要打两位尚书早打起来了,连这都看不明白汝这厮还当什么将军?”(ps:请注意声调,此处并非三声的zǐ,而是读轻声,举例说明三声调有孔子、庄子、老子,而轻声则是傻子、疯子、刚子、该溜子等等~)
“某劝你还是回乡当个林农,也好在心里种点逼树!”
“哈哈~”
文丑虽说长相粗犷却跟丑字沾不上边儿,也没有坏心思,就是偏偏长了一张好嘴,吐出的话语时不时能将人噎个半死。
许是早已见识过文丑的嘴,夏侯惇倒是丝毫不为之所动,眼睛直接略过文丑向身侧的夏侯渊道:
“渊弟,你可知此次临行前吾母是如何交代的?”
“哦?叔母交代甚了?”夏侯渊一愣,但还是配合的问了一声。
但听夏侯渊幽幽一叹,而后才略带惋惜道:“哎!吾母说了,此行出征乃是讨伐不臣,须讨个好彩,教吾等万万不可与名丑、相丑、口丑、神丑、态丑、言丑亦或有丑字之人交谈,如此方能为陛下、为吾大汉打个漂亮仗!”
“原是如此!”夏侯渊强忍笑意,努力减轻肩膀抖动的幅度,一本正经道:“叔母教诲的是,正所谓‘长者训,谨记言’吾等定当切记叔母之言!”
“是极,是极!”
“哇呀呀~,惇子,渊子,尔等欺人太甚!”文丑愤怒不已,当即便给颜良使了个眼色,而后才怒气冲冲的上前:“今日非叫尔等尝尝某家的拳头不可!”
而看到文丑眼色的颜良则瞬间会意,一把便将文丑拦下,好言道:“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吾等同殿为将,争争口舌之利也就罢了何至于拳脚相加?”
文丑暗暗松了口气,得亏颜良看懂了自己眼色,要不然就这么冲上去非得让夏侯兄弟给暴捶一顿不可。
但本着输人不输阵、人怂嘴不怂的原则,文丑还是气冲冲的哼道:“哼!既然颜兄开口,此事...”
“吾曹!!!那是何物?”
文丑还打算夸夸海口,却突然瞥到众人上空竟有一道金光正在浮现,心下震惊之余一道惊呼亦是脱口而出。
而眼见这厮眼睛瞪得犹如铜铃,夏侯惇等人自是急忙顺其视线看去。
这一看,
一众将士的瞳孔齐齐就是一缩,而后尽皆拜倒在地,高呼道:“臣等参见陛下!愿陛下万年,大汉万年!”
“起身!”
直到刘彻那极具威严的声音响彻后,仍在掐架的曹操、袁绍二人这才如梦初醒,连忙朝上空拜道:
“臣等不知陛下圣临,还望陛下恕罪!”
“无妨!”刘彻摆了摆手,而后不免有些好奇道:“两位爱卿为何以这般形象示人?”
曹、袁二人闻声这才朝对方身上看去,却见对方甲胄散落,袍袖凌乱,束发更是东歪西倒,脸上的抓痕更是清晰可见...
于此...二人不由同时发出一道哼声,而后又干满面带苦涩的垂下头颅。
眼见如此,刘彻当即降下身形,视线扫视二人道:“怎么? 难道说朕的两位重臣还在众多将士面前掐了一架不成?”
“臣知罪,还请陛下责罚!”曹、袁二人不禁有些慌了,急忙请罪。
“传诏,曹操、袁绍二人身为统军主将,枉顾军纪军前掐架,本应撤其职务,杖下反省,但考虑眼下正值战时朕且改罚你二人半年俸禄,允你二人军务不变,戴罪立功!”
“臣曹操(袁绍)拜谢陛下恩典!”
“嗯!”看了一眼交州之地后,刘彻随即大手一挥,登时便有一扇约巴掌大小的门户自其胸前飞出,而后径直落于曹操手中。
曹操连忙双手将其捧起,眼中满是不解。
“朕欲将后汉子民尽数迁往大汉主界,致使两汉合一,此正是通往我大汉主界的通玄门户,尔等且好生保管待拿下交州后再听从朕的诏令行事!”
“为避免百姓骚乱,尔等可先将此事宣扬出去,并告知百姓迁移至主界后,可选择任意州郡居住,也可继续留在旧土。”
迁民一事,刘彻给了后汉百姓很大的自主权,且两汉的情况也是相差无几,说白了就是同一片土地,所谓全民迁移也不过是左手倒右手罢了。
“臣等谨遵陛下诏令!”
曹操等人虽说震惊于刘彻的手笔,但更多的还是兴奋,早在荀彧等人从主界回来时, 二人便对主界那繁华盛世向往不已,如今有机会生活在汉家武帝麾下的大汉盛世,亲眼看到奉孝口中的满楼红袖招...
那等盛景...还真是想想就让人眼馋啊!!!
“嗯!且去吧,此便是尔等于此界的最后一战了!”说罢刘彻就要散去国运真身,但就在其身形再次升空的那一刻...
刘彻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对着还在臆想的曹操二人问道:
“奉孝呢?大军兵临交州,为何却独独不见奉孝其人?”
“这...”曹操心里当即就是一咯噔,但在刘彻威严的目光扫视下,其也只能是硬着头皮道:
“回陛下,军师...军师说按照他所制定的计划定能将交州之地收回,还说其体弱多病,交州苦寒,因此便留在了荆州,说是在荆州也能掌控全局,运筹帷幄!”
既然没法隐瞒,曹操索性也就一股脑的说了出来,但光顾着说的他却是全然没有发现刘彻那越来越黑的脸色。
还不待其说完,刘彻便径直一甩衣袖消散当空,只剩那怒气盈盈的声音还在回响。
“传朕诏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