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所言极是,我等既食君禄就当担君之忧,各州汉室之宗亲凡是州牧身份者,都要查明!”
“本丞已将十三州情况汇总,稍后便会前往主界向陛下禀明!”
荀彧先是朝诸天门户所在的方向拱了拱手,而后才又道:“初入主界,人数不宜过多, 便让奉孝同吾一起,还请左相继续召理朝会!”
“右丞考虑周到,那就劳烦右丞代吾等向陛下请安了!”对于不能第一时间前往主界,袁隗自是有些遗憾,但朝堂百废待兴,他这个帝王钦定的左相又如何能置万事于不顾?
随着诸天门青光闪现,荀彧二人的身影亦随即消失。
同一时间,东汉位面通往雒阳帝都的官道上,几匹快马正在纵马疾驰,路上还不时传出几道略显急促的交谈声。
其中一声较为清朗,但声音中却明显多了几分急切,但听那声音道:“大哥、二哥,速度快些,再快些!”
“那可是我汉家的武帝啊,去的晚了可就见不到了!”
另外一道声音则相对稳妥一些:“三弟切莫如此急切,我等星夜兼程一路至此, 有荣定会面见天颜。”
“哈哈,大哥说的对,想我三兄弟自涿郡一路至此只为目睹一下我汉家武帝之风采,此次若是无缘,那我兄弟三人便于雒阳常住了!”
‘倒也是!’想到自家‘二哥’为了自己的追星梦卖尽家产,最先出声的年轻人也就不再那么急切,马速也随之慢了几分。
“大哥二哥说的是,是弟孟浪了!”
……
年轻人姓沈,单名一个浪字,原是涿郡一读书人,后因功名被截而投湖自尽,可大概是‘上天有好生之德’,这厮没死成不说醒来后还‘性情大变’,不再是先前那般只知道死读书的书生。
其后发出的种种言论,以及随手整出的小物件都受到了当地百姓的追捧,后又因其为人大方,常不吝相助于人的性子,这才得以在‘机缘巧合’下结识了眼下这二位义薄云天的好兄弟。
而起初,沈浪这个有些惊人言论的家伙对于武帝天降一事,那是嗤之以鼻,毫不理会,只当是寻常百姓之间的以谣传谣。
可直到其听说荀彧当上了当今右丞后,立马态度大变,并当即就表现出了强烈的入京意愿,最终更是凭借三寸不烂之舌成功说服了自己的二位哥哥。
其大哥,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如重枣,唇若涂脂......生得便是一幅大将之象,常年好着一身青绿长袍,擅使长刀。
其二哥,身长八尺,身材不显壮硕也不瘦弱,模样不说俊美但也算得上是眉清目秀,但就是这么一个看似儒雅之人却偏偏生了个不该有的大嗓门,那声音若是放开了喊,怕是无异于平地起惊雷。
当然,若是让刘彻知晓这结拜的三人后,定会毫不犹豫的说上一声:‘哪有什么所谓的‘机缘巧合’,不过只是有心人士的蓄谋已久罢了!’
南江水美,北岸花香,一江水映不完两岸之景。
却说刘彻自闭关伊始,便将原本安置在北营校场的诸天门户招了回来,并固定放置在了长安城中心,只待将东汉世界彻底掌控门户便会立即化身为连通两界的传送阵。
此传送阵一旦完成,日后所打下的世界都能由此而瞬间抵达,方便的紧。
……
“嘶~,这便是我大汉武帝麾下的盛世长安吗?
“文若兄,嘉却是好久都不曾见这样的盛景了!”
随着青光闪耀,在北营卫戍杀气腾腾的目光注视下,荀彧、郭嘉二人自诸天门户中缓缓走出。
不同于彼时洛阳的惨淡氛围。
这偌大的长安城中,除了门户方圆十米之距皆有北营卫戍把守外,入眼俱是一片繁华盛景,小商小贩的叫喊声,人来人往的喧哗声,红楼袖招的诱惑声,富家公子的调笑声,声生不息,不绝于耳。
看着那满楼红袖招,郭嘉不由得有些‘心情怡然’,忍不住出声感慨了一番。
荀彧见其神情,哪里还不知道这浪子作何想法,但眼前盛景实属难见,纵是他这版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改色的大汉右丞都忍不住感叹道:
“莫说是你浪子郭奉孝了,就是吾荀彧也只是在梦中方见过此等盛景,哎!”
“幸哉!当真幸哉啊~”
正当二人因此而感到震撼之余,守卫门户的北营卫戍也在第一时间上前拦下了二人。
见得二人身着官服,卫戍倒并未露出什么凶神恶煞的对敌神情,而是上前拱手一礼道:“来者何人?还请止步!”
“将军悉知, 吾乃后汉位面右丞荀彧,此次奉诏前来拜见陛下,还望将军指明道路,以免耽搁圣听!”
“原是荀丞相当面,吕将军早有交代,还请二位大人稍候!”说着,这名北营小校便径直吩咐道:“老七,速去回禀吕将军,就说丞相大人已至!”
“喏!”
“烦请将军!”
……
长安城的繁华荀彧二人也只是见了冰山一角,但根据史书上的记载,武帝麾下的大汉在先后经历了‘文景之治’后,国力已经达到了一个相对鼎盛的巅峰。
库中积储的粮食因为久久未动最下方的一层早已发霉,而钱库中更是堆满了各种金银铜钱,串钱的绳子都因年久而腐烂。
而在景帝轻徭薄税的政策下,大汉各地百姓也是家有余粮,手有闲钱,进而才促就了如此繁华的街道盛景。
“奉孝所言极是,吾等颍川求学,所为的不正是恢复眼前这等大汉之盛世嘛?”
“哈哈,如今文若身居高位,吾等之抱负再无任何阻力,嘉相信后汉在吾等的共同努力下,定会重现此等盛景!”
“哈哈~,丞相大人,布来迟了,还请恕罪!”正当二人交谈之际,吕布那爽朗的声音也在街道一侧传了过来。
“吕将军军务繁忙,何来怪罪之理?”见得吕布后,荀彧瞳孔当即就是一缩,虽说其不懂武学,但也是一眼就看出了吕布与以往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