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之摇头：“父皇对我早有不满，这句话该我问你才是。”
说完，两人间又是一阵沉默。
到了花园，两人找了个亭子坐下，方清宁让人去送些果子茶水上来。
李玄之才问道：
“虽然你还未及笄，但是婚礼流程也该走起来了，时间恐怕不会短，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方清宁没想到李玄之会这么问：“我没什么要求，这本来就是咱们合作的一部分不是吗？”
李玄之皱眉：“女子都对自己的婚姻有期待，我自然是要问你的。
现在，你是我的未婚妻。
之后，你就是我的妻子。
是我要携手度过一生的人，是我可以交托一切的人，你想要的只要我能做到，就会去做。”
李玄之说完，定定地看着因为刚才自己的话被惊得张大嘴巴的方清宁。
“何况，我们虽然合作，可我从来不是会把婚姻当做筹码的人。”
这些天，李玄之自己想了很多次，想自己当初为什么会同意方清宁的提议。
一直都没有一个结论。
直到他看到方清宁接下那道圣旨，面上带着红晕。
他肯定，自己对这个女子动心了。
之前总觉得一见钟情是夸张，现在才明白那是心的指引。
本来想着她年纪还小，还没开窍，要温水煮青蛙地慢慢让她知道。
可他还是低估了自己，明白自己的心后，他几乎立刻想要让她知道。
哪里还能忍受方清宁将婚约看作“合作的条件”。
方清宁被李玄之的话震得有些懵。
她对于感情一直属于理论大师的程度，看过的不少，也拒绝过不少人。
成长经历让她对感情本身有一种不确定感。
不是不相信，是不敢信，后来就习惯了。
习惯一个人。
也见过很多风云人物被感情困在小世界里不愿意出来。
她其实不懂，爱情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李玄之的话其实说的很清楚，那就是他能同意这门婚事，就是为了她。
“你说的……是我想得那个意思吗？”
李玄之站起来，坐在方清宁身边，没有刻意地去亲近，将自己的手放在方清宁的手边问：“可以吗？”
等到方清宁愣愣地点头同意，轻轻握上她手，这才道：
“我的意思还不明显吗？清宁，我心悦你。”
“我……”
要是按之前方清宁一贯的做法，这个时候就该直接拒绝。
可方清宁看着李玄之的眼睛，那里面有期待有忐忑，不知道为什么。
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我要想一想。”
最后，方清宁还是只能吐出这样一句话。
李玄之悄悄松了一口气，刚才他也是冲动了，还好方清宁没有拒绝。
只要没拒绝就是好消息。
李玄之适可而止，轻轻放开方清宁的手，一阵风吹过，两个人都缩了缩袖子。
刚才太紧张了，手心都出汗了。
轻咳一声，李玄之率先转移话题道：
“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你可有什么想要的？”
方清宁想了想，问李玄之：“二皇子娶侧妃是不是比咱们要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