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刀刃上涂了一种非常可怕的毒,黄蜂尾上针,丹鹤顶上红。这两者的混合物足以让你在一个钟内受尽折磨而死,现在是不是感到伤口火辣辣疼?好像要把你肋骨都给撕开,把你心脏捏碎一样?”
她越说就越得意,虽然脸上的笑还那么妩媚,但却透出十足的狰狞。
夏凡爬起身子,稍微低头一看。
他还伸出手指在露出来的刀刃上一抹,看看手指头上那淡蓝色毒素,微微摇头。
“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你这女人果然是相当高明,居然想出这样招数杀我。趁我救了你完全没防备的时候,就捅出这么一把毒刀。特么……还真有点疼。”
他猛然撕开衣服,上半边身子顿时露出充满线条感的肌肉,带给人一种勇猛之感。
不过在那胸膛上插着的淡蓝色刀刃,却显得相当可怕。
伤口处甚至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朝四周溃烂。
好像是有种看不见的可怕怪兽,在不断啃咬胸口上的肌肤。
虽然匕首只插进去三分之一,没伤及心脏,但看情况,这剧毒很有可能要了他的命。
任盈盈赶紧走过来,看见这一幕,眼泪一下子翻涌起来。
“夏凡,现在感觉怎样?该死的,我……我赶紧打电话叫人过来。”
她猛然一扭头,看向苗春月:“我恨死你了,我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你竟敢伤害夏凡,我绝不会放过你。血腥堂是吧?我要让你们今天不得好死!!”
说着,就掏出手机要拨打电话。
苗春月笑呵呵看着她,没任何阻拦举动,好像在说——
随便你打电话。
周围不少人,包括那些顾客和保安,脸上都露出诡异莫名的神情。
不知什么时候,音响关掉了。
只有霓虹还在不断闪烁,从他们布满诡异的脸上划过去。
这间夜店显得相当阴森可怕,就像骤然间降到地狱。
任盈盈迅速拨出号码,但很快她焦急的神情就僵住了。
紧接再拨打号码……
最后,不可思议喊了起来:
“这电话怎么打不出去?是信号不好吗?不对呀,刚才我玩手机还非常顺利的!”
夏凡开口:“不用打了,一定是对方使用了信号干扰器,让你电话打不出去。看来血腥堂这次是势在必得,找了不少人对付我们呀,想不到你们这些保安和顾客都是血腥堂的人。”
他虽然受伤,并且身中有剧毒,但脸上仍显出淡定从容的神情。
不动声色地,看着周围周围密密麻麻的人群围过来。
不管男的女的,四五十岁还是两三十岁的,全都抓出一把斧头。
这斧头虽然不大,只有成年人巴掌大小,但却闪烁着锋锐的光芒。
不知什么时候,苗春月手上也多了把斧头,稍微大些。
她微微一笑:“夏凡,我知道你有很强大本事,也许中了剧毒也不能将你置于死地。但至少可以让你行动力受阻,让你越来越痛苦,用不出力气。我们血腥堂的人,四五十个在这,想想,哪怕只是一人砍你一斧头,不管砍哪儿,你是不是都死定了?哪怕不是砍在要害部.位,都会让你流血过多而死。”
“这就是你多管闲事的代价,而且我们还能当着你面,把那丫头干掉。”
她猛然一指任盈盈,接着又一字一顿:“今天你们插翅难逃。”
“是吗?”
夏凡冷冷一笑,声音里透出十足嘲讽。
紧接着,他反手抓住胸膛上的刀柄,猛然拔出。
虽然只有三分之一,但也挺深了。
不过刀刃拔出来却没血液喷出,只是稍微流下一些淡蓝色血液,非常诡异,好像油漆。
随着这把刀子拔出,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皮肉溃烂速度大为增加,还冒出一些淡蓝色血泡。
甚至肋骨都隐约见到了几根,连骨头都变成这种可怕诡异的颜色。
看见这一幕,苗春月更是得意的笑:“看来我还是高估了你能量,还以为有什么厉害本事呢。可现在你把刀子这么一拔出来,毒性更是剧烈发作,没准儿过不了多久就会毒发身亡。到时你整个身子都会变成淡蓝色,并且会烂的不成样子,还会受尽痛苦而死。”
“看到没有,我们几个兄弟都在地狱里等着你呢。”
她越说就越阴狠。
夏凡微微一笑,伸手按住伤口,脸上还是透出几分痛苦。
任盈盈惊慌地说:“夏凡,是我对不起你。都是因为我,你才会遭到血腥堂报复。都是因为我,我们……我们才会在夜店里遇袭。要是知道我就不那么任性带你来这里玩了,想不到血腥堂居然会布置下这么毒的天罗地网,对不起。”
她一边说,一边哭。
接着,又带着哭腔大喊:
“但不管怎样,我们能死在一起也算是一对同命鸳鸯,下辈子一定能在一起的!”
听着这番话,夏凡翻了个白眼:“放心好了,没事的,不就是一帮乌合之众吗?绝不会是我们对手。”
苗春月哈哈大笑:“夏凡,你还有脸说出这样的原因,不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吗?感觉不到胸膛上的伤口在火辣辣疼,要把你整个人给撕毁吗?我们就在这看着,只要不让你逃走,你就会死得很惨。”
夏凡哦了一声,接着松开捂住伤口的那只巴掌。
紧接着,苗春月大吃一惊,包括周围的人都露出不可思议之色。
只见原本还在不断溃烂的伤口,这会儿居然愈合了,只有一些淡蓝色血液还粘在上边。
夏凡轻轻松松把血擦干净,胸膛上只留下一道小小的口子。
可以看出,已经痊愈了。
夏凡晃晃手中布满剧毒的刀子,脸上挂出几分肃杀之气:“黄蜂尾上针,丹鹤顶上红,说的真不错呀。可惜还奈何不了我,那现在就轮到你们来尝尝这种毒素了。”
紧接着,扭身就扑向人群。
他并没完全扑入,而是在站最前面的人群边缘迅速绕了一周。
淡蓝色光芒闪烁之际,忽然就响起一声声凄厉惨叫。
那些排在前边的家伙,要不就是额头,要不就是肩膀,甚至是脖子划出一道道血痕。
虽然伤得并不重,但这是有毒性的刀子呀。
顿时,他们那飙出血液的伤口就开始溃烂。
淡蓝色毒素不断朝周围弥漫,撕扯吞噬着那些健康肌肤,把它们变得腐烂不堪。
一个个捂住伤口,就这么倒在地上翻滚惨叫,声音非常凄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