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浦早上醒来被不明物体压的喘不过气,发现顾南溪的睡姿是真的难看,就这样还想和少年睡。
使劲掰都掰不开。
顾西浦忍不住拍他的脸:“醒醒。”
顾南溪被拍醒,眼神迷蒙,看到怀里一个小孩,手痒捏了捏人脸蛋,被“啪”得拍开。
小团子声音又萌又冷,没有威慑力:“你有病?”
这下是真的清醒了。
顾南溪揉了揉脸,嘶,打的真狠。
他发誓,再夸顾西浦乖他就是狗。
顾西浦一把推开他,变回原样,套好衣服。
“起来做饭给絮絮吃。”
“……”
顾南溪:他就一妥妥工具人。
——
因为要去上班,行絮需要早起。
刚醒迷迷糊糊,吃饭的时候发现两人脸上都有红印,顾家兄弟皮肤都白,印就特明显。
“你们吵架了?”
行絮咬着早餐,说话囫囵,但两人还是听清楚了。
两人都摇头,面上不显。
“有兄弟多好啊,挨欺负的时候还可以互相帮助。干嘛要吵架?”
行絮以前做梦都想有个兄弟姐妹,那人不会因为是非对错而站队,只是单纯因为血缘而和你一起……
可事实是,他连父母都没有。
两人听完一怔,垂眸,遮住眼底的复杂情绪。
“没有吵架,絮絮。”
顾南溪“嗯”了一声,揉揉他的头发,算是认可了青年的话。
少年看他们确实不像吵架生气的样子,就没再深究。
——
还未进驰宅,驰隙就拦住少年,男人脸上覆了一层薄汗,大概是刚运动回来。
“絮絮,下午我在训练场那边有比赛,你可以去看吗?”
“可是我下午还要工作。”
男人“嗯”了一声,没再说话,汗水沾湿额发,让他看上去有些狼狈。
他似乎训练了很久的样子,行絮犹豫了,“那我看看能不能和你小叔请假……”
男人弯了弯眼睛,露出丝丝笑意,阳光打在脸上,像抹了蜜一样甜,“谢谢絮絮。”
阿文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三爷,不是我没拦,是人家压根没进门。
阿文在纠结要不要禀告三爷他疑似要被截胡。
——
男人翻书的手一顿,“你说下午想请假?”
“嗯,驰隙邀请我去看他比赛,”
男人依旧面色柔和,眼里却结起了冰,少年觉得房间里的温度好像又低了点,不禁拢了拢男人给他披的衣服。
“不过我不会白看的,我给你退半天工钱。”
行絮觉得很划算,驰叙白应该没有不答应的道理,而且看的还是他侄子的比赛。
“小朋友,要是我不同意怎么办?”
驰叙白捏捏他的脸,温声问他,好似十分好奇。
行絮眨眨眼睛,还能怎么办,偷偷跑啊。
男人已经知道答案,拦也拦不住,反而会失了心,不如就让他去看看他那好侄子的风采。
“小朋友,我今天教你打工人的必备的知识,”男人凑近少年,圈住软腰的手臂收紧,让少年整个落入他怀里,“雇主要是不高兴,可是会扣小员工工资的……”
少年闻言侧眸,刚好和男人视线撞上。
男人鼻梁有一颗浅痣,非但没有让这张俊美无俦的脸减分,还增添了几分妖和欲。
少年不喜欢被扣工资,钱可是很重要的,但是他这钱赚的有些容易……
他抠抠指头,“你要扣多少?”
“全部扣光。”
那他以后就不来了,万恶的资本家。
少年作势就要下地,被男人拦腰截住,“第二条,要学会哄老板……”
少年脸颊鼓鼓,他才不要学。
“好了,骗你的,工资不是昨天已经预支了吗?总不能去你家拿回来……”
男人发觉少年当了真,拍拍少年的腰,让他张开腿从侧做变成面对着自己坐。
行絮想了想,好像昨天顾西浦是说过帮他收起来,但是他忘了。
行叭,不太幽默的资本家。
坐着坐着他觉得这样的姿势不好受,男人把轮椅侧面都放下,方便少年落腿。
看到障碍都没有了,少年得寸进尺,扶着男人的肩,头在男人怀里找了舒适的位置,一点懒都不放过。
男人额头青筋直跳,双手置于少年后腰,他到底懂不懂这样的动作会让一个正常男人忍不住。
耳边是略显杂乱的翻书声,少年闲着无事,打量男人的五官。
凤眼狭长,看人的时候眸光流转,含情似媚,鼻梁高挺,唇珠饱满,唇色淡粉,他的上半部分具有冲击力,但下半部分和脸部整体轮廓线条柔和,甚至说毫无攻击力,两股气质中和,这让人容易忽视他攻击力的部分,却又让人感觉危险又无害。
这样的矛盾在男人脸上展现了,鼻骨那颗浅痣就像这幅山水画的点睛之笔,又撩又欲。
行絮不知为何感觉有些热,想离男人远了一点。
却感知到了臀,,下的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