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水雾弥漫。
青年将红纱铺在床上，整理好它该在的位置，等着浴室的人出来。
浴室门打开，少年整个人因为蒸汽熏蒸透着薄粉，白皙如玉的脚趾微屈，往上是瘦而白的小腿，隐没在浴袍里。
浴袍过于宽大，包裹住少年纤瘦的身子，领口过低，露出胸前大片玉色肌肤，粉樱若隐若现，锁骨精致小巧。
少年的脸又白又粉，睫毛上还沾着水珠，眉眼秾丽，微微低头垂眸的时候像只落水的小猫，又乖又可怜，无形勾人。
青年把他抱到腿上，毛巾盖在他头上轻轻擦拭，喉咙滚动。
青年抬起少年的下巴，在嘴角处克制地落下一吻，他没忘记自己还没洗澡，可不能弄脏了小猫。
“衣服在床上，先穿好等我。”
——
少年看着床上不知是什么的一团轻纱，陷入了沉思。
浴室门再次打开，青年蓝眸深邃，看着坐在红纱中间的少年，懵懂无辜又有些小恼火的眼神，白与红的冲击，让他呼吸骤变。
“你现在打算吃我了吗……”
这话落在青年耳边无疑等同于邀请。
回应他的是青年细细密密的吻，带着水汽和热意，流连于各个地方……
少年软倒在他怀里，眼睛红了一圈，推拒的举动都带了些欲拒还迎的味道。
“这不是吃……唔”
刚张开嘴就被人钻了空子，预想中血色模糊的场面没有出现，只有满身的热意和汗意，还有挥之不去的疏懒和酥麻。
……
什么时候被人翻了个面少年也不知道，细眉微蹙，难忍地咬住食指，那里方才还有那个人的牙印，又被小巧的牙齿覆盖。
大脑难以运作，偷偷往后看到了青年有着黛青色血管的手腕，眼眶湿了一片，被那人看到了，悉数吮尽。
“好漂亮的宝宝……”
青年的声音带着些微哑意，吻从后颈到肩背，身下人忍不住颤抖。
青年似是无奈，叹息一声，把少年抱进怀里，背靠自己坐着，成功引起少年的轻声哼唧，眼里闪过笑意。
“宝宝好娇气……”
“再换一条裙子好不好……”
少年只能胡乱答应，带着哭腔的声音，闷闷的，更像猫了。
下一次就用猫尾巴吧，青年这样想。
——
夜半。
敲门声响起，少年微不可察蹙眉，身旁的青年捂住他的耳朵，帮他拉好被子。
打开房门，外面是照镜子似的一张脸，青年眼底是被打扰的不耐烦：
“有什么事吗？”
顾南溪视线不经意扫过屋内的黑暗，又看了看面前人身上显眼的抓痕和咬痕，意味不明道：
“伤风败俗。”
青年抚过锁骨上的牙印，似是炫耀：“他咬的，嫉妒了？”
顾南溪靠在门框上，语气漫不经心：
“我照顾了那个男人半晚，留时间给你，现在轮到你去了吧？”
青年沉默了一瞬，倒是没有像白日那样气急败坏，“他累了，让他睡觉。”
“放心，我没有你那么禽兽。”
青年侧开身子让顾南溪进来，屋内通风气味散了不少，但从外面进来就能知道这间房间里发生了什么。
趁青年穿衣服的时候他在屋子四周转了转，发现了脏衣篓里几件女生穿的裙子拎起来还能发现上面的褶皱和污渍，以及少年身上才有的浅淡香气。
他似乎也找到了和少年体验的新思路。
他从浴室出来，瞧见青年俯身凑近床上的人，他于是用仅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你该去照顾那个男人了。”
那四个字咬的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