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是因为玻璃瓶下方的空气置换器出了故障，”苏暮说：“郑世雄在调查这件事，但明显是个意外。”
方诚和宋佳对视了一下，显然这件事不会只是一个巧合。
“那个空气置换器之前出过问题吗？”宋佳问。
“小毛病出现过几次，这么大的问题却从没有过，”苏暮耸了耸肩膀，“是机器终归会出现问题，而且这个还是独一无二的，我的意思说，没有批量生产，自然也没有什么质量检测，分析组正在拆卸那个装置，看看能找出什么具体的原因。”
“所以说大魔头是死于窒息？”方诚难以想象那会多难受，哪怕对方是个来自魔界丑陋脑袋。
“是中毒，”苏暮说：“那个装置是把流入的空气过滤，并添加恶魔所需要的元素，一但停止工作，只会有空气进入，昨天不是刚说了，恶魔在空气里只能呆两个小时。”
“昨天晚上谁在这儿值班？”宋佳知道这里二十四小时都有人。
“郑世雄的队员老陈，你认识的，但他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今天上午周茉来上班时，想对大魔头进行例行检查的时候才发现的问题。”
“监控也没有什么异常？”方诚第一次来就看到这里到处都是摄像头。
“没有，一切都很正常，怎么？你们的口气好像这是一次谋杀？”苏暮感觉宋佳和方诚有些小题大做，毕竟死的只是一个恶魔。
“嗯……我们学校最近要成立推理小组，所以我俩第一时间就往谋杀那方面考虑了。”宋佳显然不想把他们知道的告诉苏暮。
“有这种小组吗？”孙凯纳闷的说，“我怎么没听说？”
方诚看到宋佳的眼色，急忙说：“你又不爱动脑子的活动，而且你是田径队的，本身也没时间，就没跟你说。”
见孙凯莫名其妙的点了点头，方诚急忙把话题转开：“那我们今天怎么训练？”
“这个放心好了，”苏暮说，“我们可以使用临雪市警察局的训练场，进入恶魔幻境只是为了让你们熟悉那个氛围，训练其实在哪里都可以的，我去开车，十分钟后在大门口集合。”说完苏暮就离开了。
“这里面绝对有问题，”宋佳肯定的说，“但你说没有人听到你们的谈话。”
“我也纳闷，是谁走漏了风声，肯定不是孙凯，他当时睡着了。”
“如果我知道你们正在商量的是什么事，也许就能帮上忙。”孙凯完全摸不着头脑，“那个大魔头老是想要吸我的血，死了也好。但希望以后城安局给我们的装备别也是这个质量的。”
宋佳给孙凯说：“帮个忙，去跟周茉问一下，我上次来有没有在她那里落下一个本子。”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孙凯显然不想帮忙。
“你知道我和谁都关系不好，今天她看护的大魔头还死了，心情不好肯定更不想理我，你去就不一样，上次她还夸你帅哥呢，是展示你魅力的时候了。”
“确实如此，你终于发现我的独特之处，但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好吧，就帮你一次。”孙凯得意的去了医疗室。
宋佳对方诚说：“所以你认为是苏暮？”
“除了他没有别人，也许他听到了只是假装没听到，恶魔幻境里也不可能出现监听器吧。”方诚突然又想到，“或者有人给苏暮身上加了一个窃听器？”
“那不可能，苏暮过去在政府的情报部门，干的就是监听之类的工作，不会让别人给自己加上窃听器的机会。”
“显然没有别的选项了。”至少方诚暂时想不到。
“我会找机会调查一下苏暮的档案，眼前就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让他们认为你也没在意那个讯息，不然下一个死的就不一定是恶魔了。”
“我问过了，她说没见到，”孙凯已经跑了回来，“还问我喜不喜欢她那样的女生，她是不是看上我了。”
“不用放在心上，她对谁都那么说，我见多了。”宋佳回答。
“那人们都喜欢她吗？”
“这还用说，没有人不喜欢周茉。”宋佳拍了拍孙凯的肩膀，“走吧，队长在等我们。”
在阳光明媚的场地训练给人的感觉大有不同，出乎方诚和孙凯的意料，宋佳对枪械极其的精通，哪怕方诚拥有超人类水平的属性，都无法达到宋佳的程度，不但射击精准，两个弹夹之间的切换也行如流水。
“这就是常年训练的结果，”苏暮说：“宋佳就算蒙着眼睛拼装自动步枪，也只需要28秒。”
“要真的带着枪进去她还不无敌了。”孙凯认为有这技术基本上可以横扫一切。
“枪械不是对抗恶魔的最佳武器。”苏暮说，“首先枪支和弹夹的重量会影响你们的速度，本来恶魔幻境的空气就不适合我们，重量会加速我们的耗氧量。其次，子弹对恶魔的躯体没有绝对性的优势。”
“子弹还没有优势？”孙凯惊讶的问。
“你能给它射出无数个洞，但对恶魔的恢复能力来说，也就耽误了它几秒钟，但如果你用刀砍掉了它的手臂，大多数恶魔是不能直接长回来，一般需要把断肢连接，或者经过一定的时间才能重新恢复，这就给我们带来了充足的时间反击。”
“但我们可以一枪爆头啊。”孙凯看过不少这样的电影。
“想法很好，但是你做不到，”苏暮说：“弹头上面的纯铁经过枪膛的高速摩擦会被快速氧化，所以射到恶魔头部的时候，就算子弹留在里面，也不能很好的发挥纯铁的破坏作用，而且恶魔的大脑会有一层特殊的保护膜，除非纯铁冷兵器大面积刺入伤害，不然没有太大效果。”
“那我们还练什么枪械，直接开始冷兵器教学呗。”孙凯有些失望。
“作为一个猎魔战士，你必须样样精通，枪械可以让你远距离协助你的队友，关键时刻可以挡住恶魔的冲刺，创造后面致命攻击的机会，所以必须学的。”苏暮耐心的解释道。
“他这么认真的教学让我无法相信他会是杀大魔头灭口的人物。”方诚悄悄得对宋佳说。
“人不可貌相，如果他真的是在城安局里当卧底，那演技必须是奥斯卡级别的。”宋佳回答。
“也许不是他干的，是某个看不惯城安局里有个恶魔还活着的人，某个激进分子或者家人被恶魔害死的人，也许这只是一个巧合？”
“也许你该闭嘴，不要在训练的时候讨论这个，今晚我会调查一下，明天去学校再告诉你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