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大可放心，不用担心我会有所保留或者会产生什么心理压力，我们在魔界就喜欢自相残杀，你们出手刚好省了我的麻烦，特别有一个鼻子很丑的，我早就看不顺眼了，如果你们碰上，优先干掉他。”
“说有用的。”苏暮再次提醒。
“好好好，”大魔头把他的额头更抬高了一点，显得自己似乎是学问高深的学者，“恶魔幻境是恶魔创造的，但我们并不是为了吓唬你们，或者是因为没有钱买你们逐渐离谱的房地产，是因为人类的世界并不适合我们生活。”
他看了一眼不明所以的两名听众继续解释道：“你们的空气对我们来说就是毒药，好像没有氧气全是二氧化碳能让人窒息一样，所以我们开始创造自己的地盘，既不在魔界，也不在人界，一个能放任自我的小空间。”
“听起来像是我的卧室。”孙凯插了一句。
“没错，总有一股安全的味道，对不对？”大魔头笑着说，“而且我们可以把自己的地盘变成什么样都可以，战场，墓地，停尸房或者学校。”
“听起来都是些恐怖的地方。”孙凯说。
“学校不算吧。”方诚质疑道。
“对我来说学校一直都是最恐怖的。”孙凯肯定的点了点头。
大魔头没明白孙凯的意思，所以继续说道：“但对于你们人类来说，我们的卧室就没那么舒服了，像是你去同学家闻到古怪的气味，他认为是来自窗台的仙人掌，闻到的臭袜子味，你同学还一直以为那味道来自窗台的仙人掌。”
“也就是说你们恶魔也可以不在恶魔幻境到人界来，只是不能时间太长。”方诚看出了问题。
“没错，和你们一样，这个时间是两个小时，之后我们会中毒，所以老孟他们把我装进了这个玻璃瓶，这下面是一个过滤器，我可以在这里面自由呼吸。”
“既然不好受，那你们来人界干什么？”孙凯想不明白。
“当然是吃人了，魔界的那些魔怪难吃的要死，你见过它们，看样子就知道味道不怎么样。”
“那你也可以吃牛啊，羊啊什么的，没必要非得吃人吧。”方诚问。
“如果你能吃到上好的纯可可脂巧克力，还会选择合成的巧克力豆吗，这不难选择，我们爱吃人类，而且欲罢不能。”
“那你现在吃什么，我不知道这能不能问？”方诚看了一眼苏暮。
“我们会给他一些新鲜的牛羊肉。”苏暮回答。
“新鲜是新鲜，但简直味如嚼蜡，对我们来说难吃的要死，要不是拍挨饿，我才不吃，谁让我现在相当于你们的阶下囚呢，也不能要求太高，不过孙凯你的血是真的好喝，有机会再给我抽点儿。”
“能不能别老惦记着我的血。”孙凯虽然搭上话，但似乎有些睡眼朦胧，毕竟这些理论知识他提不起兴趣。
“好吧，言归正传，恶魔幻境其实就是我们捕猎人类的陷阱，也是我们在人界的居所，怎么解释呢，就像是蜘蛛，没错，只需要织一个网等待猎物上门，不需要到处跑，恶魔其实也很懒。”
“蜘蛛吃一次能撑很久。”方诚说。
“我们也是，所以大多数时间我们都在幻境空间里跟自己的宠物魔怪玩儿，或者发展一下自己的爱好，食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从入口掉下来了。是不是感觉人界简直是恶魔的养老圣地。”
“你们都是从那个无限池里出来的？”方诚想知道一些关于那里的消息，特别是三年前的。
“那里过去是一个通往魔界的入口，一直被封闭着，有一天突然被打开了。”
“在三年前？因为那些开发工人？”
“嗯，确实是三年前，但肯定不是什么工人，你也许不知道，所有通往魔界的通道都是有封印的，不是随便一个人类就能打开。”
“啊？你的意思听起来好像这洞口不是不小心被打开的？”方诚感觉一切都是有人计划好的结果。
“见鬼，我好像说了不该说的东西，”大魔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苏暮，他正在徒手锻炼他的肌肉，似乎没有听到它刚才的说话内容，“就当你没有听见，不然你和我都有可能掉脑袋，当然我的脑袋已经掉了，但你知道我的意思。”
方诚看了一眼孙凯，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始打瞌睡了，刚才大魔头所说的看来一句都没听到。
大魔头挑了一下自己的眉毛继续说道：“恶魔幻境的大小是根据建造它的恶魔能力水平来决定的，就是说，越厉害的恶魔，创造出来的幻境就会越大，也会越复杂……”
方诚没有听到后面的内容，他满脑子都在想刚才大魔头说的封印的事儿，如果有人故意让开发队去那里施工，把发现通道引出恶魔变成一个意外的事故，那他有什么目的，那个人想要从中获得什么，以至于愿意牺牲十几条人命，简直和恶魔一样，那个人是谁，会不会此刻就在城安局的里面潜伏着，这些事让他越想越觉得背后发毛。
“时间差不多一个小时了。”听到苏暮喊了一声，方诚才把思绪拉回来。
“理论知识讲太多了也记不过来，明天再说，后面的时间我们开始练枪。”
“太棒了，我早就等着这一刻了。”孙凯兴奋的说，方诚被他吓了一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过来的，还恰到好处，不愧是多年上课走神的老手。
苏暮从刚才的手提袋中拿出了他们所用的武器，虽然方诚并不知道这些武器的型号和特性，但很明显是两把全自动步枪。
说起枪支，方诚和孙凯并不是第一次接触，职专入学时候，他们去过临雪市的陆军学院军训，最后让他们体验过半自动步枪的射击。
一个人也就五发子弹，肯定是不过瘾，但开枪前他们接受了半天的训练，如何持枪，如何瞄准和换弹。
所以当方诚和孙凯拿起步枪时专业的姿势让苏暮称奇。
但这些全自动武器显然和那些有一定的不同，连续的射击有更大的后座力，特别是站立射击时对呼吸，扣动扳机的时机以及两腿的姿势有更高的要求。
好在苏暮是个称职的老师，两个学员也足够认真，当天他们就略有小成，特别是方诚，仅仅一个小时的时间，他的持枪稳定性和射击的准确性已经达到了普通士兵的水平。
苏暮知道那肯定是戒指给与他的超于常人的视力和反应能力才让他做到的，既感到高兴，又暗中苦恼，如果方诚照这个速度成长，万一真变成了城安局的敌人，自己是否真的有把握打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