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寿走进王大发家已经是两小时后了。
“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保护他的吗，怎么人还是没了。”秦寿话是这样说，但语气里没有多少责怪的意思。
他隐隐有种感觉，这事是那种超生物的东西干的。
因为派来保护王大发的都是警队中的好手，除了楼下，门口也有个警察站岗。
“监控视频提取出来了。”技术科的警察抱着个笔记本电脑走过来。
看完录像后，秦寿和几个警察对望一眼，齐齐打了个哆嗦。
“把视频封存好，小刘你记得加层密别被人黑进系统了。”秦寿交代完，一个人离开了王大发家。
剩下几个警察也不敢在这里多留，拍了几张现场照片后匆匆离开，等白天法医队的过来再说吧。
蜜雪店内，张扬靠在舒婷妹纸贴心准备的摇椅上刷抖音，时不时张嘴吃吃舒婷投喂的水果，很是惬意。
伽椰子则在机器前鼓捣着，很快弄出一杯水果冰激凌端了上来。
舒婷妹纸挖勺冰激凌进张扬嘴里，看到张扬看的视频后撇撇嘴道“哥哥你真坏，天天刷小姐姐扭屁股的视频。”
张扬老脸一红，尝试狡辩“这是抖音推的，可不能怪哥哥。”
“切”舒婷妹纸翻个可爱的白眼。
张扬关上手机，看舒婷妹纸的魂体淡了很多，不由担忧道“舒婷啊，你这要怎么才能恢复？”
舒婷妹纸苦着小脸“舒婷也不知道呢，也许吸哥哥一点阳气就好了。”
张扬还没来得及拒绝，嘴就被舒婷妹纸堵住了。
一旁的贞子瞪大眼，似乎很不可思议一人一鬼还能这样。
伽椰子以过来人的口吻“小贞啊，习惯就好了。”
好一会儿，舒婷妹纸才松开嘴，满足哼哼两声。
而舒婷妹纸的身体相比刚刚也凝实了很多。
贞子见状也跃跃欲试，很想尝尝跟张扬亲亲是个什么滋味儿。
舒婷妹纸小脸冷了下来，目光不善盯着贞子冷冷道“哥哥是我一个人的，你别打主意！”
面对舒婷妹纸的霸道，贞子也只能叹口气，谁让人家是贴身女仆呢，惹不起。
张扬脸有点发白，绕是他身体比以前好了很多，还是架不住舒婷妹纸的索取。
手无意间摸到尖尖的东西，张扬从口袋里把根簪子拿了起来上下打量着。
簪子看起来有些年代了，上面刻有很多奇怪的文字，
忽然，张扬眼睛眯了起来，从那模糊不清的小字中能看到“王昭君”两个字。
张扬脸色变得古怪，这簪子不会是王昭君的遗物吧？
对王昭君，张扬只知道她是古代四大美女之一，因不愿意行贿太监被坑嫁到塞外，为此汉武帝还杀了不少太监。
“王昭君，被迫和亲。”张扬手指轻扣桌面嘀咕着。
王昭君被这样坑留下一支怨念很深的簪子就说得通了，就是不知道怎么流落到那纯爱战神祖宗手里的。
张扬抬头，发现贞子正满脸渴望着簪子就问道“你需要它？”
贞子和舒婷妹纸同时点头。
贞子道“我感觉它对我们魂体的修复有很大帮助。”
张扬想也没想就把簪子递了过去，她两需要拿去就行了，
留在自己手里面也只能当个摆设，没啥用，这点逼数张扬还是有的。
“biu！”
“biu！”
舒婷妹纸和贞子化作两道黑影飞进了簪子中，留下亚麻呆住的张扬。
“她两还能出来不？”张扬很担心两女鬼妹子会被簪子困在里面。
伽椰子含笑摇摇头“放心吧扬君。”
听到伽椰子的话，张扬松口气。
忽然，店门被推开了，米巧慌张冲了进来。
米巧前脚踏进门，后面一把染血的菜刀就飞了进来。
伽椰子抬手稳稳接住菜刀，冷冷看着后面癫狂的男生，她不认识这鬼是谁，但应该不是张扬朋友。
张扬叹口气，这纯爱战神真的是，杀了王大发还不够，连米巧都想害。
男生停在门口和伽椰子对峙着，等看到走出来的张扬后他脸上出现明显的错愕，他应该也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张扬。
“安心下去陪你的敏敏吧，米巧是我朋友给个面子别为难她。”张扬说着拿出了那块令牌。
识相点自己乖乖下地狱去，别再搞事情，这样对大家都好，
不然张扬不介意把他拍灭。
男生恶狠狠瞪着米巧，口齿不清道“跟王大发有……有关系……的人都要死！”
张扬叹口气，这就是没得谈了。
没等他举起令牌，伽椰子就一把抓住男生的手，菜刀掉在地上。
伽椰子回头看着张扬“扬君，要死的还是要他下地狱？”
“死的吧”
张扬今天心情不太好，刚好这纯爱战神又不是很给面子，那就去死吧。
嗯，死了变成鬼还可以再死一次，魂飞魄散。
“嘿！”伽椰子点头，身上散发大量的鬼气包裹住纯爱战神。
“啊啊啊！”纯爱战神惨叫，身体慢慢被鬼气融化，一点点变淡，
纯爱战神又一次倒下了……
伽椰子是著名的凶鬼，刚化鬼的纯爱战神在她面前还只是个弟弟，蹦跶不出什么风浪。
米巧揉揉眼睛，很难相信面前发生的一幕，
一个恐怖的念头从她心里升起，这位温柔的店员姐姐好像不是人……
米巧后退几步，甩开张扬搀扶的手尖叫道“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啊！”
过了会儿，米巧冷静下来了，颤声问道“她是不是鬼？”
张扬犹豫会，还是点点头，刚刚伽椰子杀鬼的样子被米巧看到了，再掩饰也没啥意义。
“啊？”得到张扬肯定的答复，米巧脸色刷一下变白了。
“不过别怕，她是鬼没错，但很听我的话不会伤害你的。”张扬无奈，只能哄小孩子一样哄着米大小姐。
“那在学校时跟着你的那两个也是？”
“嗯”
米巧人麻了，总想着见鬼见鬼，原来早就见到了自己还不知道。
米巧恢复些精神，恐惧看一眼伽椰子后就慌忙跑了出去。
张扬冲米巧的背影喊了句“别忘了那100个w。”
回应他的是兰博基尼的咆哮，米巧开车快速离开了这里，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清楚张扬的话。
关上门，张扬坐到了摇椅上，点根烟看着窗外出神，
舒婷，伽椰子，贞子……
张扬回想着跟三个女鬼的相遇场景，以及这过程中遇到的小次郎，美惠子，俊雄，还有梅川内依兄妹。
张扬手中的烟忽然掉在地上，瞳孔急剧收缩，感觉有点呼吸不上来。
遇到的那些人或鬼是真实的？还是公寓制造出来的幻境？
张扬额头落下大滴冷汗，他艰难转头看着伽椰子无比认真道“伽椰子，我可以相信你吗？”
伽椰子放下擦奶茶机的抹布，不明所以回望张扬，过了会严肃点头道“伽椰子永远忠诚于扬君。”
张扬重新点根烟，狠狠吸一口颤声问道“你对地狱公寓有印象吗？”
提到地狱公寓，伽椰子眼里出现恐惧，但还是很肯定道“有！”
“那你是怎么去到那里的？”张扬感觉自己的心跳在加速。
伽椰子想了想，摇摇头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强行吸进去的。”
“那……”
张扬捂住快跳出胸腔的心脏道“那你在的凶宅，你儿子俊雄以及美惠子小次郎，他们都是真实存在的吗？”
问完这句话，张扬整个人都失去了力气。
这次伽椰子没犹豫就点头道“他们是真实存在的，存在于那所恐怖公寓开辟的空间。”
张扬浑身都被汗打湿了，地狱公寓开辟一片空间他不惊讶，毕竟是那个高逼格的东西，
张扬只是想到一个细节，这让他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贞子！是的，就是贞子！
张扬记得那天自己被贞子掐了起来，最后自己就失去意识了。
如果说不是幻境，都是真实存在的，那么贞子完全可以杀死自己，
但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贞子变成了女鬼妹纸中的一员，对自己还很恭敬和畏惧，而且对那天的事一个字都不愿意提。
张扬刚醒来时，只顾着庆幸自己活下来了，还多了个女鬼妹纸做保镖，
却完全忽略了为什么贞子会这么听话的问题。
舒婷妹纸听话是因为关键时刻自己拉了她一把，
伽椰子对自己好是因为给她解除了诅咒，
那贞子呢？
自己肯定做了什么让贞子都觉得无比恐怖的事，她才会这样毕恭毕敬，
或许，自己的身体里可能还藏着另一个意识，昏迷时是那个意识苏醒了，
然后把贞子收服了……
张扬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缓缓闭上眼睛。
世界黑了下来，但张扬可以清晰感觉到，意识深处有一双无比恐怖的眼睛扫了过来。
那双眼睛带着不屑，带着怜悯，带着自家狗狗偷窥主人私密的愤怒情绪，就那么无情压了过来。
狂暴威压和睥睨一切的孤傲让张扬身体不由自主战栗，意识空间在一片片轰塌。
终于，张扬眼睛流下两行血泪，晕死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天已经黑了，三女鬼妹纸守在床边。
“哥哥你没事吧？”舒婷妹纸抱着张扬的手担忧道。
张扬吸吸鼻子，答非所问道“妈的，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舒婷妹纸“……”